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這才叫欺負
這一刻仿佛漫長到無可比拟,又似乎隻有一瞬,雲峤便又松開了她,隻露齒一笑,極美又極暧昧的樣子。
“這才叫欺負。”
滿月終于呼出一口氣來,隻覺得方才停滞的血液才又重新開始狂亂地奔流。
她又羞又惱,想也不想地湊上前去,突然在雲峤唇上咬了一口。
兩人都是一愣。
雲峤摸了摸自己的唇,還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滿月已經滿臉通紅,捂着臉恨不能将自己藏到地底下去。
她小聲說了一句什麼,雲峤卻沒聽清:“什麼?”
半晌才聽到滿月帶着哭腔嘀咕:“……總不能每次都是阿峤哥哥欺負我……”
雲峤哭笑不得,隻得低聲道:“别哭了,這回算是我被你欺負,好不好?”
見滿月還是不說話,他又道:“若還不滿意,滿月姑娘盡可随意,将從前的份也欺負回來,雲某絕不抵抗。”
滿月“哧”地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這才擡頭,卻見燈下美人含笑,果真一副任君采撷的慵懶樣兒,不由得又紅了臉,知道自己耍無賴耍不過他,隻得軟綿綿推了他胸膛一把:“胡說八道。”
院門已經落栓,現在出去反而驚動人,滿月隻好悄悄端來備用的熱水讓雲峤洗漱,又取了新被褥來鋪在屏風外的美人榻上,讓他暫時歇下,雲峤見她慌慌張張如做賊一般,頗覺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揉她頭上發髻,被她“啪”地一聲打在手背上,瞪着小鹿眼虛張聲勢警告。
很好,這姑娘已經越來越不跟他見外了。
窗外月華如水,雲峤解了頭上玉冠,一頭墨發傾瀉在枕上,一時竟分不清月色更亮,還是他容色更亮,滿月舔了舔唇,懷疑自己晚膳是不是用得太鹹,竟有些口幹舌燥起來,忙轉身去桌上倒了杯溫熱的茶水,一口氣喝幹,才覺得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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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間又是在進城那條官道上,周圍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滿月坐在馬車裡,正覺得心頭不安,突然一個黑影猛地撲到馬車前,嘶啞着嗓子喚:“滿月……救救我……”
滿月吓了一大跳,忙叫車夫停車,那車夫卻置若罔聞,甩着鞭子徑直往前走,她隻覺心跳如擂鼓,仿佛錯過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一般,一咬牙,不管不顧跳下了車,卻見那人影一動不動地仆倒在地,生死不知。
她小心翼翼走近,正要彎腰去看,那人突然伸出一隻手,死死抓住了她的腳腕,手臂上青紫交錯,全是一道道血肉模糊的鞭痕。
滿月驚呼一聲跌倒在地,恰巧這時,那人擡起頭來,一張扭曲到模糊的臉,卻依舊看得出眉眼驚豔動人,竟是雲峤!
“阿峤哥哥!”
她冷汗淋漓從夢中驚坐起來。
夜色未明,窗外仍是冷風凄月,桌上的油燈結了大大的燈花,發出細微的“噼啪”聲,眼看将要熄滅,滿月定了定神,耳畔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是雲峤從外間披了衣裳過來了。
“怎麼了?”雲峤在她床邊坐下,摸了摸她被冷汗濕透的額:“可是這幾日太累,魇着了?”
滿月全身虛軟,轉頭看了雲峤一眼,突然一頭紮進他懷裡,死死摟住了他的腰。
“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她心中仍有餘悸:“夢見阿峤哥哥被人抓走了。”
想是白日裡的經曆給了她暗示,才讓她做了這樣一個荒謬的噩夢。
雲峤啞然失笑,但懷中軟玉溫香的感覺實在不錯,他語氣溫柔,唇邊卻有笑意:“别怕,我在這兒呢。”
“不是的……”滿月喃喃道:“我今天,在回城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她将白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那些人說他是逃奴,可我總覺得不像,”滿月道:“我知道常年幹活的人應該是什麼樣子,可那人氣質文弱,不像逃奴,倒像是誰家的書生。”
雲峤怔了怔,突然蹙起了眉。
“當時他倒在地上抓着我的腳,我雖吓了一跳,可隐約能看見他袖中的手臂上,滿是鞭痕……”滿月打了個冷戰,隻覺風從窗外吹進來,涼飕飕的:“可這裡是永京城,天子腳下,誰會那樣大膽,當着人面還敢作奸犯科呢?”
“就算是奴仆,也不一定全是做粗重活計的,”雲峤沒多說什麼,隻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既然能偷到主家的貴重财物,想必地位不低,許是書童之類也不一定,何況當時的情況,對面人多,你們人少,就算是賊匪擄人,你一時叫破也救不了人,反倒将自己搭進去,玉茗說得對,趕緊離開才是正理。”
滿月懵懵地點頭,突然覺得不妥,忙從他懷裡起來,嗖地一聲鑽回被子裡,連臉也蓋上了,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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