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橋下意識地看了看獵獵紅裝裡,一個朝他微笑的小娘子,總覺面善,卻不知哪裡看到過,不住想着,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第74章香消玉殒
擊鞠是雅号,俗名便是馬球。
吳家這練馬場雖比不得曾經獨孤家的那座奢華,卻也是一應俱全的。
吳鎮想着要在這些個貴人面前掙得些許臉面,立時變吩咐了阿橋趕快去倉庫将積年不用的賽鼓取了出來,在場邊架好,拉好紅線圈好地兒,才歇了下來。
布置馬球場時,陸陸續續也有青年男女馭馬而來,個個是鮮衣怒馬,很快便将吳府的别莊渲染得沸沸揚揚,熱鬧非凡。
兩隊人馬個個是精神抖擻,各隊以額帶區分,一紅一藍,一眼看去,在人群裡便是最出衆。
蘇令蠻一身豔紅騎裝短打,雖肩腰還略嫌豐腴,可腿長膚白,乍一眼看去便如灼灼紅波,紮眼得很——但出人意料的是,看着弱質纖纖的王三娘子王文窈竟也下了場。
女要俏,一身素,王文窈一襲月白騎裝,頭發高高挽起,眉眼溫柔娴雅,看着便與場中絕大多數人氣質不同,高貴得如不小心誤入鴨裙的天鵝。
楊廷玄色騎裝,貼身剪裁更顯得猿臂蜂腰,遠遠看去,氣勢凜冽高傲,靜靜站着便有如一頭傲立的王獅,随時能将人吞噬。與之相比,王沐之的氣勢略嫌溫文,被壓了一頭。
其餘人雖無這等風姿,可到底年輕,赫赫的朝氣格外澎湃,倒也是一景。
“上馬!”
羅守毅一扯缰繩,随着賽鼓的陣陣響起,随着楊廷便沖将了出去,其餘人等自然而然地分散各處,默契地守住各處。
蘇令蠻自發地與鄧閑殿後,打馬拉缰的姿勢帶着流水般的流暢。
前方快馬沖撞,狹路相逢,已經亂馬交錯到一處。
王沐之看着文弱,馬球功夫倒是不弱,騰挪轉移,一顆球便跟長在杖上似的,一個利落長傳,眼看便要繞過,孰料一道人影快速截過,楊廷雙腿一夾馬腹,缰繩空落落蕩在半空,右手的扇杖一勾一挑,便從球從藍方搶了回來。
周遭登時一片叫好聲,這一矮身一勾一挑,光憑着一雙腿腳便能将高速前進的馬身控制住,馬頭利落地轉身,楊廷頭也未擡,勾杖一揚,球便帶着風聲呼呼地傳到位于球闆下的紅方手中,極其漂亮的一記倒鈎長傳,蘇令蠻下意識地一個偏身,将球勾了起來,短擊、跳躍,人已經半立而起,球帶着急速的風呼呼地朝球洞而去,眼見便要來個開門紅——
斜刺裡卻一道高壯的的身影一躍而起,硬生生用寬厚的身闆将馬球攔了下來。
蘇令蠻打馬急追,已有一道白影截胡,球杖急擊,直接将其挑入了半空。
是王文窈。
蘇令蠻驚訝于她的利落身手,不待思索,足間一點,一個“馬踏飛燕”便使了起來,身體在空中漂亮地旋了個圈,利落一擊,馬球直直地從空中往球洞處落,來勢洶洶,她穩穩地落在了馬上,與此同時——
馬球已經利索地進了洞。
這幾乎是她個人的表演秀。
圍觀群衆登時拍手叫好起來,從前她胖時做這些動作雖也能進球,可哪裡及得上此時的利落優美,定州人從來敢愛敢恨,不憚于承認過去的眼拙,便王沐之那一派的又忍不住高看幾眼。
不過球場鬥争從來瞬息萬變,藍方與紅方對上,幾個瞬息間又輪次進了幾球,個個都是好手,倒是楊廷在那一次長傳後,便好似歇了力,不再有甚驚人舉動。
第一局在劇烈緊張的局勢裡迅速落幕,紅方領先一球,赢了。
“阿蠻,好樣的!”
羅婉兒顧不得為大哥加油,在紅線外手舞足蹈,蘇令蠻嘴角翹了翹,見這傻丫頭一呆,笑意便更大了些。
正揩着汗,卻聽一直一言未發、沉默寡言的楊廷将人全數聚在了一塊,開始排兵布陣起來。
“守毅兄沉穩老練,守球門;鄧閑兄耐力綿長,便居中策應……倒是你,蘇二娘子,為何後邊藏拙了?你善于長傳,馬技獨佳,便充作左翼沖鋒,協調後方。”
打馬球的都知道,除開一個中鋒,左翼是最關鍵性的一個位置,關系着勝負的一個轉折點。
且不提男子與女子力量的天然對比,馬球這麼一個野蠻的,甚至時有沖撞的熱血運動,女子在比賽中總會下意識地避讓,以免大庭廣衆之下生生吃了虧,便是河邊彪悍的封大娘和陳八娘都束手束腳——
此時楊廷讓蘇令蠻一個嬌俏女郎去做左翼領頭軍,怎麼看也是不大合适的。
雖說在這一球開門紅讓人看到了蘇令蠻的一點實力,可後邊她便是四平八穩,沒甚出彩表現,讓人不由将其當做了撞上死耗子的瞎貓,可到底楊廷那張冷面起了作用,其餘人心裡嘀咕,也不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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