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安問卓尚佳這句話,明面上是在問能不能帶着夏侯朔一幹人回城進宮,實際上是在詢問如何處置已經被五花大綁了的劉嬷嬷。
卓尚佳和沈忱沒料到許長安會突然将計劃強制提前,畢竟原定的計劃裡所有的沖突都應該在太後壽辰結束,許長安和祁淮成功與夏侯朔前往夏國才會開始。
但許長安今日突然朝劉清平發難,這一環已然被提前了。
方才路上卓尚佳和沈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處置劉清平等人,不可能一個大活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許太後自然是會找他們要人,屆時又該以怎樣的一個借口将此事渡過過去呢?
“公主,臣覺得還是應該讓劉清平回到太後身邊去,至于她身上的傷,沖撞公主和二品大臣,隻挨那麼點打,算是便宜她了。”
卓尚佳敢保證,劉清平回去斷然不敢與許太後處告狀。
那個宮婢割下的舌頭就是一個最好的警示。
“不可,你以為劉清平真的會因為半截斷舌就不會與許太後處告狀嗎?”許長安轉過身,看了一眼滿臉耐人尋味的表情的夏侯朔,朝他一笑,“殿下,請問你的人可以走了嗎?”
夏侯朔爽朗一笑,“我的人已經在院中候着了,就等着公主的人帶路呢!”
許長安看了沈忱一眼,沈忱意會之後立馬排頭而走,走到一半才突然驚覺,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許長安一個眼神就會有動作了的?加之方才那眼神,又怎會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該有的眼神呢?
沈忱回頭望了許長安一眼,手如柔荑,膚若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①,怎麼看,都是個風華絕倫的女子。
“六公主,轎辇上那個宮女,似乎很痛苦哎,确定不用讓她下來看看嘛?我的人裡有很出名的蒙醫,年輕時經常随軍,經驗豐富,尤其是正骨術,無人能及啊!”
許長安冷笑一聲,看着夏侯朔有些誇張的臉道:“不知道殿下是怎麼知道她很痛苦的?”
“在下年幼時就随父王一起上了戰場馬革裹屍,這草原上一望無際,要想知道敵軍是否來襲,不能通過看,而是通過聽,所以啊,這聽力自小就敏銳。”
許長安心底一個咯噔,這人莫不是在告訴自己,方才說的話他全聽見了。
片刻的慌亂之後,許長安還是穩住了心神,“原來如此,我聽說這狗的鼻子很靈,能聞到幾百米開外的味道,沒想到居然還能見到聽覺如此靈敏之人,實在是開了眼界。”
夏侯朔笑而不語,這個公主果真就像是蜀界那邊紅辣椒一般,惹不得打不過,自然也是罵不過。
說來說去,那哪是在誇自己,明顯就是在罵自己偷聽。
“走了。”
許長安看了夏侯朔一眼,準備上沈忱的馬,夏侯朔連忙出聲制止,這轎子裡的人怎麼解決你們還沒個譜氣呢,咋就着急往回走了呢?咋的辦法能在路上出現不成?
“公主,在下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公主願不願意駐足聆聽一下。”
許長安上馬的動作頓住,随即松開缰繩,站在馬邊看着夏侯朔,“不知殿下有何辦法幫我渡這難關?”
“很簡單,到了皇宮你看我發揮便是。”
轉頭吹了一聲口哨,一匹渾身赤色的烈馬跑了過來。這匹馬全身火紅,腦門上有一小塊狀似鐮刀的白色絨毛,怎麼看都是一匹上等良駒。
“來吧公主,這是我最珍愛的馬兒,它陪我走過了很多場戰争,與我而言它亦師亦友,最主要的還是駝人很穩,你身邊那匹馬一看性子就很烈,别一會把你抖下去了!”
卓尚佳:……沈忱要是聽到你這麼埋汰他花重金買來的馬肯定跟你拼命。
夏侯朔摸摸鼻子,等着許長安過來,他知道許長安一定會過來。
自從知道許長安要親自前來将他們接進皇宮的時候,夏侯朔已經多少掌握了慶雲國各路人馬的動向。
他确實不喜戰亂,少年時期的戰亂在他心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因而就算是慶雲國不将許長安推出來和親,他也會和慶雲國保持一個相安無事的狀态。
但是很多時候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就算是你根本不想趟進這淌渾水,也會有人裹挾着你将你推進深淵之中去。
曹天瑞就是這麼一個人。
夏侯朔沒有去了解過曹天瑞的過去,但是他的現在多多少少聽說了很多。
任何一個國家,隻要是宦官專權,那麼離這個國家塌陷其實也就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此次許太後生辰曹天瑞之所以會允許宴請自己前來參加,無疑是因為想要讓他那盤棋裡的棋子更多罷了。
但是也好,他曹天瑞不就是想下棋,正好自己也想學學這棋怎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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