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窩在廊檐下躲雨,往常閑時還能偷摸着玩玩骰子賭點小錢,現在太後喪期,一切娛樂活動都被禁止了,要是在這關頭玩骰子被抓到,挨頓闆子還是輕的,搞不好連命都保不住。
衆人究極無聊,隻能聚在一處聊閑天。外面關于霍岚的身份傳得沸沸揚揚,他們這些侍衛許多家中都有親戚在朝為官,自然也聽了點風聲,開頭兩天還能憋得住,到第三日閑天都快被聊破了,就剩這一樁大家都感興趣的“大事”還沒聊過。
和霍岚同一組的人裡有幾個自來熟的,仗着跟霍岚同進同出值了一段時間崗,湊到霍岚跟前問道:“哎哎,今天上午陛下是不是又召你去了?”
上午張公公親自來領的人,不是陛下還能是誰,這問的純屬廢話。
霍岚沒什麼好瞞的,點了點頭。
“陛下怎麼老召見你呀,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問話這人名叫陶采,在他們這一組裡年紀最小,隻有十六歲,一雙清澈的眼睛裡寫滿了好奇。
“什麼傳言?”霍岚眉心微皺,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這要是換做三個月前,她可能根本就不會理這人,但自從中間有一次雲妙晴送她來,“順便”給跟她一同當值的那些人帶了點小點心之後,她便懂了雲妙晴的意思。
雲妙晴在幫她打理這裡的人際關系,希望大家能待她好一點。
要想别人對自己好,自己也不能每天闆着臉拒人于千裡之外。于是霍岚開始學着對别人多一些耐心,雖然她覺得自己不需要旁人的友誼,但如果雲妙晴覺得她需要,那她不介意去嘗試看看。
陶采絲毫不知道眼前這人雖然眼睛看着他,心裡卻在想着另一個人。他見霍岚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急得抓耳撓腮:“哎呀,就那個,關于你父親是那個不能說的誰誰誰的傳言!”
“哪個誰誰誰?”霍岚話語一頓,忽然低道,“統領過來了。”
“别騙我了,統領去内務府問陛下六十大壽的事了,回來還早着呢!”
陶采話音剛落,就聽見背後陰恻恻一聲:“誰說我回來還早着?”
陶采被吓得雙腿一軟,差點當場給霍岚行個跪拜大禮。
“你怎麼走路一點聲兒都沒有?吓死我了!”
陶采自己在背後說了人家,反而來了個惡人先告狀。霍岚聽人說統領跟陶采是表兄弟,往常訓練時看不出來,今日聽他二人說話果真像是很親密的樣子,起碼換成别人肯定不敢這麼跟統領說話。
統領冷“哼”一聲,沒跟陶采糾纏到底誰有錯的問題,讓衆人集合站好。
“我方才去内務府問過了,陛下的壽辰還是如期舉辦,隻不過原來準備的那些戲班子是用不上了,其餘活動也是能省即省。這樣一來咱們值守的擔子會輕很多,但也不可馬虎大意,聽懂了嗎?”
衆人齊聲:“聽懂了!”
傍晚換班時間,霍岚與人交接完畢,來到宮門外雲妙晴每日接她的地方,意外看見杜守銘也在這裡,正在跟雲妙晴說些什麼。
待她走近時,杜守銘似乎已經說完了,遠遠看了她一眼,跟她點了下頭,便轉身上了他自己的馬車。
奇怪,杜守銘不是說要少跟她們見面麼,怎麼還在宮門口聊上了?
霍岚目送杜守銘的馬車離去,隻聽雲妙晴走到她跟前問道:“累麼?”
“不累。”霍岚搖了搖頭,同雲妙晴一起上了馬車,“最近下午總下雨,都沒什麼事做。剛才那姓杜的來找你說什麼?”
“你還記得之前莊王說杜文曜手上很可能有裕王的把柄麼?還真讓他找着了,他剛才從宮裡出來,正遇見我,便聊了下如何利用這個。”
雲妙晴心中本就有一個謀劃,就差杜守銘這一環,如今這一環扣上,一切正正好,兩人沒聊幾句就達成了一緻。
“所以裕王到底做了什麼事這麼怕被人知道?”霍岚好奇。
“他怕被人知道的可不止這一件。”雲妙晴嗤笑一聲,忽然轉了話題,“除了這個,杜守銘還說了另一件事,倒是讓我有種……怎麼說呢,既驚訝又仿佛在情理之中的感覺。”
似乎知道自己說得太含糊,雲妙晴沒等霍岚發問,對上霍岚疑惑的眼眸直言道:“杜守銘說陛下不光指派了杜承佑領兵讨伐戎跶,還打算讓你也一起跟着去。”
霍岚睜大了眼睛,她在這短短半年時間裡從一個普通百姓晉升到了一品侍衛,得了爵位不說,還要去軍中也插上一腳麼?
“太快了對吧?”雲妙晴道,“我其實一直很懷疑,一個曾經心狠手辣到連自己立下的太子都能推出去當棄子的帝王,真的會僅僅因為年老就惦念起親情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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