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趴在他耳邊笑:“結緣樹。
好不好聽?”結緣樹,也被人叫做情人樹,朝暮間的景點之一,大多人用來挂紙簽許願姻緣。
他從前也來看過,跟……江盼一起,那時候眼前老樹枝繁葉茂,風中飛舞着一片正紅色的紙簽。
江盼借口有事跟他談,把他從一堆喝得東倒西歪的朋友中叫出去,帶他來到這裡,眼角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因為酒意還是害羞,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他,要不要一起挂個紙簽。
他讀懂了貴族出身的少年隐晦言語中暗藏的意思,對這個略有好感的婚約候選人笑了笑,禮貌委婉地表示願意婚後陪伴侶來做這件事。
江盼在那站了許久,他于是把外套遞給他,陪他在那吹了會風,最後江盼轉過頭來對他笑着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記憶在重新聚攏的黑暗中退去。
越辭山沒想過自己這麼快又來到這裡,也沒想過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換了一位。
他朝着季慕在的方向略微側過頭,幾乎能感覺到近在咫尺糾纏在一起的呼吸,“我記得這裡從前挂的是紙簽,怎麼現在有風鈴聲音了?”季慕還是笑嘻嘻的:“風鈴多好聽,我可喜歡他們這些新的改動了,你不喜歡嗎?”越辭山點點頭,說喜歡。
他坐在輪椅上靜靜聽了一會,突然開口問季慕:“你想去挂一張簽嗎?”季慕大概站累了,不知是蹲還是坐在他輪椅旁邊的地上,完全不管什麼貴族出身的形象,拖着調子懶洋洋地回他:“我才不信這些。
但是你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越辭山聽着他的話莫名地想笑,從善如流地點頭,說那就挂一張吧。
季慕于是離開一會兒,回來時把一張帶鈴铛的紙簽和筆放進他手裡。
他其實已經半年沒怎麼碰過筆,眼睛看不到,隻好循着記憶中的動作一筆一劃地寫,右手仍然控制不太好力道,他大概能想象到紙簽上歪歪扭扭的字迹,在心裡自嘲地笑了笑。
要寫完時,他感覺到季慕把下巴抵在自己胳膊上,念他紙簽上的字:“季慕順順遂遂,平安健康——”季慕的聲音一頓,接着若無其事地繼續,“你這是哪個年代的祝詞啊,alpha跟他伴侶來都是往樹上挂這種話嗎?你好歹寫個天降橫财早生貴子也行啊。”
越辭山這次真的笑出來了,被他氣笑的:“季慕,怎麼可以不經允許看别人寫的東西呢。”
季慕呼吸一滞,“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明明寫的是我,我看一下都不行嗎。”
他站起來,語氣裡情緒好像迅速低落下去,賭氣般地開口:“那我給你念回去就是了,我可不跟有些人一樣怕看,你聽好了,我寫的是:希望越辭山——”“好了,好了,我也沒有說不許你看。”
越辭山無奈地擡手摸到他胳膊,往下拉回來阻止他接下來的話,保镖大概離得并不遠,這兒也有窸窸窣窣一些其他情侶依偎的竊竊私語,他實在是怕了季慕大庭廣衆地喊什麼“早生貴子”。
季慕哼了一聲,接過他的紙簽去往樹上挂了。
第4章季家
結果一直到回到房間裡,吃過飯洗完澡,越辭山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季慕大概又生氣了。
彼時他已經被引着在床邊坐好了,季慕握着他的手遞給他一杯水,然後又拉着他的手摸到枕頭的位置,沒跟着上床,把他旁邊的被子抱起來,闆着嗓子道:“反正你不樂意和我待一塊兒,我去外頭睡了。”
他故意的。
越辭山心想。
定的房間裡隻有一張大床,還非要說去外面沙發睡。
罷了,也怪我。
他在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他難得出來一次,自己不是一早打算好叫他玩的開開心心嗎,就當為了補償,也不應該說掃興的話惹他生氣。
他歎了口氣,妥協般朝季慕在的方向伸出手去,“去什麼外面,過來。”
季慕跟他僵持了一會兒,然後懷裡一陣力道輕微的沖擊,他下意識一攬,季慕把被子扔到他身上了。
越辭山沒什麼脾氣地搖搖頭,把被子放到一邊,又沖他以那種姿勢伸出手去,溫和重複道:“過來。”
空氣裡一陣安靜。
然後手上傳來一點兒溫熱觸感,像是omega不情不願地把指尖搭到他手上。
他握住那隻手用了點兒力道一拉,順勢把季慕拽到身前,摟住他的肩背和腰部,往床上一躺一翻,讓他壓到自己身上又滾落到床裡面去。
越辭山按住在自己懷裡不樂意掙紮的omega,拍着他的背哄:“好了,好了,生氣了?”季慕用胳膊抵着他胸膛往外推,控訴他:“你連張許願紙條都不願給我看。”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星時 你是一盤紅燒肉+番外 背着将軍上戰場 兔子逆襲記/睡,要趁早+番外 金絲雀寵主日常 合約夫夫虐狗日常+番外 總有人治得了你+番外 變成小孩好心塞+番外 炮灰他總是被退婚[快穿] 絕世妖仙/萱歌如夢 春風來襲/春風三度/同床共振/晚婚早愛+番外 快穿:帶着複仇系統去撩漢 穿成萬人迷受的白月光[穿書] 被男神撞“婚”+番外 霸道總裁他帶球跑了[穿書] 燕歸堂 迷死反派後 叫我boss大人!+番外 我是惡魔,不是人類 學霸真千金,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