雲峤微微一笑:“殿下放心。”
短短兩句話,但兩者心頭都明白,蕭璟庭點點頭,重又上了馬離開。
雲峤伫立半晌,正要回去,幾把□□突然攔在了面前。
“大公子,”對方倒是客氣得很,“奉國公爺之命,有請大公子回府。”
——————
紀國公又在家中大發雷霆。
“這逆子,非要将我氣死不成?”他喘着粗氣,對着花容失色的秀姨娘怒吼:“還敢替他說話,你不知道今早在朝中,我這張老臉快被丢盡了!”
原先他還以為雲峤與三皇子過從甚密,不過是個幌子,實則為了參與奪嫡一事,誰知今日聽那些人說了那麼多,又見三皇子甯願離開永京,也要護他名聲與安危,臨走時還眼含熱淚,非要慶安帝答應他不會遷怒雲峤,慶安帝如今不過強撐着上朝,哪有心思跟他掰扯這些,含糊應下了事。
誰知朝中與自己不睦那群賊囚,下了朝還不放過自己,一個個挂着“關心”的笑容過來問東問西,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冷着臉出了太和殿,進了接自己回府的馬車。
“我已叫人去抓他回來,這一次,我非得家法處置了他!”
第55章将大公子還給她
秀姨娘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國公爺萬萬不可!大公子是您的嫡長子,也是夫人留下的唯一骨血啊……”她眼含熱淚:“您要實在傷心,打兩下罵幾句都可以,若傷了他性命,妾身今後又何面目去見夫人?”
她進雲府之前不過是個農家女,三歲那年大旱,家裡收成不好,又新添了個弟弟,爹娘幾鬥米便将自己賣給了人牙子,原是看她聲音不錯,要送去勾欄裡唱曲的,是當時還在閨中的雲夫人在路上見她哭得可憐,叫住人牙子買回了家,她感激雲夫人恩情,做活一直勤勤勉勉,從一個外院灑掃的粗使丫頭一步步走到貼身侍婢,後來雲夫人出閣,她也作為陪嫁跟了過來,夫人懷上雲峤時,身子便已經很不好了,那時她婆母還在,竟想要趁機擡幾個妾上來打壓兒媳氣焰,也是她自願開了臉去紀國公房中伺候。
後來夫人生下雲峤時難産,拼盡最後一口氣,将那瘦弱嬰孩交到自己手上,才滿懷着遺憾去了,那時起她便發誓,一定要盡全力照顧好夫人留下的唯一骨血,包括自己生下的紀英紀朝雲兩兄妹,也都是以大哥為尊,萬不可越過他去,誰知雲峤繼承了夫人美貌柔弱,一直得紀國公不喜,自己那孽障紀英卻生得黑塔一般,被紀國公自小帶在身邊錘煉,若不是雲峤占了個嫡長,怕世子之位都保不住,她勸說過無數次也沒用,已經覺得很對不住夫人了,如今若讓雲峤在自己面前出了事……
“國公爺若執意如此,妾身便一頭碰死在這裡!”
這話一出,一旁的紀朝雲也吓得死死抱住了母親:“姨娘不要……”
“無知婦人!”紀國公更怒:“嫡長子又如何,你可知他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事?身為男子,跟個粉頭優伶一般被人金屋藏嬌也罷了,還弄得天下皆知,我紀國公府世代榮耀,如今竟成了天下人的笑柄!你隻說你沒臉面去見夫人,若再不處置了他,我又有何臉面去見紀家列祖列宗!”
話音剛落,便聽一個聲音淡淡道:“紀國公多慮了,雲峤早已不是紀家人,跟紀家的列祖列宗又有什麼關系?”
紀國公猛地回頭。
一年未見的兩父子,終于又面對面站在了一起。
秀姨娘怕兩人立刻要鬧起來,慌忙站起身,擋在了雲峤面前。
“這是怎麼了,好容易回了家,快先給你爹爹請個安吧,”她眸中滿是懇求:“一家子骨肉至親,何必鬧得水火不容呢?”
雲峤隻是靜靜站着,如一株傲然挺立的青竹,唇邊噙着個嘲諷的笑。
紀國公當場便掌不住了:“你看看他的樣子!可有半點悔過之心?連紀家列祖列宗都不認了,這樣的不肖子孫,留着作甚?”
“國公爺年紀大了,大概記性也不怎麼好,”雲峤道:“上次可是國公爺自己在紀家祠堂,當着全家人的面,親自祭告了祖宗将我趕出門的,如今又要人請我回來,是什麼意思呢?”
“你還敢提上次?”紀國公冷笑:“上次我就不該聽了這些内宅婦人的勸,以為你真是被人構陷,才隻是将你暫且趕出永京,指望着風波過後再接你回來,誰知你竟忤逆至此,将親父當成仇敵一般,哪有半點為人子的模樣?你雖改了名姓不認是紀家子孫,我卻不敢擔這管教不嚴的罪責,更不敢讓人天天指着我鼻子,說堂堂紀國公府,竟養出了一個迷惑皇子的斷袖!來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仲夏沉淪 煉氣士傳說之我煉天然氣 程序1995 丹田世界 跌落潮汐 君槍記 灰爻濕林 茉莉甜瘾 我大唐首富,兒女全是炮灰反派? 從1987開始 誰讓鼠鼠我也是禦獸師捏? 誘弟妻入宮歡寵後,有疾皇帝他病好了(重生)/被迫嫁給不行皇兄後 诏獄第一仵作+番外 息族 春風不改月湖 女配她想當鹹魚+番外 兩玄錄 (綜同人)酒廠炮灰在線求生 無敵妖魔王 風流探花今天也在撩我+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