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之間的鬥争從未消停過,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他們幾個兄弟之間和睦相處,也總有一些人讓他們不得安甯。
清樂宮裡,許長安和雲端一起熬制了許長胤最喜歡的雪梨湯,其實許長安也摸不清楚自己兄長是不是真的喜歡這碗雪梨湯,也許隻是因為喝了這雪梨湯能讓他的身子得到片刻的清淨吧。
眼看日頭開始往下,許長胤和陸持還未回來,許長安有些着急了。
今日她一直都待在清樂宮,哪也沒去,首要原因還是因為不想見到許長瑾的嘴臉。
隻要自己一出清樂宮的門,許長瑾就像是一隻狗一樣老遠就聞得到她在哪裡,順着味道過來就開始撕咬,她真的是受夠了。
現在還不能對許長瑾下死手,等到許太後壽辰宴會結束,許長安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那時候,許長瑾的死期也就到了。
“雲端,你說皇兄這麼晚了還沒回來,不會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吧?”
雲端看着一臉焦急的許長安安慰道:“公主切莫如此擔心,二殿下身邊還有陸持陪着呢,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不行,我不放心,許長澤和許長瑾一副德行,要是讓他給纏上,皇兄肯定不能脫身,他身子弱,這個點不能在外面吹風的。”
說罷,許長安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前,就望見許長胤和陸持沿着宮道而來,懸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皇兄,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許長安迎上去,許長胤笑着摸摸許長安的腦袋,“方才遇見大皇兄,與他交流了幾句,回來便晚了些。”
許長安捏捏許長胤筋骨凸顯的手,“皇兄你的手這麼涼,舅舅不是說過你不能吹晚風的嗎?晚風夾帶熱氣,吹過後留下的涼氣比尋常的風要重,怎麼就是不能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好了,皇兄知錯了,請妹妹原諒,下次一定不會了。”
許長胤笑着求饒,許長安碎碎念起來恐怕也隻有祁淮這個孩子受得了了。
許長安仰頭看着許長胤毫無血色的臉,“你别這次保證了下次又繼續犯,我發現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子,堅決承認錯誤,然後堅決不改。”
“怎麼會呢?”
許長胤笑,陸持捂嘴别過臉偷笑,被笑話了的許長安也不惱,她推着許長胤往回走,“我和雲端給皇兄熬了雪梨湯,快去嘗一口,這雪梨可是西番進貢的呢,可金貴了。”
“這麼金貴的梨湯,能賞屬下也喝一口嗎?”
陸持恬不知恥地湊了上來,許長安立馬拒絕,自己都舍不得喝,怎麼可能會給帶皇兄去吹風的陸持?
當天氣開始轉陰,許長安站在殿門前算了算時間,離許太後生辰已經隻剩下半月不到了,也不知道發往夏國的信函有沒有按時發出了,夏侯朔是否會前來參加宴會。
肩上忽而一暖,她偏過頭,雲端的容顔盡收眼底,“公主,這天氣冷,你怎麼就穿了這麼單薄的衣裳就站門前了。”
許長安收了收衣裳,往手心裡哈了一口氣,“雲端,我有點想祁淮了,好幾天沒見他了。”
雲端微微一愣神,“公主想見小世子不是很簡單嗎?”
不明所以的許長安一臉疑惑地看着雲端,“嗯?簡單嗎?”
“簡單啊,殿下的照玉夜獅不是放在公主那了嗎?如此一來出宮就不需要經過司禮監允許,公主想出就出想進就進。”
許長安一拍腦袋,這些天過的有些渾渾噩噩,以至于自己都忘記了那晚上自己偷偷跑出宮去見祁淮是以怎樣的方式了。
“長安,想祁淮了?”
許長胤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兩人身後,許長安臉色微紅的轉過身道:“嗯,是有點……”
“去吧,去見見他。”
許長安看了許長胤一眼,轉身回寝殿拿了照玉夜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清樂宮。
她現在真的很想見祁淮,真的很想見。
國公府裡的祁淮正在描摹一幅畫,一幅關于許長安的畫。
他認識許長安的那年,正是冬季,整個京安城都被大雪覆蓋,那時候長兄還未從軍,祁家三兄弟經常一同前去城外的山上狩獵。
那天,三兄弟回到城内時已經接近黃昏,正好就碰見了迷了路的許長安正一臉焦急地站在街角辨認方向,那時候的祁淮便覺這個小姑娘好生有趣,别的小姑娘遇上這般境況第一反應先是哭,但她不僅沒哭,反而還在努力尋找方向。
長兄是個愛管閑事的主,見到一個髒兮兮的小姑娘無處可去,自然是不會撒手不管,在問了幾次家住哪裡問不清楚之後,祁晗決定将人帶回家再做商議。
那天恰巧祁安國去了沈忱府上小聚,一夜未歸,祁家其餘人自然是不知道大公子領回家的迷途小姑娘居然是當今皇帝的六女許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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