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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網>小時候打過狂犬疫苗長大被咬了還要打嗎 > 第50頁(第1頁)

第50頁(第1頁)

“你既然沒事,為什麼不準我去看你?”“我媽太忙,不能去接你。你乘坐公交車和打的我都不放心,你還是好好呆在家裡,記得勤洗手,經常消毒,知道不知道。”陸西好脾氣的在電話裡勸說。無論我如何軟磨硬兼,他始終不肯松口。我挂了電話,隻覺得心頭惶惶。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唯獨經曆過死亡的威脅,我們才知道要珍惜。陽光無香。我草草用微波爐熱了點東西吃,一點胃口都沒有。我很害怕,害怕陸西會有事,害怕孫媽媽會被病毒吞噬,害怕即使瘟疫最終會過去,我們都已面目全非。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樣的情感和思想的支配下來到了墨駿家門口。我迫切的想找一個人,找一個人去傾吐我的惶恐和不安,找一個可以默默聽我說完所有擔心害怕的人。我敲門,摁門鈴,都沒有人應答。最後上次那個有一面之緣的鄰居大伯探出頭來。我連忙問他,對門的墨駿,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呢?“早就搬走了。”大伯打着大大的呵欠,sars肆虐,百業蕭條,到處都在放假,人人都在床上逃避sars的侵襲。“搬走了?”我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追問,“那你知道他搬去哪裡了嗎?”“誰知道!”大伯不耐煩的嘀咕,“找上門的女的倒不少。”對面的鐵門關上了,木門也關上了。我失魂落魄地靠着墨駿曾經的家門蹲坐下來,眼淚毫無征兆的肆虐而出。我的恐懼找不到宣洩的窗口,隻能用眼淚去沖洗,可是眼淚是膠卷的顯影液,它把恐慌清晰地顯印在我心底的深處。墨駿為什麼要搬家?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上次過來時好像他爸爸都沒有跟他住在一起,那他豈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都沒有人照顧。陸西會不會有事,他會不會也感染上sars。瘟疫會不會擴大,sars會不會真有結束的那天,我們會不會就此毀滅。我哭得聲嘶力竭,小小聲的抽噎耗盡了我全身的氣力。我的手無力的抱着我的膝蓋,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在眼鏡片上,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淚水漸漸止住,它也沒有辦法消除我的害怕。“給,擦擦眼淚。”我茫然的擡起頭,糊了一片的眼鏡讓我的視線隻能印上模糊的人影。柏子仁的聲音平和的近乎溫柔。他拿下我的眼鏡,我看清楚了他近在咫尺的臉。白淨的面孔,玻璃珠一般的黑眼睛。他跟我一樣,都沒有戴口罩。我接過手帕,這個時代就連女生都幾乎不用手帕,商場超市裡大概也找不到逐漸被時光淘汰的手帕。白底鑲灰邊的老式手帕沾上了我滿臉的淚水。我伸手,他愣了一下,遞給我一張面紙,我狠狠擤了一下鼻涕。柏子仁已經擦幹淨我的眼鏡,幫我戴上。“放心,所有人都會很好,一切都沒事。”我扶着門慢慢的站起來,又過了一會兒,等昏沉沉的腦袋恢複清明,跟在他後面,出了居民樓。“你讓開啊你。”我的位子靠牆,退無可退,整個人被堵在了裡面,隻好伸腿踢他的腳。“别怕,不是惡靈咒。”他面上的笑容一徑的溫和,“黑曜石是至陰之物,辟邪功效極強。”“至陰你就自己留着麼。”我欲哭無淚,“陰陽協調。”“不行,必須給你。”柏子仁毫不退縮。我沒有辦法,隻好妥協,我真是個沒骨氣的家夥。“好了,吊墜我收下,我不要戴。班主任見了一定又要講死我。”“沒關系,沒人見過我的護身符的,班主任不會知道是我給你的。”柏子仁把吊墜放在我掌心,又合上我的手。“你送的又有什麼關系?”我莫名其妙,“班主任會說我是因為校規禁止佩戴首飾。”柏子仁嘴角動了動,沒說出話來。“走開啦。”我不悅的推他,“我要回家吃飯了。”“現在下午三點半。”柏子仁把手表伸到我面前。我指甲彈彈他的西城鐵,語氣涼涼,我喝下午茶成不成啊。“成,我的大小姐。”他笑容不減,“難怪臉上這麼多肉。”整個一欠抽打的典型。“喂——”我快要出門的時候,柏子仁開口喚我,“麥麥,你還沒有告訴我,我比較像誰?”我惡意地上下打量他,嘴角勾勾,要笑不笑。“嗯,你比較像權相宇。”他冷笑,我就這麼富有悲劇氣質?我心虛,撫慰性質的假笑,我還是蠻喜歡權相宇的。說着,我趕緊逃走了。萬物有開始比将會有結束,sars風暴肆虐數月後漸漸恢複平靜。每個人都經曆了生命的洗禮。有學者評價,我們應當慶幸并且感激,不是誰都有機會如此清晰地去拷問自己的人生。我慶幸的是,我身邊的人沒有因為sars而離去。孫媽媽有驚無險,陸西在兩個星期裡養好了感冒。新聞關注的重心已經從sars轉移,街上的店面恢複了往日的營業。我先去陸西家吃了一頓,又趕到城市的另一邊去嘗孫媽媽的手藝,忙得我哦,吃大餐腿肚子都顫抖。教室裡終于停止了消毒,講台上的洗手液用光以後也沒有人再去更換。隻需幾日,迫在眉睫的威脅就已是過眼雲煙。生活在繼續,一場瘟疫,留下幾多教訓,卻幾乎沒有改變我們生命的軌迹。我把柏子仁給我的黑曜石扔在了書桌的抽屜裡。柏子仁追問我有沒有放在身上,我胡亂點頭敷衍。他不信,要檢查。我眼一翻,振振有辭,護身符是不能随便見人的,否則會散了靈氣。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啞口無言。一個學期轉眼就快要到盡頭。電腦課老師要我們把試卷完成後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他,試卷完成情況占一半分,郵件發送占一半分。班上同學大喜,能發郵件就代表網路沒斷,網路沒斷就能趁機玩。不到半堂課,大家都已經交了試卷,紛紛上網玩。大部分人都選擇聊天,我不喜歡在網上跟人交流,隻是随便找了本言情小說看。電腦房裡靜悄悄的,隻有鍵盤敲擊的聲音。老師走過來,看我們聚精會神的勁頭,搖頭歎息,你們上課時要有這一半就好了。大家都笑了起來。我一章章地翻着小說,看的津津有味。小說其實并沒有太多出彩的地方,很普通的台式小言;可是我平常不怎麼看課外書,此刻打打牙祭,看的倒挺入迷。“喂,下課了。”柏子仁的聲音毫無預兆的在我身後響起,“跟誰聊得這麼起勁?”我手忙腳亂地關上網頁,亂亂的解釋,沒什麼。蒼天,好巧不巧,什麼時候他來不好,非得小說進行到吻戲和小h的關鍵時刻來。我忐忑不安,偷偷地瞄了他一眼,他剛才,有沒有看到我在看什麼?柏子仁正好也在看我。我眼睛一沾上他的目光,臉就騰地紅了。淺淺剛好下機準備走,我見着救命稻草,連忙撲過去。難得淺淺今天不打算再跟柏子仁擡杠,拉着我急急忙忙地走了。堅決不承認,死命不承認,他要說話我就一口咬定他看錯了。“麥麥,剛才電腦課的時候,你是不是……”柏子仁話說了一半,我就立刻矢口否認。“沒有,你看錯了,不是我,我沒有。”我郁悶的想買塊豆腐撞牆,為什麼偏偏被他看到了呢。他輕輕的笑起來,麥麥,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叫此地無銀三百兩。我還鄰居王二不曾偷呢。啊呸,這不是不打自招嗎。我撇撇嘴,沒有說話。班上同學在猜測剛才跟自己聊天的人是誰。大家剛才在學校壇子裡聊天,不少人正滿腔熱情的努力将一個個網名跟真人對号。不是有人喊“某某某,你是某某某,對不對?”,被叫的人有的點頭,有的一臉懵懂。“麥麥,你叫什麼啊,你給自己起的是什麼名字?”淺淺過來問我。“那個,沒有啦。”“沒有?”淺淺狐疑,“你剛才沒有上論壇嗎?”“你沒有上論壇?”柏子仁笑意盈盈地看我。我從他眼裡瞥到了危險的光芒,沒上論壇去幹什麼呢?看小說;看什麼小說?小言情;小言情裡都有什麼啊?吻戲和小h。獵物正式掉入陷阱。我連忙搖搖頭,堅定地撒謊,不,我一直在論壇上。“那你有沒有跟誰聊天啊,你的網名叫什麼?”淺淺刨根問底。“啊,那個,我不記得了。我試卷完成的慢,都沒玩幾分鐘。”我掩飾性的把書塞進桌肚裡又掏出來,催促淺淺,“你還不回去準備,這節課會默英語單詞。”我擡起頭的時候,柏子仁還是滿臉笑容的看我。我在他笃定的笑眼注視下,渾身不自在,不由得低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哦,上帝,我發誓,我以後看言情小說一定找個安全隐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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