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辭山猛地回過神,什麼也顧不得想了,有些急切地進了電梯,摸索着按下二樓的按鈕。
倒的是什麼?他不敢想,轉動輪椅的手青筋暴起,用力到有些發抖。
為什麼使不上力?右手為什麼使不上力!他從爆炸火災後醒來,右手肌腱斷掉又重接,拿不起重物,控制不了技巧精細的琴鍵時他都沒有這麼恨過。
他靠着記憶狼狽地摸到卧室門前,門關着,他握住把手一推就開了,鋪天蓋地的柑橘氣息撲面而來,把他整個人裹在裡面。
“季慕?季慕?說話!季慕!”他聽到細微的呻吟,被子還是枕頭落在地上,omega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接着溫熱的身子貼進他懷裡,急切的親吻混着信息素的味道落在他臉上和頸側,夾雜着委屈的低喃:“越辭山,我難受……越辭山……”他勉強按住在他懷裡亂動的季慕,摸索着捏住他下巴問他:“什麼倒了?摔哪兒了?”季慕小聲地哼哼:“電視……找你沒找到,難受……”越辭山松了口氣,推動輪椅到床邊,把懷裡的人抱起來往床上放,遲疑地跟他商量:“我去給你拿抑制劑……好不好?打完就不難受了。”
懷裡熱掙紮的幅度瞬間增大,他幾乎都按不住季慕,隻聽到他驟然拔高聲音不敢置信地質問:“你不願意标記我嗎?我們都已經結婚了越辭山!我分化期結束了!你還要找什麼借口?!”“我知道,我知道……”他勉強按住他哄,從來不知道發情期的omega掙紮起來力道這麼重。
“你……omega發情期太容易沖動了,你冷靜一點。”
“我他媽沖動可我沒燒糊塗!我知道要标記我的alpha是誰,越辭山……你憑什麼這麼欺負我?”季慕的聲音和掙紮力度一同弱下去,他聽到低低的哭聲。
他沉默地坐着,他做不到,連道歉都沒辦法開口,隻能聽着他的omega傷心地哭。
大腦裡一片空白,那些曾經尋死的冰冷,無望的恨意,喜愛的退卻,難過的不忍,他什麼想法也沒有了,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他才知道omega哭起來原來可以這麼傷心,而他正是這傷心的源頭,正因為不敢回應,所以不論怎樣都減弱不了他的難過。
對不起,不要哭了。
為什麼是我呢。
為什麼是一個卑劣又消沉的殘疾alpha呢。
我這麼不好,我還讓你難過。
季慕的哭聲慢慢弱下去,他維持那個坐着不敢動的姿勢已經僵硬了。
他聽到季慕把哭腔收拾好,平靜,冷靜,繃着嗓子開口問他,尾音還有些祈求般的上揚:“你确定不願意操我,是麼。”
他艱難地點頭。
想擡手去安慰地碰碰他的肩膀,卻連開口糾正他平時不會說出的字眼都無力。
“好。”
季慕推開他的手,踉踉跄跄地從床上下來推動他的輪椅。
他以為自己要被趕出去了,趕忙回頭叮囑:“我請别人幫你把抑制劑送過來。”
他不知道季慕願不願意要,為時一天的非完全發情期,不使用抑制劑omega自己也能度過,隻是會略微難捱一些。
“不用。”
季慕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聲音又低又冷,還帶着些許沒繃住的委屈,他把越辭山推到一個地方停下,沒等他反應過來,“咔嗒”兩聲,手腕處壓下來略重的冰冷。
季慕的聲音裡有咬牙切齒的顫抖和委屈,“你既然不願意,那你就在這裡隻看着!越辭山,你就在這裡隻看着!”他是真的氣狠了,平時從來不敢提的“看”這種字眼都出來了。
越辭山下意識掙動,手腕被牢牢地铐在輪椅扶手上,想往前轉動,又被身後莫名的阻力拉住。
他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你在做什麼?季慕。”
他感覺到季慕把下巴搭在自己膝蓋上,發情期高熱的溫度透過布料傳到他腿上,季慕聲音軟下來,滿是委屈:“你不願意,我又不能怎麼樣你。”
季慕的手摩挲上他的手腕:“這手铐是鍊在牆裡的,本來想着要是我太害怕,就用在我身上的,可既然你不樂意,那就隻能把你锢在這聽我自己過發情期了。”
“……季慕?”他難以置信。
發情期裡強行讓一個alpha留在屋子裡,即便他能克制住不釋放信息素回應,omega依舊會受到影響而更加難受。
“季慕,聽話,你别這樣,幫我解開……季慕!”他能感覺到季慕高熱的身體離開他,不理會他的話,床褥被壓得陷下去,和着發情的omega一起發出細微的低吟。
他開始慌亂,翻來覆去地道歉,叫季慕的名字,低聲下氣地哄他。
回答他的隻有細碎呻吟哭意,和身體與被褥糾纏的磨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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