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殣對于這個一言不合就發情的牲口已經習以為常,連反抗都懶得反抗了。
“楚殣……”醉眼朦胧的齊淮遠兩隻手撐在楚殣耳邊,歪着腦袋打量他的臉,目光貪婪地從每一寸肌膚上掃過,“楚殣……”
“說什麼醉話呢?”楚殣皺着眉湊近了輕嗅一下,濃郁的酒氣立刻争先恐後地鑽進鼻腔,“你幹嗎去了?”
“你聞不出來嗎?”
“怎麼?你齊家主不是一直說喝酒誤事嗎,”楚殣的笑容有幾分譏诮,“如今怎麼像個醉鬼一樣?”
“喝酒誤事,可醉了挺好,醉了你就永遠是我的了。”齊淮遠似乎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前言不搭後語地低聲呢喃着,“我的,哼,哈哈哈。”
說完仿佛是要證明自己的所有權似的,便開始解楚殣的扣子,微涼的指尖在鎖骨流連片刻又撫上脖頸,微微用力的手指似乎想掐住,卻又因主人的意志而保持在可控的力度内。
“你非纏着我幹嗎?”雖然感受到脖子上的壓力,楚殣還是冷靜地看着齊淮遠半睜半閉的雙眼,試圖從這雙有些渙散的眼睛裡找出些許端倪。
“因為我喜歡你啊。”滿臉醉态的齊淮遠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廢話一樣,松開了手指,語氣理所當然。
楚殣聽到他悶在胸膛裡的笑聲,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抽了一下,酸澀感堵在喉頭,擡起的左手在齊淮遠臉邊猶豫許久,還是放了下去。
齊淮遠瞟了眼那隻手,雙唇微翕,垂下的睫毛蓋住了從來淩厲的雙眸,看上去竟有幾分可憐,令楚殣有了一瞬間的心軟,瞟了眼不遠處的抽屜,神色有些猶豫。
“我……你要是肯放了我,我們也許還有機會……”
“沒有機會了,沒了,”齊淮遠斬釘截鐵地打斷他,将額前的散發甩開,眼中又重新露出倨傲挑釁的神情,“也不需要了。”
楚殣氣結,重又惱火起來,覺得自己完全是在和一個醉鬼浪費時間:“行吧,那你等着吧。”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齊淮遠一開始隻是低低地笑,接着越笑越大聲,笑夠了才低下頭在楚殣繃着的唇邊輕吻了一下,“我等着。”
楚殣認命地别過頭,等着他其他的動作,卻發現齊淮遠什麼也沒幹,翻了個身便躺下睡去了。
“喂,”楚殣推了他一下,卻發現沒有動靜,于是兀自嘀咕了一句,“什麼玩意兒……”
确認身旁的人真的睡着了,楚殣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打開抽屜。
抽屜的邊緣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楚殣立刻回過頭注意齊淮遠的反應,發現他還是像醉得不省人事一樣躺着,這才打開了那個神鴉帶回來的黑色盒子。
來自湘西的蠱蟲扭動着肥碩的身軀,白色皮膚滿是褶皺,似乎等着血肉來填滿。
“我也不想害你,可你非要鬧到這種境地,我總不能任由你擺布,”楚殣站在床邊低聲自言自語着,好不容易才像下定了決心似的把蠱蟲放在了齊淮遠的手背上,看着這個雖然小卻十分厲害的家夥鑽進皮膚下消失不見,“隻要我能走得了,自然不會再拿他脅迫你,也算我們,相識一場吧。”
☆、
自從齊家和常家撕破臉以來,剛開始不少人還保持着觀望的态度,可後來越來越多的人被卷入局中,不得不開始站隊。隻是令衆人感到不解的是,向來與中原無甚交集的辰家這次倒是當了常家的急先鋒,處處與齊家作對。而南巫的龍頭老大楚家卻态度成謎,若說楚殉是想作壁上觀,那麼完全沒必要公開支持常琨,還默許辰家的行為;若說他是的确與常家聯盟,可卻從未真正找過齊家的麻煩。
坊間傳聞說楚家的家主被齊家那個活閻王綁了做人質,才使得楚殉如此被動,然而誰也沒有過證據,一時間衆說紛纭。
直到有一天,孔家大少爺突然在酒席上放出話來,說齊家主想找個機會與大家聚上一聚,惹得席間衆人臉色驟變。齊家的老家主死後,新家主就一直性格孤僻不愛見人,隻在上次蒙古之行前見過這些各方勢力的頭頭腦腦們,這一次突然要聚會,那意思就很明顯了。但凡來了的,自然要被劃歸進齊家的陣營裡,而沒來的,毫無疑問就要以敵人的身份面臨打擊。
楚殣一早就聽說今天齊淮遠回來了,可在偌大的宅邸中轉悠了半天也沒找着人,好容易才揪住一個下人問出來齊家主在湖邊亭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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