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郴忽然笑起來,眸子冰冷的連我都感覺到了裡面絕非善意。“孫郴,其實柏子仁是……”我害怕他倆會起什麼誤會,連忙想開口解釋。“其實我是去避免自己再造一次孽。”柏子仁搶過我的話頭,“純屬誤會,有個彪悍的姑娘看上我了,可惜剛好不是我好的那一味。我無辜的同桌麥爻小姑娘被無情的推上了車子到了我家樓下,我把身上口袋都翻遍了,隻找出一張五元的紙币。“沒關系,送你就沒打算做生意。”阿姨大方地揮揮手,繼續語重心長。我頭皮一陣麻,隻希望自己的兜裡能再多出幾塊鋼我過十六歲生日,我媽非要我喊陸西跟孫郴到家裡吃飯。本來小生日就是家裡人坐在一起吃個蛋糕什麼的,可我媽堅持說十六歲是個特殊的年紀,不能草草了事。我硬着頭皮來到隔壁班,說實話,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平常根本對他們班是退避三舍。流言何可畏,吾等小人物無力橫眉冷對千夫指。陸西人不在,柏子仁看到我伸手招我進去。我白他一眼,頭一歪,示意他出來說話。他對旁邊的同學笑笑,說了句什麼;那些同學全都轉過頭來對我揶揄的笑,略有些三八兮兮的笑容,卻不含多少惡意。我面上一陣尴尬,倉皇的低下頭。“什麼事?要勞我家麥麥大駕光臨。”孫郴神情坦然的捏捏我的鼻子,語氣親昵而戲谑。“那個,周六晚上你有空沒有,我生日,我媽要我喊你跟陸西吃飯。”“這個星期六?”孫郴苦了臉,“麥麥,你不應該突然襲擊,我的零花錢都花光了。”“别别别,你記得帶一張嘴巴過來就行了,千萬别買禮物。你要送我我以後就得回送給你,我生平最頭疼的就是給别人挑選禮物,根本就不知道送什麼才好。”我連忙擺擺手,“你可千萬别為難我。”“那怎麼可以,禮物是一定要送的。”孫郴笑容清澈明媚,聲音忽然低下去,“麥麥,你知道,這意義不一樣。”“哦不,每一個東西都附有定義,這些定義還不都是人為加上去的。感時花濺淚,恨别鳥驚心。就是鴿子銜着橄榄枝,也是畢加索附加的和平定義。”我笑道,“禮物免了,你别忘了跟陸西說一句是真。嗯,你們班,我還是少露面的為妙。”“是你自己想太多。”孫郴敲了下我的額頭,老氣橫秋的樣子,“你要是别理會他們,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我揉揉自己的額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了,阿姨有沒有邀請柏子仁?”他好像無意般提起。“喂——”我警惕起來,“孫郴,你怕自己一個人吃得太少不劃算,還想再帶一個幫手啊。不行,我才不會讓你借花獻佛呢。好人全讓你一個人當盡了。”“對,不能便宜那小子。”他笑容滿面,“有我一個,就已經足夠。”星期六下午,我到社團去找陸西和孫郴一道回家。他們興趣小組的人正聚在一起看着什麼,不時有人喟歎,蒼天,我從小到大驗了這麼多次血,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是ab型。“你們在幹什麼?”我跟陸西孫郴打了聲招呼,好奇地走過去看。“我們在測試血型。”陸西幫一個同學取好樣,小心翼翼的處理好,擡頭對我微笑,“是不是要走了,孫郴中午跟我說了。”我心中微微一動,笑道,這樣子也可以嗎?就在這裡也能測試血型?“當然可以,測試血型也不是什麼難事,很簡單的。”孫郴也抽出空來回答我的疑問。他旁邊的女生追問,什麼血型,我是什麼血型。“你自己不會看啊。”他沒耐心理會,接着做下一個人的。“o型血,成功者的血型。”陸西拍拍女生的肩膀,笑着告訴她結果。女生嘴巴嘟了一下,笑容清甜明媚,謝謝你,陸學長,你比孫學長溫柔多了。大概是高一的小姑娘。這兩聲“學長”一叫,我陡然一酥,下意識的搓了搓胳膊。“這就雞皮疙瘩起了?”柏子仁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清洗好了器械,從清洗台走過來,狹促地對我眨眨眼,“更精彩的内容多的是。”我摸摸自己豎起的立毛肌,心有戚戚焉,低聲道,廣電總局不應當單純的禁播《流星花園》,其餘的也不能姑息縱容。柏子仁白了一眼我,很是鄙夷的神色。“吔,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威脅了?曉得要強調自己的所有權了?以前都沒見你混過社團。”“什麼啊?哪跟哪!”我啼笑皆非,“是我媽啦,非得讓我喊陸西跟孫郴去家裡吃飯。”“你媽?哎喲喂,老太太胃口還不小,都不避諱雙方。”柏子仁看看孫郴又看看陸西,若有所思的微笑,“也難怪,手心手背都是肉,舍棄哪個都可惜。”“你在說什麼?”我狐疑的掃了他一眼,怎個神神叨叨。“我說麥爻你缺乏同學間團結友愛精神。喊人去家裡吃飯當着我的面說也就算了,關鍵是居然不叫我。”啊?”我面皮一老,有些窘迫。我尴尬的笑,“我這不是為你的荷包着想嗎。今天我生日,去吃飯是要帶禮物的。我這麼善良厚道的人怎麼舍得要同桌你放血呢。”“那我還得感謝同桌你的寬厚仁慈咯。”柏子仁要笑不笑,光彩在眸間流轉。“呵呵,這就不必了。we,whoandwho?”我哥倆好似的拍拍他的肩膀。“麥麥,你稍微再等一會兒,還有兩份就好了。”陸西怕我等的急,擡頭往我的方向掃一眼,忽而微笑,“要不,你也過來測試一下血型吧。”“到底準不準啊?”我心情有些雀躍,長這麼大,沒輸過血,也不知道自己紅細胞上的抗原類型。“很簡單的。”他拿起面前的試片給我看,“看,是不是顔色變了。我們在裡面加了一些化學試劑,然後根據顔色的變化來判斷血型。”“我來吧。”孫郴放下手裡正做的試片,去清洗台用肥皂洗幹淨手,笑着看我,“别怕,不疼的。”我的手指用酒精消好了毒,怯怯的伸出去。他剛拿起采血針,我的頭皮就本能的發麻,手直往後縮。“還是我來吧。”陸西抓住我退縮的手,穩穩的固定好我的無名指,輕聲安慰我,“别怕,很快就好。”“我能不能不測啊?”我可憐巴巴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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