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這狼王是個血性的,真将他那四歲大的小崽子推上了世子之位,如此這般倒不好辦了。
北域一直以來都是根難啃的骨頭,骁鐵羅駐紮多年都打不下來,還有要被反過來侵略了的意思。
他人是如何看待世子這個位置的,徹辰并不曉得。他隻曉得他的阿爹既然如此信任他,那他便決計不能叫阿爹失望。
阿爹并不算年輕了,若是他們一個個的都像哈日查蓋那般,阿爹遲早要被耗得力竭。
做了世子之後,徹辰的課業日漸繁重,與爹娘并不多見,更别說他的妹妹巴特爾蘭朵。他每日除去念書,還需習武,身子飛快地拔高,到了第二年已經長了不少。
狼王見他,越發滿意。但照顧他的奶娘與侍女見他,卻是擔心他的心性被磨得厲害,最後成了一個冷漠的人。
好在徹辰年紀尚小,又是在一皇宮的人的關照下長大,還是個熱情的孩子。
然而世子終歸是世子。十七歲時,大元帝向北域提出和親,要将自己的小女兒嫁到北域來。
狼王坐在大殿的虎皮王座上,扯着那書信嗤笑了一聲:“中原的皇帝當真是個不中用的草包子,世子不過出兵一次練練手,就給吓破了膽。”
徹辰正坐在他座下,手中打磨着一根玉笛:“還要多虧了他疑神疑鬼,自己将将士們砍殺了個幹淨。”
明翰的骁鐵羅大軍戰士骁勇無比,名号說出去能叫鄰邦均畏懼三分,乃是一柄幾代傳下來的利刃。然而大元帝目光短淺,登基後以各種由頭發落了将領,聽說有一日夜裡,将士們突然均是發病頭疼不已,晚間更有刺客夜襲,将士們反抗無力,被殺去了大半。
明眼人都曉得個中原由。
這是太平久了,被骁鐵羅慣壞了。
先前,狼王尤畏懼三分,但如今骁鐵羅被自個兒護的主削去了血肉,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赤鹿磐人骨子裡都是為刀槍沸騰的血,在戰場上更是打得明翰節節敗退。大元帝隻得想了個法子,拼命往骁鐵羅裡塞人,在邊關上築起一堵人牆。正巧哈日查蓋出了岔子,給了他們喘口氣的機會。
前陣子,狼王覺着世子大了,不該如同中原一般養成一個文鄒鄒的,就讓他帶兵出去練個手,順帶提醒一下大元帝:别安逸地真以為這天下都是自個兒的了。
徹辰平日裡看着老實,真到了戰場上卻是兇狠無比,當年戰神也不過如此了。
大元帝擔心赤鹿磐什麼時候再打過去,半年後竟然商量出這麼個對策來。
“如何?”狼王問道。
徹辰想了想:“和親就和親吧。終歸隻是玩玩罷了。真想不到,這麼大片土地的主人居然要靠女人來保護。”他将這次出兵當作了練手,将明翰當作了一隻貓來逗弄。
狼王對此也并無異議,打仗總歸是勞民傷财,能讓長個教訓就行了。
和親的事情就這般定了下來。消息很快傳回了大元,清原公主宮裡的女官做事麻利,很快便打聽了回來。
清原公主聽罷,不多說什麼,隻點頭應了。
“公主……那,那辟邪塢卿那頭……”
清原頭疼地捏了捏眉間:“我不合他心意,何苦要叫自己觍着臉去求他?”
“可赤鹿磐那怎麼是人能去得的……”
“赤鹿磐人那麼多,還愁呆不得?”清原輕笑了一下,安撫她道,“為明翰做了一件事,值了。”
清原這回過去,先不嫁,待世子見過了,滿意了,才能嫁入王家。她對瑣碎的事兒向來不感興趣,因而嫁妝也并未過目,由着禮部去打點了。
既是如此,她自然想不到她出行前的那一晚的天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天牢的最底下有一座用人力堆砌出的人模狗樣的院子,院子裡鋪滿了草皮,底下是泥土,但再往下就是石頭了。院子上方是一堵鐵栅欄,院中的人隻能透過鐵栅欄看到那一方窄小的天空。
院裡有一座孤零零的小磚房。那夜,禮部的官員跟着看守來到了院中,見到了那個早已在房前候着了的人。
他左腳與手腕上都拷着沉重的鐐铐,鐵鍊延伸到了黑黢黢的門洞裡,仿佛屋裡有一隻可怖的怪物正虎視眈眈地盯着這群不速之客,而被困住的這個美人是它放出的一隻餌。
“你們要做什麼?”他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們,“這就過年了?”
“自然不是。公主和親,特來請嫁妝。”
那人臉色一變:“和親?!他瘋了!清原才多大就要讓她去和親?!明翰的男人是死光了嗎!還要一個姑娘家去護着龍椅?!”
“此事尚容不得你一個寄人籬下的戲子來置喙。”官員冷笑道,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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