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之後又陸續來了幾位皇子和大臣,再之後莊王才姗姗來遲。
“本王怎麼好像總是來的最晚的那個?好險應該沒有遲到。”
莊王今日看上去心情格外好,甚至有閑心在金祥殿外與霍岚說笑了幾句才大搖大擺離開。
原本内務府為陛下六十大壽準備了許多東西,又是山珍海味又是戲班子,還有各種奇巧雜技,現在都用不上了。衆臣陪陛下用過簡樸的午膳,下午陛下過來金祥殿這邊檢視衆人送來的賀禮。
司禮太監執着禮單表唱報,另外幾名太監拿出與之對應的禮盒,當衆打開展示。那名司禮太監先從親王開始報,報完親王報郡王,報完郡王報大臣,每展示一件禮物,送禮之人便出列行禮,鐘羽會當衆點評幾句,再到下一個人。
“禮部侍郎邱鵬雲獻上王賀真山水真迹一幅,祝陛下身體康健,福壽綿長——”
“王賀真死前一把火燒了自己大半作品,流傳下來的真迹少之又少,難得啊,秋侍郎有心了。”
“禦史大夫臧進獻上玉壽桃一對,祝陛下日月同輝,壽與天齊——”
“豁,這玉水頭好啊,不錯不錯。”
……
霍岚跟陶采幾人守在金祥殿内,一長串禮單聽得她昏昏欲睡,倒是陶采一直興緻勃勃。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念到了雲書簡。陶采沖霍岚暗中擠眼,霍岚打起精神望向那一堆禮物,隻見那名負責展示的太監準确地找到了雲家送來的禮盒,然而打開一看,裡面卻并不是雲妙晴做晚放進去的那一尊壽佛!
霍岚一下子清醒了,她不可能認錯,昨天雲妙晴放進去的分明是一尊青銅壽佛,而此時裡面的壽佛卻變成了一尊彩陶的!
霍岚偷偷去瞟人群中的雲書簡,雲書簡臉上有一瞬間錯愕,然而站在他前排的裕王此時竟比雲書簡還要震驚一些。
這就是妙晴說的熱鬧麼?有人調換了雲家的賀壽禮!這人費這等心思肯定不會隻是将青銅換成彩陶這麼簡單,這彩陶壽佛怕是另有玄機。
霍岚盯着那尊彩陶壽佛研究的同時,陛下的聲音也在殿中響起。
“這尊壽佛倒是讓朕想起了太後,從前太後總愛同雲夫人一起去清福寺禮佛,可惜……罷了,今日不說這些,雲夫人專程去清福寺請來的壽佛,也算是有心,雲翰林回去了替朕謝謝她。”
雲書簡出列,欲言又止,剛道了一個“臣”字,那名執禮盒的太監在收禮盒時忽然腳底一滑摔了個跟頭,驚呼一聲,手上的禮盒也被他抛了出去。
盒蓋大開,裡面的壽佛摔在地上裂成了碎片。那太監吓得臉都白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大喜的日子說什麼鬼話呢!”張公公上前一腳踹翻那名太監,又對其餘幾名呆滞着的太監喊道:“還不把人拖走,留着他繼續在這裡丢人現眼嗎?”
那幾名太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拖人,還沒到人跟前,又是一聲驚呼,隻見層層碎陶片掩映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個巴掌大的木人。
原來是等在這裡……霍岚眼尖,雖然離得遠還是瞧見了。藏在彩陶壽佛中的木人,除了是巫蠱木偶還能是什麼?
果然,離得最近的那名太監将木人撿起來,木人原先背面朝上,現在翻過來之後,刻在木人身上的生辰八字便一眼可見了。
“這是、這是……”那太監聲音顫抖,張公公一把從他手上奪過木人,卻“哎喲”叫了一聲又松開手。木人重新掉落在地上,頭頂上那枚銀針染過血後變得格外清晰紮眼。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雲翰林,這是怎麼回事?!”一名大臣大聲質問雲書簡。
雲書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陛下磕頭道:“臣也不明白,這、這不是臣帶來的壽禮啊……”
“胡說八道!不是你的東西你剛才怎的不說?”
“皇上待你雲家一家不薄,你為何要謀害陛下?”
“在壽禮之中藏着巫蠱木偶,何其歹毒啊!”
衆臣七嘴八舌譴責雲書簡,與雲書簡交厚的幾名同僚見此情景也急了,替他分辯道:“你們也說了陛下待雲家不薄,他何必要這樣做?”
“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說不定不隻是誤會,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木偶就這樣撕破了衆人早前一派祥和的表象,一場醞釀多時的陰謀逐漸浮出水面。
“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鐘羽低吼一聲,聲音不大,卻自有一股不怒而威之态。
金祥殿再度安靜下來,鐘羽看向雲書簡,臉上不辨喜怒。
“雲翰林,這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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