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覺得還不夠,邬顔又加了一句:“除此之外,男子還要謙讓女子,不能頂嘴。”
施傅興眼一瞪,哪裡還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氣得手指顫抖:“班昭先生何曾寫過這句!”
“哎?”邬顔淡定地将施傅興指着自己的手指按下去,笑得眉眼彎彎,“妾身看過《女誡》,裡面的确有這樣寫,夫君沒有看過自然不知道,妾身不會怪你頂嘴的。”
施傅興:“......”
可惡!講不過她!
被怼得無話可說的施傅興氣鼓鼓的,他雖然成天裝的老成,實際上不過才十八歲,十八歲在後世才是剛剛成年的年齡,邬顔故意逗逗他,也省得這人讀書讀傻了,她可是還在等着當官太太呢。
晌午飯不是去食肆吃,雖然隻有一菜一湯,但對平日吃貓食的施傅興來說,可謂算得上豐盛。
炒田螺之前已經吃過,因為施傅興常年營養不良,胃口吃不得刺激食物,所以今天隻帶了醬炒田螺;另外一盅田螺煲,本來是邬顔給自己做的,順便也帶過來。
從用料看來,田螺煲仿佛很複雜,其實不然,隻需要把炒好的田螺倒入提前煲好的湯裡,然後小火慢炖片刻便可。
湯是野菜豆腐湯,施家人窮得連菜也不種,邬顔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明明可以在院牆外劃出一片土地,平時種點兒蔬菜水果,一年下來,能省下一大筆錢呢。
彼時這樣說時,施母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以前隻覺得沒飯吃,所有的地都用來種糧食,但就像老三家說的,她們可以不用田地,隻在自家院子種些,官府難道還能管得了
當即決定趁着來縣城擺攤的時候多買些菜種子回去種。
施傅興看見邬顔舀了一碗豆腐田螺煲,正想開口讓對方也幫自己盛一碗,突然想起剛才的“女誡”之論,一時間又憋了回去。
起身盛了一碗,離得近了,田螺煲的香味更加明顯,深深吸一口,惹的腹中饑鳴。
趕緊夾起一塊豆腐送入口中。
豆腐是用黃豆做的,但和黃豆的口感卻是完全不同,比之前者,後者更加滑嫩柔軟。
小火慢熬半個時辰,煲裡的豆腐被湯汁充分浸透,咬一口,爆出裡面鮮美的汁水,施傅興不小心被燙到舌尖,不停地倒吸氣,哪怕這樣,他也沒有把東西給吐出來。
最後還是邬顔看不下去,幫忙倒了一杯溫茶,幾杯下去,終于是活了過來。
飯後,提起家中事情,邬顔才想起将擺攤的事告訴施傅興,“碼頭搬東西又苦又累,爹年紀大了,擺個攤子既賺得多,還輕松,妾身覺得挺好的。”
施傅興不知可否地點點頭,他隻是單純疑惑施父施母的舉動,實際上并不反對。
種地也好,從商也罷,隻是營生的一種手段,隻有當他考取功名,施家才能徹底跨越階層,晉升士的行列。
“既然爹娘在縣城,那我去看看他們吧。”
施傅興站起身,拂了下長袍衣擺,大概這段時間吃的好,少年人的蠟黃的臉色裡有了點兒血色,不過肉眼看不出來,反正邬顔隻覺得挺紮眼睛,尤其在這麼一個照不進來陽光的潮濕房子裡。
她之前詢問縣學的齋舍是如何分的,施傅興一臉平常地表示——是乙字班的何夫子所分。
因為他入學晚,原本沒有空房,何夫子廢了好大的功夫才給他找到這麼一間,加上房子比較大,最後多收了二百文。
邬顔聽到後一陣無語,這擺明是那個叫何夫子的坑騙學子,賺取小費呢。
先不說已經住滿的齋舍怎麼恰好有人退出一間,單論坐南朝北的房子,就算再大,也沒有道理貴出二百文錢。
更何況邬顔看着也沒有多大啊。
臨走前,女人去院子中剪回來幾枝綠葉和野草,這個院子裡的花都敗了,隻能用綠色點綴,插.進瓶子裡,擺在時常可以看到的窗台上。
“好了,走吧。”
聞言,施傅興蹙着眉從“野草”上收回視線,兩人一同出門,邬顔把竹籃塞到施傅興手中:“你拿着。”
“……”順手接過,一個竹籃子而已,沒有什麼重量。
他們沒有走正門,而是從小側門穿過,以為不會遇上其他人,誰知到了那裡,才發現堵着一個胖子。
“哎!可算找到你!”胖子王麟拿扇柄指向邬顔,“你一小娘子,跑的也忒快!”
邬顔腳步一頓,她并不認識對方,這時候施傅興站了出來,面上顯而易見的煩躁:“怎麼又是你?在下說過東西已經借給甯兄,你們來晚了,恕某無法答應!”
然而,這次胖子卻連眼神都不帶往施傅興身上瞥的,嫌棄道:“走開走開,爺不是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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