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大雁都回來了。”徹辰抵着他的額頭,低聲道。
“嗯哼?”
“我們去抱一隻來吧,當兒子了。”
“看看你這出息,我不就是回來了麼,連人都不要做了要做大雁了?”巫祝毫不避諱地摟着他的脖頸道。
“諸位,”徹辰聲音算不得響,卻足以叫一屋子的人聽清了,“這位是巫祝,明翰的泠南侯,我的王後,你們的王後。”
宴廳鴉雀無聲,卻聽得蘭朵頭一個高呼“願狼王王後白頭偕老”,衆人随即皆鼓掌祝福。
“王後真的很好看呀。”那被笤帚趕下屋頂的孩子在他阿姆的懷裡小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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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祝累極了,宴會到了一半便窩在了徹辰懷裡。他像是嗅到了叫他能靜得下心來的氣味的貓,又累極了,很快就睡得打雷都叫不醒了。
徹辰一路抱着他回到寝宮去,景色正如前一年巫祝剛來漠多時。
巫祝迷迷糊糊醒來時正被徹辰放在他的床鋪上。兩個人都憋了許久,巫祝幾乎是扯着他的衣領就吻了上去,被他那火熱燙得縮了一下。
徹辰握住他纖細的手腕,笑眯眯地解開了他衣領上的扣子:“我的王後,今夜可是我們的洞房夜,千萬别像那晚似地暈過去了。”
城裡,一簇絢麗的花火猝然自中央的廣場竄上漠多的夜幕,為赤鹿磐新的狼王與泠南侯的相守慶賀。
第96章後日
那天燕星何離開了辟邪塢的小院後,胥挽楓發了瘋地找他,但無論他如何尋找,從城中翻到郊外,燕星何都打定了主意不要出來見他一面。
胥挽楓頭回急哭了,辟邪塢都被他這一通大動作折騰得雞犬不甯,一時間辟邪塢中風聲鶴唳,連隻鳥都不放進院裡,唯恐他們老大看見能飛的能直接發作。
胥挽楓每日都要辟邪塢的人去找燕星何,自己埋頭于那堆被他擱置了許久的事務中。奈何他自個兒實在是聰明得不像話,那堆子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兒不過幾天他就全解決了,還順帶罵了一句皇帝老兒這種事情還要他出手。
可他有什麼辦法?一旦閑了下來,他就會想起那晚燕星何撕心裂肺的喊叫和他胸口那潑刺目的血,以及他自己臉上沾上的血的溫熱。
自燕星何下落不明之日起,胥挽楓一阖眼便會被夢魇住。他不停地夢到燕星何在他眼前死透了,血都流幹了,生生把他自己釘死在了盤元的石牆上。
燕星何傷得那樣重,所有不明緣由的人隻得勸說胥挽楓,燕星何真的死了。
他幾乎看不見東西了,隻得跑到各地的辟邪塢去巡查。隻有鋪天蓋地的事務才能叫他舒服些了。
燕星何沒跑遠,他也跑不遠。宣盡歡是總理司司主,宮中有甘慕這個總理司的人在,他作為燕部的主人去那裡也并無大礙。
甘慕被他吓了一跳,卻也并未趕他走。他的二弟甘珞倒是對這個吓到了自己兄長的人頗為不滿,整日黏着甘慕慫恿兄長将他趕出去。
甘慕對他的弟弟其實也相當沒轍,不過已經傳信過去,得知了池束會來接燕星何回去,“委屈”一下甘珞也無傷大雅。
燕星何幾乎成了個每天隻會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廢人,坐在窗邊,一手虛握,像是想抓着什麼東西。
他其實身子沒廢,隻是精神垮了。他一個白紙似的人,初來乍到頭一回喜歡人,卻倒了八輩子血黴喜歡了仇家的孫子,那根吊着他的線隻受了輕輕的一撥就斷了。
自到了甘慕的院子後,他的眼眶就沒消過腫,一旦歇下來開始胡思亂想了,心思就會不由地飄到胥挽楓那頭去,眼眶便又開始發疼。
“前陣子巫祝剛來過,這會兒你又來了,我這兒都快成了接收你們失意人的地兒了。”甘慕在他對面坐下,笑道。
燕星何心不在焉地回道:“巫祝……是赤鹿磐那兒的事麼?”
甘慕答非所問:“燕公子,你恨巫祝嗎?”
恨他把你從胥挽楓精心安排的一場夢裡叫醒。
燕星何定定地看着他,搖了搖頭:“這個不難猜,隻是巫祝來讓我确定了罷了。巫祝不告訴我,我隻能一面騙自己,一面做一個被他玩弄于股掌間的傻子而已。那是既定的事實,我們之間也隻是隔了一層窗戶紙而已,既然是窗戶紙,遲早要被捅破的。”
“……我聽珞珞說,他近日在找你呢。”
“……那就找吧。”
“你也很清楚,你家的事同他根本沒關系,你隻是在無理取鬧地遷怒于他。”
燕星何皺了皺眉。雖然甘慕這話說得不近人情,可也确實沒錯。
他點了點頭。
“既然是他祖父的過失,你便該與他好好說開。”
燕星何不悅道:“……甘慕,我已經很好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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