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旋靜了片刻,隻答道:“你不是發火了麼……”
蘇仲明回話道:“你想太多了,我才沒有生氣。”
李旋徹底靜了下來,不說話了。
蘇仲明低頭看了看碗裡剩下的冰激淩,雖然它閉月羞花的姿态已然消去大半,但構人的風韻仍舊在不停地蔓延,蘇仲明舍不得就這樣放着,便問道:“那,這冰激淩你還吃麼?”
李旋答得很幹脆:“不吃了,我牙齒舌頭都受不了。”
蘇仲明隻好自己一勺接着一勺的吃了,不想浪費難得有機會做出的這麼順利這麼完美精緻的簡易冰激淩。
李旋單手扶着他的肩頭,趁着他吃冰激淩的時候,忽然對他說:“等你什麼時候決定啟程了,我想,去半島走走。”
蘇仲明很好奇,一邊吃一邊問:“去半島幹什麼?不回玄岫谷了?”
李旋坦然答道:“我有點思念老家,想回去看看。”
蘇仲明愣了愣,脫口:“不會吧……!文茜這次認媽的事情感染到你了,讓你有想回老家的沖動了?”
李旋答道:“可能是吧,雖然我的親生父母皆已不在世上了,可是很想回去拜一拜。”
其實,我也很想家,也很想回去見我的歐卡桑,想知道她改嫁以後怎麼樣了,現在跟繼父過得幸不幸福,可是……我畢竟回不去。
蘇仲明心裡這麼想,不由低下頭。
當夜,漆黑如墨的高空下起紛飛小雪,純白的,輕如羽的無數雪花無聲地驟降人間大地,美得慘凄。
蘇仲明站在窗戶前欣賞雪落的美景,直到一陣冷風從外面吹進來,冷得他拉緊了前襟,他才把窗戶關上,轉身一邊合掌搓了搓一邊向阮綿綿的床榻挪步。
室内的金漆火爐源源不斷地向四周供應熱氣,把室内弄得暖烘烘的,驅趕寒氣。蘇仲明脫鞋爬上了床榻,躺下來,拉上羊毛織的被褥到脖頸,安心地做好熟睡的準備。
李旋的一隻胳膊湊過來,婁住他,忽然好奇道:“沐浴之前,文茜找你做什麼?神神秘秘的……”
蘇仲明不以為然地答道:“什麼神神秘秘的!我之前問過她一點事,她過來跟我說說那事也是很正常的。”
話音剛落,不想李旋這次竟然這麼多管閑事,滿嘴興趣濃厚,追問:“什麼事?”呼出的暖息吹到蘇仲明的耳廓。
“你這麼想知道?”蘇仲明反問。
“到底什麼事!”李旋開始不耐煩了。
蘇仲明側過身來,與他面對面,不放心地說道:“你聽了可不要反悔啊。”
李旋隐忍了這一陣的不耐煩,應了一聲‘嗯’。
蘇仲明于是大方的陳述起來:“其實就是我們還沒到這裡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句前提才剛剛落下,李旋就靜默不語,過了片刻,默默翻身,背對着蘇仲明,理都不想再理他。
蘇仲明微微擡起上半身,扶住李旋的肩頭,說:“剛剛是誰說不會反悔的?我才說前提你就開始沒興趣了。不過你反悔也沒有用了,我現在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話落,他開始滔滔不絕的講:“文茜說,她當時認娘也是稀裡糊塗間發生的事情!那天早上……”
李旋一聽他的聲音,連忙擡起右捂住耳朵,把耳朵緊緊吾住。
蘇仲明不吃這一套,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聲,讓李旋不想聽也要聽下去。
——那天早上,文茜起床,漱洗好了,和平常一樣梳青絲戴發钗。
剛戴好耳環的刹那,銅鏡裡陡然出現幾個衣着男裝的年輕女子,她一看她們不像是荼羅王宮裡的宮娥,立刻吓懵了。
“你們是誰?!!”她喝了一聲,然後本能的躍起,和這幾個男裝女子一陣打鬥。
這幾個女子出奇的,武藝并不比她差,身手十分順溜麻利,至少有十幾年的基本功,過了十招,她都沒有把她們擊退。
突然有一個女子掏出了一個小藥瓶,拇指撬開木塞,把瓶子口湊向她鼻子前。她不明所以,但隻吸到了一點兒從那瓶中散發出的淡淡香氣,整個人頓時就骨酸無力,昏厥過去。
等到清醒過來,能開眼看到東西的時候,她已然發覺自己不在荼羅王宮中,身下的床塌,床塌旁的梳妝台,以及室内擺設皆是另外一番景象,都是她所陌生的。
而面對床塌前那些衣着藍紫裳裙、淡紅棉襖并曹着北方口音清脆朗朗地叫早的侍女,她唯一的反應就是木讷地愣了愣。
侍女無視她呆滞的表情,像侍候主人一樣,含笑着端上盛着琥珀色茶液的小瓷碗,并且柔聲款款地說了句:“這是主人吩咐下來的人參茶,請小姐飲用。”
文茜隻覺得這一覺醒來,頭有些發昏,掃了一眼那碗裡的東西,隻因一向碰上陌生環境和陌生人都心存警惕,當下揮手就把近在咫尺的小瓷碗給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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