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等着喂魚吧。”楚殣絕望地繼續往前遊,仿佛後面有催命鬼一樣。
“你松手吧。”齊淮遠終于歎息一聲,“遇到你還真是煞星臨門。”
“哈?我還沒嫌棄你掃把星呢!老子遇到你之前的二十四年一直順順當當平平安安!”楚殣嘴上這麼說着,卻也沒有真的松手讓這個災星沉入海底。
“那恐怕真的是前世仇家互相禍害來了吧。”
“什麼?”楚殣沒聽清這句被淹沒在海浪聲中的低語,又問了一遍。
“我說,你不松手,我們誰也活不了。”
楚殣聞言嘲諷了一句:“你跳下來的時候咱們就已經沒得活了。”
“我一定是瘋了。”齊淮遠似乎此刻十分後悔自己的決定,語氣頗為懊惱。
“我也覺得,雖然我一直覺得你腦子不太正常。”
“中國有句古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齊淮遠冷冷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嗎?”
楚殣悶了一會,開口:“不行,我滿足不了你這個要求,你不知道,我一緊張就話痨,總想罵人。”
“……”
“齊家主,咱這也算過命的交情了吧,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不假辭色?”
齊淮遠此時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再争論什麼,過了一會才疲憊地開口:“來了。”
深藍的海面上什麼景物也沒有,隻有天空中幾隻海鳥孤獨地盤旋着,天際的烏雲壓得很低,與遠處的海平面交接在一起,将世界分成了藍灰兩色,泾渭分明。盡管海面很平靜,楚殣還是看見了那些在不遠處遊弋的黑影。
“這群餓死鬼來得夠快的。”楚殣注視那些蠢蠢欲動的鲨魚,被鮮血吸引而來的掠食者雖然兇殘,卻也謹慎,并沒有貿然上前,而是逐漸遊動着縮小了包圍圈。
“還有多遠能到岸。”
“待會要漲潮了,如果能趕上岸潮,我一個小時能遊到。”
齊淮遠面露幾分猶豫之色,緊緊握着手中的刀,直攥得指節發白。最終他還是抿了下毫無血色的嘴唇,眼中光華逐漸收斂起來,原本淺色的雙眸陷入一片濃墨般的黑色之中。
楚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身旁的人好像完全變了個樣,渾身散發着古老蒼涼的蕭瑟感,似乎已經内外枯槁,了無生機。不像是個活人,倒像是個從遠古走來的巨獸,垂垂老矣,卻威風不減,依舊睥睨四方。
而下一刻,密密麻麻的金色紋路浮現在皮膚之上,淡淡的金光湧動間仿佛血液流遍全身。
獬豸,明察秋毫,觸不直,齧不正,天下光明;窮奇,狀虎聲雄,暴烈兇悍;句芒,執掌扶桑,生生不息,不死不滅;饕餮,有首無身,貪食無餍,不分孤寡,不恤窮匮;獍獸,狀若虎豹,生食血親,大兇不吉;帝江,六足四翼,混沌無面,瞬息千裡;後土,人面蛇尾,凝五氣,加五黃,摧山崩地,司掌山川。
中國古代傳說中的兇獸重聚之日,連天地都将為之變色。
饕餮紋在左手掌心張開血盆大口,巨大的吸力把水中的鲨魚都強行拉近過來,後手狠狠抓下,紮進鲨魚頭部,直接将一個腦袋絞殺得稀碎。
齊淮遠金紋湧動的雙眼裡一片冰冷,面部猙獰的窮奇紋散發出的兇煞氣息令其他肉食鲨不敢再上前,而是開始撕咬那幾具同類的屍體。
楚殣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身上,剛剛的疲乏瞬間一掃而空,充盈的力量流遍全身。
東方木神句芒,不死的神鳥,太昊屬官,象征着日月叠替循環,生命輪回不息。
“快走。”齊淮遠眼中的眸光逐漸黯淡下來,無力地把頭垂在楚殣肩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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