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我是躺在地上嗎?但我後背這邊有能感覺到熱騰騰的。露娜緩緩睜開雙眼,發覺自己像上次那般,肚皮朝下貼在地闆上。擡頭正對怡心閣那正方形入口所容納的淩晨夜色。“我這是活過來了?頭好疼。”露娜伸出右蹄,支撐自己從地面上站起。她當下所做第一件事即是檢查魔角和翅膀是否在位。很好,草莓日光隻會改變裡世界物體結構,露娜念咒語喚出藍虹劍以備不時之需。她猛然咳嗽幾聲,身體後撤到壁爐一旁的沙發上大口呼着新鮮空氣,仿佛如獲新生。此時天空也有一點蒙蒙亮,她聽到鳥兒在某個枝頭鳴叫分享晨曦醒來時的喜悅之情。這第二件事露娜便是往衣服口袋裡摸索電話。壞了,還十五樓床頭櫃上。露娜看右側生活走廊裡一片漆黑,窗戶緊閉。可一旁茶幾上原本平鋪着的報紙卻被無名之風刮起,直接掉進壁爐火焰了。更詭異的是,這壁爐并不靠引燃木柴驅寒,而是有電子驅動那種裝置塞在裡面,外部呈現一個火苗燃燒的視覺化效果。報紙觸碰到屏幕落地,卻無端被點燃着火,顯然吓到露娜。并且火舌竄上沙發,朝露娜這邊蔓延。她舉起鐮刀,似乎感應到草莓日光的魂體在附近跟蹤她,朝空氣大喊,“我和你不在一個空間,你别以為這種小把戲可以吓唬我!”
報紙立刻停止燃燒,短短四秒報紙就被燒的渣都不剩,空氣彌漫一股難聞的煙味。露娜松下一口氣,怎料瓷碗破碎的聲音清晰在她身後奏響。猛然回頭,露娜發現門口的盆栽綠植掀翻在地,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燒焦的味道,随後綠色盆栽上竟燃起大火。天花闆不知哪出對應機關灑下自來水開始撲滅火焰,露娜顧不得身上被淋到雨,目前隻要待在怡心閣草莓日光就通過裡世界物質來影響現實世界威脅她不要抗拒,因此露娜當下也不好乘電梯回到十五樓避難。她快速撤離怡心閣來到戶外。遠處有一批身穿簡潔單色上衣的陸馬從第一座住宅樓出來,腰間橫跨一個公文包由各自花園前端小路彙聚到主路門口,似乎他們相約好等待一輛早班車接他們上班。可能他們屬于大工廠早起幹固定工作的員工,要比其他帶孩子家庭活的更辛苦,早出晚歸的。離開怡心閣估計草莓日光暫時能放過自己,那之後怎麼辦?眼睜睜看着她跟蓮藕一樣紮根在裡世界這片污濁湖水裡污染别的住戶?自己到底怎麼樣才能說服她?露娜心裡念着,坐在前方小花園那秋千座椅上。
壁爐那的燈光忽然滅了,似乎樓内消防系統遏制不住火勢擴散,澆滅盆栽的火,火苗又轉移到真皮沙發上,就差升高房間溫度催發濃煙觸發煙霧探測器報警了。露娜就看天花闆往地面持續噴水十幾分鐘不停歇。等等,有個帶翅膀的小馬站在那?他為什麼一直盯着我看?那生物是忽然從生活走廊一段走進露娜視野的,張開雙翼深陷火焰中瞪着露娜看,瞳孔一藍一紅,他的右蹄部位莫名伸出白色爪子,不聽抓撓地面,舌頭像小蛇一般從中間分叉,吐露在外。尤其是他背了一個包,裡面鼓鼓囊囊判斷不好是什麼東西。由于火勢較大,露娜看不清他的面貌特征。對方發現自己大清晨悶在小花園發愁,直接是朝這邊飛撲過來。露娜本就繃着一根弦,被他下意識搞得起身就往餐廳跑。露娜用飛的,對方飛行速度絲毫不落下,并在背後呼喚自己的名字,“露娜,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露娜不敢回頭看它耽誤時間,空氣在快速摩擦,兩隻會飛的生物一路狂飙,抵達餐廳門口,露娜一劍劃開門鎖進入前廳,并死死用劍擋住玻璃大門。“露娜,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你大早上抽什麼風?”那生物被露娜攔在門外,雙蹄不停在外敲擊大門。
“艾寇?你吓我一跳,幹嘛有火傻站在那?你不怕燙啊?趕快進來!”露娜一顆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放下藍虹劍,艾寇直接推門進來圍着她觀察一圈道,“你看見我撒翅膀就飛,我以為是你引起的小火災。雖然規模不小,但場内沒有任何能引發火勢的物件,你也不可能想不開當縱火犯。你晚上又做噩夢了?”
“别提了,我差點沒回來。你是着急趕去工作嗎?背着這麼大一個包?”露娜幫艾寇把身上的背包脫下,用魔法準備拿到一副餐桌上打開檢查之類,艾寇擺蹄解釋道,“不用了,我上夜班,糖糖說連續兩個晚上你精神狀态都不好,于是想着來看望你。不知道老虹怎麼想的封鎖兩天怡心閣,我打算居家辦公應付兩天吧。這包裡是一些影像資料,頭一天應該交給你分析的。不過話說回來,我晚上小眯了一會也做了個可怕的噩夢,你願意幫我分析一下嗎?”艾寇言真意切說道。
“火勢我感覺撲滅不了,你走了智能管家應付的了嗎?這個草莓日日光壓根不想回歸現實,竟然要奪走我的意識占據我這幅軀殼,好消息隻是她不動和她沒關系的住戶,你夢到她了?我聽你講,麻煩幫我看一下現在是幾點了?”露娜反問艾寇道。艾寇一邊打開電話瞄一眼時間又對露娜解釋道,“自動的解決不了它會排巡邏機施行強制滅火。而且你就這樣把玻璃門撞個大窟窿也是夠可以的。啧啧,你力氣真配得上你天角獸的體型。”艾寇來回能從門中缺口穿梭而過,他還不忘敲擊破損玻璃周邊部分,硬的很。
“我們不讨論維修費的事,還是說下你做的這個夢吧。”露娜注意到之前雲寶通過視頻連線講話所在平台有位置,向艾寇遞給眼色,随後他們撲騰翅膀停在演講台後,原地伏坐。“也正好,早上這塊基本沒小馬來。監控探頭也停了。你不知道,剛剛市區第二次停電,住宅區總閘斷一個點才讓糖糖自己去地下室接上。”艾寇從把背包口朝下,一些零七八碎的電子産品應聲滑落在低。
“又停電?第一次我也是遭遇停電從裡世界逃回來的,可是格萊斯怎麼又能預知停電發生?我又恰好能趕上龍卷風剛産生的時候逃離?算了,我不要在回去。”露娜自言自語道,瞧見艾寇關切盯着自己又覺得不習慣,便示意他就自己話題繼續講下去。
“要不行你一會回我家去睡。”艾寇道,“現在才早上六點多,你看他們起得早的都去門口等早班車了。這個夢和我的家庭有關系,你平時在月球裡見過地表地下誰家用純黃金打造一座園林豪宅嗎?我穿的是我同事的衣服,在這個豪宅客廳裡等候我父母回家。金色沙發上面用銀質托盤擺放着一摞金條,然而我平時除工作原因很少來地面居住,何況又住在這樣富麗堂皇的豪宅裡。我嘗試找樓梯走到二樓閣樓看看有沒有侍衛在這服務我,可惜也沒有,偌大的房間隻有我一匹馬躊躇等待,我想最近确實渴求賺一大筆錢更換居所,但是我希望靠自己的能力實現公司追求的目标從而獲取等價黃金而不是往我頭上降。我想逃離這個寂靜的宅子失敗卻出不去。忽然大門敞開了,記得是我父母穿一身黑西服戴墨鏡,我的父親當時還把夜幕之下公司專用巡航艦停靠在外,鑰匙環挂在我父親蹄子邊,他們似乎喜出望外,親自彎腰走到巡航艦後排迎接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夜骐出來。他們飛到我面前,形象忽然變得高大了,我認得出這夜骐是我鄰居兼同事,在另一隻礦石分揀隊當深井隊長。我的父母宣布他即将升職成為夜骐領導者,要參加下一屆月球領袖選舉,然後我就醒了。這個夢簡直太荒唐了。我一點不想再見到父母過來唠叨我幹十幾年還做這個,早點招個雌性夜骐結合聯婚,傳宗接代。露娜,你能幫我分析一下其中含義嗎?”
“首先你平時在哪能見到月球暗面的豪宅?不會你單純指咱們身後這住宅樓吧?還有,可能像我這樣獨自在月球生活對情感需求無所謂,你不自己住嗎?你父母平時住在哪?”露娜好奇問道。
“不,兒女從十二歲起便被家庭要求搬出去住獨立,對我來講也一樣。所以我早和父母分開住了。我除開工作出差去月球東暗區談生意,其他時間都待在地下監督工程。我見的客戶平均三十多歲事業有成,經常一匹馬自己買一個雙層豪宅還帶網球場遊泳池,氣派的很。我們地下若是這樣搞,那房屋承重超标,會直接掉進岩漿池裡融化掉。另外,我認識一位工程師朋友,以前賣家居産品的,他不習慣使用電子貨币,總愛把鈔票明面擺在卧室裡。你要說我重視情感,那倒也是。我工作久了就發現身邊都是感情浮于表面的,根本沒空深入和你談感情聊天之類,尤其是當你腦子裡想到一個深奧話題迫不及待拉身邊的夥伴去探讨的時候,他們會說自己很忙,要麼應付你兩句扭臉跑。我若是用電話與其他小馬線上聊天,情況會變得更離譜。月球地面上娛樂活動更多樣,我屬于向往地表生活的一批夜骐之一,想去攜帶詩和理想飛向遠方,可卻找不到可以一起照應的搭檔。說實話,我漸漸開始想念父母兄弟,希望他們能來找我,搬過來和我一起住。我可太需要發洩感情了。重要的是,我在這個崗位上幹太久了,夜骐公司這邊有可能找新的夜骐把我換掉,我擔心會失去目前所擁有的。”艾寇言真意切道。
“也難怪你之前說話有點沖。在夢中,你身處一座由純黃金打造的園林豪宅裡,這可能代表着你對财富、成功和權力的渴望。你可能希望自己能夠獲得更多的财富和成功,或者想要在社會中獲得更高的地位和權力。然而,你也提到自己平時很少來地面居住,這可能代表着你對豪華和富裕的生活方式存在一定的疑慮或不安。如你所說的,害怕自己會丢掉飯碗,努力半天卻沒有朋友和你一起享受賺來的錢。夢把你最近大腦裡接受的信息進行過一定量的排列重組,按它自己的邏輯重新呈現給你。第二點,你看到金條被放在銀質托盤上,這可能代表着你對價值和穩定性的渴望。你可能希望自己能夠擁有更多的價值和穩定性,或者想要在生活中獲得更多的安全感。然而,這些金條與你平時的生活和工作并不相符,這可能代表着你對自己的現狀感到不滿或者不安。除了害怕有新的小馬接管你深井隊長的工作,和我說一下近期你發愁的事,例如見你第一天為什麼騙我說有朋友也在等電梯?”露娜緩慢說道。演講台恰好能遮住露娜和艾寇大半個身體,她把頭朝門外瞟。
“因為礦業集團打電話告知我有新夜骐任職呗。要說有什麼發愁的事,我的四肢末端最近莫名其妙起一大片小紅豆,不是單純瘙癢那種。我感覺像真菌感染,我一摸就癢個不停。地底沒有醫院,夜骐看病得去暗面的大醫院。我尋思不是至于說影響日常工作生活,簡單塗抹點藥物隔兩天觀察起痘部位發展情況。看一次病花老多錢了,深井隊長一個月五千多。今天下午我自我檢查一下,更厲害了。睡覺前渾身不自在。工作幹不了一分鐘就得去抓撓四肢,因此我有點沒耐心,還有就是,你上次引朱雀跑到我們産區把設備撞壞了,這筆維修錢本應幾個深井隊長平攤支出,到頭來一個個推卸責任找借口說我太難了,我自己出這筆錢,你說我是不是倒黴催的?”艾寇說話間忍不住伸出右爪去鬧左前肢。
“這也不都能怨你了。我當時應該直接請虹廠經理陪我去地下和朱雀神獸當面對質。你害怕自己一個月存不了錢,所以在夢裡渴望在屬于你的房子裡擁有一筆可觀的錢财,别的小馬無法奪走。因為你對這筆錢執念相對其他小馬深,更不希望它從你身邊溜走。至于你說父母搭乘公司巡航艦在豪宅門口停下,并且你要主動上前彎腰接待他們,可能是因為你童年時期敬畏父母,和他們的關系較為不對等。總體來講,巡航艦可能代表着你對自由和獨立的渴望,或者代表着你的工作和家庭生活之間的沖突。你可能希望自己能夠更加自由自在地生活,或者想要在工作和家庭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而根據現狀來看你或許覺得突破要耗費過多精力。艾寇,夜骐也可以乘坐巡航艦嗎?我記得有一種說法是夢念代表的初始欲望會用你童年記憶片段做包裝。看似要喚醒你那個時間段的願望,實則在利用其延伸表達更深層的東西。”露娜說着,艾寇明顯平時運動機會多的是,四肢都有一點肌肉。深藍的鬃毛頓時讓自己看的出身,仿佛有點喜歡上了他。
“說實話,我好久沒和異性距離如此近待在一起。我生下來是陸馬,其他天角獸都刻意疏遠我,成年小馬見我不誇我,隻有我姐親近我。上學以後我倒是沒那種欲望了。你别介意啊,我就是想起往事罷了。”露娜自言自語道,艾寇似乎聽怪不怪,“反正我這樣的夜骐肯定配不上你,時隔百年夜骐隻能内部結婚生育,還是過去那樣。我父母十分關心我這份工作每一天的情況,他們生怕我在哪個節骨眼上做錯事承擔責任。我都幹十幾年了,運籌帷幄之中的事我肯定應付得來。偶爾問一問沒什麼,每天都問我有點受不了。何況我在意擁有獨自工作的環境,夜骐又是群居動物。我向夜骐工會申請在地下流水線附近申請建造一所獨立辦公室被駁回,原因是大可不必。另外我父母好幾次直接來工地找我,壓根沒收到短信說他們要來。一來還催促我看隔壁夜骐結婚了,喊我趕緊。三番五次我有點希望他們找錯工地。”艾寇一邊說,一邊彎腰在演講台附近尋找什麼線索。原來從後方看演講台下方完全镂空,一台主機上像是留有創傷口一樣預留多個接口,電纜就這樣擱置在外面。之間艾寇從倒出來的精巧便攜電子設備裡拿出一個,對應機子不同插口在那嘗試。露娜覺得好奇便問起來,“艾寇,你現在要啟動我身後的大屏幕?可這玩意不應該當時由組織宴會的虹廠經理打開嗎?”艾寇搖了搖頭,很快找好對應插口,把便攜設備橫放插入,“不需要,我這是移動硬盤,台式機可以讀取裡面存儲的數據。你不是想了解草莓日光相關信息,我之前從她寵物醫院裡撿走一些不要的電腦,這硬盤存的都是狠貨。還有一個神奇的段子,用科學理論無法解決的東西。例如,你想不想知道玄機石為什麼無緣無故融化為粉末?”
“就咱們倆?先把你的夢解析完我踏實”露娜其實是當下不願再想草莓日光渾向外放射電荷威脅自己回去送命的樣子。“在夢中,你這個同事成為領導者。這些可能代表着你對家庭成員和同事的支持和鼓勵,或者代表着你對政治和社會問題的關注。你在閑聊時可能聽說月球選舉的事,參與進來讨論幾句,用在這個夢算做誇張成分,進一步強調你擔心那個夜骐換掉你。總之,你願意為利益上的東西一直拼搏向前,并希望和父母關系回歸融洽。同時,工作很忙各種事也得反複找一堆同伴探讨,生活上又是一對亂七八糟的事,你想在對内和對外兩種社交模式種找到一種平衡,自己過得有品位,其他夜骐預留時間理解你,總體來說就是這樣,你可以接我的話再補充一點細節。”露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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