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确實有。都好些年了。”
胥挽楓挑了挑眉,望向櫃台後的掌櫃:“掌櫃的你知道這事兒?”
那掌櫃的嘴上答着,手上依然不慌不忙地打着算盤:“知道,本地的都知道,還有人就是從那裡逃出來的。”
“掌櫃的你也是?”在一旁嗑瓜子的燕星何問道。
掌櫃的看了一眼這模樣奇特的公子,道:“那沒有,我打小長在這鎮子裡。不過你們若是要尋,打這出門,向南兩條街外東起第二戶,他們家就是從那裡出來的。”
“這倒是幫上大忙了,多謝,”燕星何拍了拍手,“诶,掌櫃的,你這瓜子味道不錯。”
“味道當真不錯嗎?”二人走出酒樓不遠後,胥挽楓低聲問道,言語間帶了點笑意。
燕星何白了他一眼,道:“太鹹了,又沒茶,齁得慌。”
“你早該實誠點,那店家不知道,指不準生意還不大景氣呢。”
“不會,”燕星何想起了放在桌面上的那一枚銅闆,“這麼一碟瓜子,也不要錢,白吃的不會少,掌櫃的說不定就是圖個人緣呢?”
兩人又閑聊扯天扯地了好些句,談話間也已經順着那掌櫃的指示,到了他所說的那戶人家門口。
開門的是個男童,看起來可憐兮兮的,臉上粘着黑灰,一雙眼睛倒是又黑又亮,怯生生地躲在門縫後看着他們。
說起來,他們二人在敲門前也是好生斟酌了一番究竟是誰去。畢竟燕星何一頭銀發,臉色蒼白,确實是誰看了第一眼都得有些不适,可胥挽楓身上總有股叫人避之不及的肅殺氣,于是最後還是燕星何來。
不過說到底,兩人在對着小孩子這事兒上還是半斤八兩。那小孩子開了門後同燕星何看了半天都沒個動靜,見狀膽子也大了些,小聲道:“你們是誰呀……”
“小朋友,我們聽人說,你們是從原先的一處村子裡逃出來的,是嗎?”
那男童點了點頭,又道:“是我。我家隻有我一個人了。”
燕星何微微一怔:“你家大人呢?”
“死了。”那孩子道,看了幾眼他的頭發,“就跟大哥哥的頭發一樣。”
聞言,燕星何與胥挽楓的臉色都轉差了。燕星何回頭看了一眼胥挽楓,與他隔着一層布的視線撞上,皺了皺眉。
“沒想到他們還在欽贊也用了。”
“這事兒回頭得告訴甘珞吧?”
胥挽楓微微一笑:“是,肯定沒上報呢。”
燕星何又回過頭去看向那孩子:“小朋友,你能帶我們去那裡嗎?”
“為什麼?那邊那麼危險啊。”幼童道,說着就要将門掩上了。
胥挽楓聽到那木門的聲音,眼疾手快将流月連着刀鞘抽了出來卡住了門縫,幼童被他帶出來的勁風吓了一跳,尖叫一聲坐在地上。
“你别吓着人了。”燕星何拍了他的手臂一下,邁進門裡将幼童扶了起來,拍了拍他衣物上的塵土,“小朋友,我們隻是想去看看,絕不讓你出事,怎麼樣?”
“你想要的,隻要我們能弄來的,就幫你弄來,如何?”胥挽楓在他身後道,一面将流月挂回了腰後。
那孩子卻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流月,支支吾吾道:“我……我……我帶你們去,你們把他們殺了可以嗎?”
果然。
看來确實沒錯了,這孩子的故鄉必然是被睚眦一衆占去了,而家人又死于睚眦,即便當時年幼,心中怨恨也定是不減。
燕星何揉着他的頭發,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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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努身形龐大,奔跑起來又颠簸不止,此去趕路,燕星何怕給孩子颠着了,便讓他坐了自己的馬。
有了熟人指路,行至午後,胥挽楓一行人便到了一出雜草叢生的廢墟外。說是廢墟,實則房屋大多都完好無損,也能看出街道磚牆,不消說,這便是那孩子出生的村鎮了。
胥挽楓先自行一人出去看了一圈,确認村鎮中沒人後方才下了噶努的脊背,給它指了一處讓它去蹲守,自己來到燕星何的馬匹前向他伸出手:“這裡兄長熟悉,等他到了我們就進去。燕子,下來吧。”
燕星何微一點頭,牽着他的手下了馬,整了整衣擺方才想起那孩子默不作聲地還一直坐在馬上,而方才自己一直将注意力都放在胥挽楓身上,竟是忘了這回事了。
胥挽楓捏着他的手,另一隻手揮了揮,便有辟邪塢上來将那孩子從馬背上抱了下去,拉着手将他帶離了此地。
那孩子焦急地看向燕星何,咬了咬唇,喊道:“大哥哥!一定要回來啊!”
燕星何無奈地與胥挽楓道:“雖然這般說,但我也終究是心裡沒底的。小孩子總是将事情想得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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