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花了大價錢的就是不一樣,霍岚瞧着眼前琴姬明明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可說不清哪裡不一樣了,就好像有人把她的五官重新組合了一遍,哪哪兒都看着特别順眼。
“姑娘不過二十多歲,算不得老,不要總想着把自己朝十七八的年齡打扮。”那妝娘一邊說着話一邊手裡不停,“你把自己扮成十七八,跟那些真正十七八的姑娘比不就是拿自己的短處碰人家的長處麼?
十七八有十七八的優點,二十多有二十多的好處,你身上的風韻妩媚是那些小丫頭片子模仿不來的。一來咱們化妝就要揚長避短,凸顯你個人的優勢,最合适你的才是最好的,二來你要自信一些,這樣才能由内而外展現出你的魅力。”
琴姬仰着臉不方便點頭,時不時“嗯”上一聲,很是受教的模樣。
一屋子人僅是等她上妝就用了快一個時辰,之後梳頭又花了半天功夫,待徹底妝成整好到了掌燈時分。
時間剛剛好,雲妙晴上前一步對琴姬道:“我等在此先預祝琴姬姑娘奪魁成功,今日之後,你便又能取回挑客的資本,屆時将不再是别人嫖你,而是你嫖别人。”
不是别人嫖你,而是你嫖别人……琴姬入青樓這麼多年,從沒這樣想過,可如果她真能重新當回花魁,就會像前些年一樣有大把人追捧她,到那時選誰當她的入幕之賓還不是由她說了算,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這火坑,換個角度想權當是她在嫖别人也不錯。
無論是為了有資本嫖别人,還是為了一吐一年多來被同行欺辱之氣,這花魁之位她都勢在必得!琴姬眼中迸發出熾熱的光芒,對雲妙晴深深一拜:“諸位恩德琴姬謹記在心,他日若有用琴姬之處,必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外面溧汶橋上,徐文康一會兒雙手撐着欄杆看向溧汶河,一會兒背靠柱頭面朝橋中央,轉來轉去怎麼着都不得勁兒。
今日下午他與好友們說晚上要去溧汶橋赴約、不能參加詩會時,幾名好友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怪,有幾個甚至起哄說要跟他一起來。當時他便感到有些蹊跷,卻又想不明白蹊跷在何處,等到了地方看見這橋上河邊擠擠滿滿的人才陡然想到,今晚不是溧汶城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麼!!!
妙晴表姐把他約到這兒,總不會要邀他一起觀看花魁比賽吧,可一想到妙晴表姐那句讓他多帶錢,帶夠錢的話,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先前不知道今晚到底要做什麼,需要多少錢,徐文康便把他從小到大攢下的零花錢、壓歲錢全部帶上了,總共七千兩銀票外加一些碎銀銅闆,就算按如今城裡的物價,七千多兩銀子也是很大一筆錢了,應該不能給他花完……吧?
徐家家訓很嚴,旁支還好一些,本家是絕對不允許狎妓的。徐文康心下惴惴,思考是該拼着挨一頓家法陪妙晴表姐跟霍岚姑娘玩這一趟,還是要冒着被大哥狠狠教訓一頓的風險放表姐鴿子。
留給他的猶豫時間不多,機會稍縱即逝,還沒等他考慮清楚,便被人從背後拍了一下肩膀。徐文康回頭,隻見妙晴表姐、霍岚姑娘,還有表姐從前那個貼身丫鬟銀杏,三個人齊齊站在他面前。
當看見妙晴表姐跟霍岚姑娘一身男裝時,徐文康便知那頓家法他算是逃不掉了,隻希望他爹能看在他是被逼的份上下手輕一點。
四人下了橋來到河邊,溧汶河中央停了一艘特别大的花船,那是一會兒衆多參賽姑娘展示才藝的地方。河兩邊靠岸的地方又各泊了許多小船,上船便要交錢,隻有交錢了錢的客人一會兒才有資格參與投賞。
排隊等候時周圍頻頻有人往他們這邊看來,畢竟在别人眼裡,他們三個俊俏小哥帶一個年輕姑娘來給參賽的妓|女們打賞投票,這組合可夠别緻的。四人裡三個姑娘神情自若,隻有徐文康一個人又羞又窘,恨不得把頭藏進胳膊底下。
付過錢,收錢那人一聲吆喝,一艘小船劃過來接他們。劃船的艄公也是大賽主辦方的人,一會兒投賞時的錢會由他清點過後再吆喝出來。
溧汶城的花魁大賽相當有名,往年還會有好多人專程從外地趕來觀看,今年因為戰亂和入城費,外地遊客是沒了,但城裡本來就進來了許多外地人,熱鬧程度不比往年低。
戌時二刻,大賽正式開始。今次花魁大賽一共有三十名參賽的姑娘,将在各自表演完以後統一由溧汶城青樓行會推舉出來的老師傅打分,再由小船上的觀衆進行投賞。
說是按才藝打分,其實隻是意思意思,這些老師傅多是樂師、舞姬、妝娘出身,在這行當裡幹了大半輩子,既不想得罪人,又還想賺錢,分數拉得太開怎麼能刺激各位姑娘的恩客努力競争給她們花錢呢,當然是要讓比分相近、懸念更多才好從這些恩客口袋裡掏出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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