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桀暗想糖葉河清想買也買不到,國外進口來的。
小瘸子打工辛苦,怎麼有多餘的零錢呢?他閑閑地瞟了瞟小瘸子,車往公司的方向開:“我去公司有點兒事。”
葉河清啊的聲,兩隻手局促地揣在兜裡:“把我随便放在一個路口就好,麻煩你了,謝謝。”
霍桀臨時有事去公司一趟取份重要文件,把車靠在路邊。葉河清剛推門出去,下一秒又躲回車内,眼神微微木然,似乎看到一件驚奇的事,他告訴霍桀:“下雨了。”
入夏的天像一個脾氣多變的孩子,跟在後面的車甩開不見蹤影,剩下細細濃濃的雨飄在夜色中。葉河清探出腦袋,雨絲如蜘蛛簾挂在發上,他用手把頭發散開,臉上寫着為難,輕聲問:“可以借把雨傘麼?”
霍桀車内沒備傘,本來有,應該讓陸飛雪順手拎走了。
這條路段距離車站有點遠,下着雨,霍桀還沒惡劣到把一個殘疾人放路邊淋雨置之不管的地步。
于是霍桀把葉河清捎上車,順路先帶去公司,文件取了再送他回去。
霍桀不說沒有沒傘,但葉河清直覺是沒有的。夜幕中的雨令人格外平靜,他坐在副駕盯着自己細細白白的手指頭看,差不多看出一朵花了,車就停了。
氣派的大廈林立在眼前,燈火通明,看起來十足的高端。門外還有保安巡視,葉河清跟保安莫名其妙對了一眼,霍桀推門下車,出聲的時候微微彎着腰,英俊的臉孔靠在車門,說::“車裡等,我取份文件下來。”
實際上輪不到葉河清開口,霍桀跟他說,就是告訴他事情已經這樣決定。他認為霍桀的行為有些霸道,不講人情的,但看在對方出手幫他的面子上,這點霸道的行為他能接受。
霍桀穿的衣服那麼紅,不知道聽誰說喜歡穿紅色衣服的人,性格通常高傲,不喜歡别人違抗他。
“好。”葉河清回話,把我替你看車咽在嘴邊,一旦說出來,就好像他變成了一隻負責看守的狗狗了。
霍桀低垂的目光望着小瘸子發頂的小漩渦,把兜裡剩下的最後一顆糖扔他手裡:“先吃着玩。”
“……”他見過,大人搪塞小孩子都這麼幹的。
葉河清心情複雜的把五彩斑斓的糖紙剝幹淨,糖含在舌尖吃着玩。這幾天他斷斷續續的吃糖,不知道會不會長蛀牙。
漫無邊際地想着,葉河清放低座椅,整個人懶懶軟軟地躺平。車内響起舒緩的音樂,窗戶半降,視線越出,看到斜斜織成線的雨絲。
葉河清感到眼皮越來越沉重,仿佛回到母體,手腳軟綿無力,微微清涼的氣息裹着身體,他夢到了虛無的幻境,呼吸□□。
短促的笑進了耳朵,葉河清睜眼,眼前放大一張臉孔,高挺的鼻梁差點碰到他。
霍桀眼色帶着探究:“在陌生人的車裡都能睡着。”
葉河清呐呐無語,今天也許太累,他竟沒有防備地睡在别人車上。
霍桀指了指他的嘴巴,做出一個擦的動作:“口水。”
“……”葉河清一摸,發現嘴角還真的淌着濕潤的痕迹,大概是因為吃糖的緣故。
他懊惱羞赧,長這麼大,聽小照說他十三歲起就不會睡覺流口水了。
“對不起。”他摸了摸躺過的地方,發現有些濕,臉頰火辣辣的燒熱。
“我用紙擦幹淨……”舌頭也開始不利索。
霍桀重新發動車子:“儲物盒有紙巾。”
葉河清伸手就去摸,裡面置放不少東西,他頓了頓,拉出一盒拆過的紙。
抽紙的時候把掉在裡面的東西也随手抽出來了。
一個四方形的小包裝袋,上面印有字母。
霍桀餘光瞥過,嘴裡罵了一聲:“這幫崽子借我的車敢把亂七八糟的安全套搞進來。”
葉河清聽到安全套,忙把手上這燙手的安全套扔回儲物盒,埋頭苦擦自己口水留下的痕迹。
霍桀看小瘸子露出童子雞一樣的反應,不懷好意地想:難道小瘸子真是純純的一朵小白花?
純純的小白花回家晚了,路上接到葉小照電話。
他跟葉小照說話的語氣溫溫軟軟的,含幾分親昵。眼睛本來就好看,笑起來更不得了,烏黑卷翹的睫毛飛顫,四處放電,滋啦啦的,電得霍桀頻頻側目,心口過電似的麻,也癢。
如果不是葉河清叫了葉小照一聲哥,霍桀以為他跟情人通話呢。
小白花收了手機就不出聲了,看起來又乖又靜,剛才的笑倒像昙花,轉眼即逝。
車駛進爬山虎深巷,昏暗的路燈光線蒙蒙的暈着濕漉漉的地面,泛一層柔軟安靜的光。
葉河清估摸着距離,說:“我就在這裡下車,今晚真的非常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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