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壺酒,霍岚以這也是她出力搬上山來的,不能浪費為由,最後全用光了。這個“用”當然不是指喝,雲妙晴這會兒回想起來還臊得慌,打定主意幾天都不要再理霍岚。
“醒了嗎?我熬好了粥,你起來喝一點了再睡。”罪魁禍首扒在床邊小聲問。
這時候會裝乖了,雲妙晴想想昨晚的事就又氣又窘,她比霍岚年長好幾歲呢,被一個小丫頭折騰到哭着求饒,這輩子沒這麼丢人過。
她側卧在床上,面朝裡不吭聲,床頭的人蹑手蹑腳走出去,不一會兒大米熬成粥後獨有的清香混合着菌湯的香氣撲鼻而來。雲妙晴醒時還隻覺得渾身無力,被這香味兒一勾直感到餓得發暈。
那小禍害猶嫌不夠,還把粥湯都端到床邊,輕聲細語地哄她:“你要跟我置氣也先起來吃點東西嘛,不要餓壞了自己。你要是不想動,我喂你好不好?”
若是什麼大魚大肉雲妙晴這會兒還真不想吃,反倒是這種清粥小菜在疲乏過度之後格外勾人食欲。雲妙晴掙紮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棄了跟自己的肚子作對,再說這事也不能全怪霍岚,要是她真不願意配合,僅霍岚自個兒一廂情願也鬧不成這樣。
粥裡放了碎菜葉跟一點點肉末,大米煮的稀碎,很好入口。雲妙晴吃過東西以後疲勞感消退很多,心情也好了起來,放下碗對霍岚道:“我年紀大了,不比你年輕,咱們約法三章,以後不能一次弄這麼狠。”
“哪裡就年紀大了,你才二十出頭,正是青春好年華……”霍岚話說到一半,被雲妙晴瞪了一眼,聲音立刻小了下去。
昨天确實有點過分,她到底心虛,可事關雲妙晴的身體健康跟兩人以後的幸福生活,霍岚還是鼓起勇氣小聲嘀咕着把話說完:“你呀就是身子太弱,要是跟我一樣每天習武健身,保管精力充沛,一夜做……咳一夜睡到大天亮!”
“不要,我不想動。”雲妙晴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霍岚就知道雲妙晴不會答應,住在白鹿山腳宅子裡那會兒她就發現了,雲妙晴多數時候都喜歡窩在房中看書,到後來也是,除非必要和鬧妖,不然不太愛動彈。
既然雲妙晴不肯習武強身,那隻能在吃上養好一點了。霍岚自覺管理起雲妙晴的起居飲食,不再讓她在正餐之間吃太多零嘴兒。對此雲妙晴大為不滿,自然是要變着法兒鬧騰的,這一鬧騰少不得這裡跑那裡去,從某方面來說,也算是一舉兩得。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冬去春來,兩人種的蔬菜長勢喜人,甚至都吃不過來,早前那些小雞小鴨也長大了,雲妙晴嘴上說着臭,人還經常去看它們,看得多了就有了感情,不準霍岚殺它們吃,隻每日撿些雞蛋鴨蛋。
霍岚從津壺縣買來的那許多藥材不好保存,雲妙晴配了幾個常用的方子,将它們制成藥丸。吃不完的菜和蛋就等鎮上逢集時拿去賣,賣不了多少錢,但也是樁樂趣。
不過半年時間,京城種種便如前塵舊夢,遠的好似上輩子的事,可霍岚知道這樣平靜的生活持續不了多久。
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後,天氣悶得厲害,霍岚陪雲妙晴去千陽城一家書肆買書,有系着白色頭帶的信差持诏書打馬從街上馳過,高呼“聖上駕崩了”。
天子駕崩,于一些村鎮來說也許沒有太大影響,但像千陽城這樣的州府還是在城頭挂上了白燈,所有青樓賭當責令關停一月,城中一應婚娶喜事通通延期,以示對天子的哀悼。
從城裡出來,雲妙晴深深歎了口氣:“這場仗怕是要開打了。”
鐘羽從去年起病情就在不斷加重,現在駕崩也不算太突然,隻是巧就巧在他前一天剛剛先後下旨要處死裕王跟莊王,又收押了許多兩位親王的同黨朝臣,如今這兩位親王還沒死,他卻先走一步,很難說其中到底有沒有蹊跷。
當然這隻是杜守銘的一面之詞,他拿出了一份遺诏,擁立新君上位,斥責裕王跟莊王是亂臣賊子,謀害了陛下。
裕王跟莊王并不承認陛下生前下達過處死他們的命令,堅稱杜守銘才是欺上瞞下、禍亂朝綱的奸臣,各自糾集兵馬要發兵讨賊。
杜守銘這邊同樣有弟弟杜承佑大軍在手,同時不管是真是假,龍椅上現在坐着的那個是他扶持上位的,名義上可以号令各州縣讨逆勤王。
“新君在朝堂上的勢力遠不如莊王跟裕王,陛下這一年多來一直在打壓這兩方,收押的朝臣中有許多與這兩人牽連不算很深,極有可能打的是讓新君上位以後再施恩将這些人放出來的主意,讓這些人對新君感激涕零,變成新君的心腹,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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