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莞爾:“主公身邊能人無數,奴婢這……委實算不了什麼。”
蘇令蠻換了個腿繼續拉:“反正我覺得你特别特别好。”特别兩字加了重重的鼻音。
綠蘿嘴角翹了翹,一雙細長眼滿是細碎的笑意,房内幽幽的佛昙香缭繞着,小八敲門進了來,這一夜她顯然沒睡好,眼裡還有紅血絲,進門便問:“二娘子今日可是要去春日宴?”
“不去。”蘇令蠻搖頭:“對方設好了陷阱等我,此時去不是送菜麼?”
小八點頭稱是,綠蘿也覺得前兩日連連出了好幾樁事,不去更穩妥。
蘇令蠻一通鍛煉下來,重新沐浴更衣,換上了簡便的裙裝,便步履飛快地跑去了正房。如今蘇府的釘子都拔得幹淨,她也不怵留正房吃朝食了。
鄭媽媽喜笑顔開地候在門口,正房門關得嚴嚴實實,蘇令蠻詫異地看了看天:已經辰時,照往常阿娘早該起來了。
“二娘子來了?”鄭媽媽笑眯眯地打了個招呼,“再等會啊,夫人老爺還沒起。”
——阿爹宿在了阿娘這?
蘇令蠻震驚地差點忘了言語,早年每逢初一十五,阿爹還願意做個樣子,可自從阿娘長年累月地沒有消息,他便幹脆連面子工程都不做了,初一十五點個卯,便該睡姨娘的睡姨娘,該喝花酒的喝花酒,權當阿娘是個養家的老媽子和擺設了。
“昨兒個夜裡,是刮了什麼風?”她忍不住問出來了。
“二妹妹,你也莫說大姐姐挑你錯,哪有做兒女的管到父母頭上的?”
蘇令蠻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卻見長長的遊廊轉角處,當先一人直直撲入眼簾。蘇令娴一身紅裝,輕如薄翼的大袖明衣,時下流行的水紅緞子齊胸襦裙,胸開得略低,露出胸口的一段瑩白,配上紅唇,極抓人眼球。
小八偷偷湊近,與綠蘿耳語:“綠蘿姐姐,我怎麼瞅着……這大娘子學咱二娘子穿紅裝啊?”
綠蘿難得刻薄:“可不是?就是臉長得太寡淡,撐不起來,讓人光注意那身衣服和皮肉了。”
蘇令蠻聽得“噗嗤”一笑,忍不住點了點她鼻子:“促狹。”
綠蘿這話雖刻薄了些,倒也不失為大實話。
蘇令娴長相清麗有餘,豔色不足,便描了紅唇,也似照貓畫虎,全然不是那個意思。若照往常素淨了扮,還能稱一身纖纖氣質,清新脫俗,如今卻是隻見羅衣不見人,被這豔紅壓了一籌,初看紮眼,再看卻是立時記不起來長相了。
“大姐姐這樣,冷不冷?穿這樣……可是要去相看人家?”蘇令蠻促狹地擠了擠眼睛。
蘇令娴蓦地绯紅上臉,羞惱道:“二妹妹小小年紀,莫總要将相看嫁人挂在嘴邊,不雅。”
她視線落在蘇令蠻随意穿着的一身素淡舊衣上,心裡卻不是滋味極了:她為了這身打扮,特意早起了一個時辰,從發钗到妝容,務必一絲不苟嚴格要求,沒料到蘇令蠻便是不打扮,就能與自己齊平了。
對這動辄要教訓自己好顯擺自己尤其有教養的大姐姐,蘇令蠻自是不知其心裡都倒翻了酸漿,直冒酸泡,撫掌大笑道:“啊,妹妹知道了,大姐姐莫非是想着能見鎮哥哥,才這般歡欣?”
心底卻是門清:她這大姐姐如今換了目标,這身豔麗暴露的打扮,必是沖着那天上有地下無的岫雲楊郎去的。
蘇令娴被調侃得發怒,正要說話,卻聽一聲呵斥從裡傳來:
“阿蠻!你這都說的哪家話?可有一點小娘子的樣兒?!”
蘇令娴得意地朝蘇令蠻挑挑眉,扭着腰肢迎了上去:“父親。”
蘇護一邊披着袍子,一邊出了房門,不置可否地應了聲,見蘇令娴殷勤切切,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臉立時黑如鍋底:“娴兒,你怎打扮得這般不莊重?”
蘇令娴馬屁沒拍到,還落了一頓數落,隻得讷讷垂着腦袋跟鹌鹑似的聽訓。
蘇令蠻第一回覺得阿爹這身文人的迂腐之氣還有些可取之處,難得瞧他順眼,眼看他大道理一套套的訓女兒,心裡是美滋滋的。
這時吳氏羞澀地走了出來,面上還帶着褪不去的殘紅,先極快地瞥了眼兀自滔滔不絕的蘇護,再看蘇令蠻卻是吓了一大跳:“阿蠻,你這打扮怎麼回事?速去換了!”
蘇令蠻擺手拒絕:“阿娘,你與阿爹他們去吧,我今回就不去了。”
正說着,門外便匆匆來了一個婆子,不是花媽媽,吳氏正奇怪着,卻聽這方臉的婆子恭敬地呈上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盒子,約有銅盆大小,镂花精緻:
“二娘子,這是楊郎君一大早便差人送來的,其内還有一張帖子。”
“什麼?”蘇令娴這下聽不住了,轉身繞開蘇護,豔紅的裙擺要飛出花似的,想要去抓那盒子,卻被蘇令蠻一把拿了走,示威似的抱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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