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賀川把整個煙盒捏扁了,往地上一扔,&ldo;睡吧。&rdo;蔣遜看了他一會兒,也不問什麼,在他邊上閉上了眼。賀川關了燈,替她掖好被子,在她嘴上親了一下。第二天一早,賀川先出門報警。他手機昨晚丢車裡了,這間客房沒電話,隻能下樓。打完電話,他讓旅館員工幫忙買點女人衣服,時間太早,服裝店都沒開門,員工不知道去哪裡買,她倒是有一套新買的衣服沒穿過,賀川看了看,掏錢買下了。蔣遜接過衣服研究了半天:&ldo;你确定?&rdo;賀川笑着:&ldo;将就将就,總不能光着出門。&rdo;蔣遜無語,隻能換上了這身黑紅的彜族裙裝,款式偏大,光溜溜一身衣服,也沒有配飾,看起來幹巴巴的。但她長得好,穿什麼都好看,賀川看了會兒,摸了下她的胸:&ldo;沒胸罩。&rdo;蔣遜打下他的手:&ldo;行了,就這樣。&rdo;賀川又看了兩眼,才帶着她出門。派出所的人很快到了,跟着他們去了西坪村,找到那間土房子,裡面人去樓空,地上有沒清理的果殼和啤酒罐,卧室裡有捆綁的痕迹,外面的房頂上,還有槍擊證據。用了槍,小事變大事,瘦高個在這裡住過,找人一問就能查出來,另外幾個人沒人見過,賀川提供了幾串号碼,再把之前那三個人的事一說,民警心裡有了熟,賀川卻沒供出對方的目的。民警還問:&ldo;那還丢了什麼東西?&rdo;蔣遜說:&ldo;我的包,還有錢。&rdo;賀川看了她一眼,沒吭聲。越野車停在原地,沒被人發現,裡面的東西還在,兩人告别民警,還要回那間旅館取東西。一路駛回去,賀川先送蔣遜去了醫院,剃了剃指甲,給傷口消毒包紮,出了醫院繼續開車,經過一間飯店,蔣遜讓賀川停車,她下去打包點吃的。賀川坐在車上看着她進店,敲了敲方向盤,習慣性地想摸根煙,一摸才想起來煙被他扔了,他有些煩躁地摸了下頭,無所事事地看了看大街,眼睛定在一處,過了會兒,他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銀飾店裡,三面櫃台和貨架上都擺着琳琅滿目的彜族銀飾品,款式似曾相識,都是彜族人最喜愛的類型。店老闆是個年輕小夥,正在玩手機,見到來了客人,他瞄了眼,繼續低頭玩。過了會兒,那人問:&ldo;這個多少?&rdo;店老闆擡頭看過去,對方拿着一對銀耳環,&ldo;這個280。&rdo;他放下手機走過去,&ldo;這個款式賣得很好,價格也不貴,你買給你女朋友嗎?&rdo;賀川笑了笑,放下耳環,又指着另外一對:&ldo;那個多少?&rdo;店老闆說:&ldo;那個380。&rdo;賀川問:&ldo;你們這兒彜族姑娘全套首飾得多少?&rdo;店老闆來了勁:&ldo;價格不一樣的,全套配齊的話,起碼五六千,這是最低的。&rdo;賀川掃了眼店鋪,看到櫃台邊的地上擺着件東西,上面還放着個鉗子,他問:&ldo;有戒指麼?&rdo;&ldo;有的。&rdo;&ldo;能定做?&rdo;&ldo;能的。&rdo;&ldo;做個戒指多少?&rdo;店老闆說:&ldo;戒指很便宜的,三四十塊就夠了。&rdo;賀川說:&ldo;那做個戒指。&rdo;店老闆也沒懈怠,立刻拿出一塊銀子,用鉗子夾着在火上烤了,再打成銀片。手工活,講究熟練,他翻打的很快,打一會兒,再烤一烤,終于打成了中間粗,兩頭尖的銀片。店老闆問:&ldo;要什麼圖案?&rdo;&ldo;你們這兒流行什麼圖案?&rdo;店老闆說:&ldo;我們彜族人喜歡日月星辰。&rdo;&ldo;那就刻日月星辰……&rdo;頓了會兒,&ldo;再加個圖案。&rdo;打個戒指隻要十多分鐘,一眨眼的功夫,蔣遜打包好吃的,在越野車附近找了找,一眼就看見前面銀飾店裡站着個高壯的男人。賀川沖她招了下手:&ldo;過來!&rdo;蔣遜拎着吃的走過去,賀川說:&ldo;送你個東西。&rdo;蔣遜看了眼櫃台上的耳環,一眼就看中貴的380元那對,賀川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笑了笑,那邊的老闆把打好的戒指遞了過來,&ldo;38塊。&rdo;賀川接過,順手遞了錢。蔣遜:&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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