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何一面去開那麻袋,一面笑道:“我會的可多着呢,今後有的是日子陪你玩,先辦正事。”
胥挽楓不大自在地搓了搓鼻子,湊過去抱着他的腰往麻袋裡張望。奈何燕星何拉着那麻袋口子開不大,他沒看到什麼就給燕星何拉上了。
“怎麼了?”
燕星何歎道:“是人。孩子。同在琅琊谷時大哥說的一樣。”
“死了?”
“沒氣了。”他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胥挽楓,把他從背上撕下來,道,“走吧。”
廠房疏于看守,進去了之後他們二人雖說是謹慎地走一步看一步了,卻是繞了一圈也沒見着個人影。
廠房之中分為了兩層,他們上到二層時,一個燒得火光沖天的大爐子邊,有三個人分别站在三面,正往爐子裡扔幼童。
燕星何的胃一陣絞痛,幾欲嘔出來。
“若非我今日親眼所見……我當真不知道竟然還有此等喪心病狂之事。”燕星何道。
胥挽楓提了一下流月,拍了拍他的肩,如鬼魅一般迅速繞道,靠近稍遠的一人。
燕星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比起自己,胥挽楓這位辟邪塢卿自然更會在暗處辦事。按他所處的地方,要想悄無聲息地靠近左側的人并非什麼難事。
胥挽楓是看着燕星何行事的,待他到位這才動手。畢竟這三人面對面而立,一人倒下其他二人都會看見。
胥挽楓手起刀落,縱使流月是一柄長刀,在他手上仍然是揮舞自如,自刀鋒沒入那名睚眦教徒的胸口到他被胥挽楓一腳踢下爐子也不過一息之間的事。
燕星何見他動手,便也幹淨利落地扭了這邊這位的脖子。
他們二人殺的是兩側的人,這隻有兩邊有樓梯可以到一層去,正巧斷了中間那人的退路。
那人擡頭看了一眼他們,一面仍是不緊不慢地解開一口麻袋,一面道:“你們是誰?”
燕星何遙遙向胥挽楓那處望了一眼,又看向那人。
“不說話?你們莫不是兩個啞巴罷?”那人輕笑一聲,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枚銀閃閃的鐵片扔向爐子。
胥挽楓眉頭一抽,向燕星何喊道:“殺了他!快!”
他們二人默契非常,話音未落,那頭燕星何已經将刀片投了出去。
“之明,到底怎麼了?!”
胥挽楓死死盯着那沒漸漸被淹沒的鐵片,咬牙道:“我們被擺了一道了。他們本就有所準備,等下會有麻煩!”
他怒不可遏地将那人一腳踢下了爐子,沖過去拉了燕星何二話不說就往一層跑,誰知一層的地闆竟突然向上翻起兩塊,自下湧上來大批如瘋子一般的人。
他們雙目無神,披頭散發,比起說是瘋了,倒不如說是傻了。他們雖手持大刀,卻也并不往兩人身上比劃,隻是一股腦地擠滿了過道。
過道靠近爐子那邊沒個護欄,這群莫名其妙的人又将他們兩人擠開了,胥挽楓原就站得靠近那火燙的爐子,燕星何急着去拉他,因而也沒發覺一已經擠到了他身後去的人突然悄無聲息地掄起了一根木棍。
胥挽楓被熱浪熏得幾乎睜不開眼,狠狠搓了一把臉才勉強看到了些東西。眼見着那根棍子就要落到燕星何後腦勺上,胥挽楓幹脆不管不顧地推開周圍的人擡手攔到他腦後。
那人偏了偏頭,挑了一下眉,狠狠将木棍砸了下來。
他的手疼得發麻,估摸手掌上的骨頭不碎也得裂了,手背上也被砸開了一道傷。不過好在是給燕星何緩了緩,雖說給敲到了,也不至于一砸就暈。
燕星何一回頭看見了胥挽楓那多災多難的手,眼眶立即便紅了,聲音都死死壓在喉嚨裡,張了張嘴才近乎是嘶吼了出來。
胥挽楓的右手已經沒法使了,提不動流月,左手卻還在拽着燕星何往身後推。
“胥挽楓你他娘的發什麼瘋?!”
“你該慶幸他提的不是刀!給我出去!”
燕星何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而那拿着木棍的人已經複又舉起了棍子。
燕星何瞪着那人被火光映得如同惡鬼一般的臉,一咬牙,猛地把胥挽楓推到了一旁。胥挽楓的額角正跟鐵制的杆子撞了個哐啷響,眼前都在冒着金星,手指用力地蜷了起來,指節發白。
他猛地甩了一下頭,這才回過神來,卻看到燕星何已經暈了過去,幾個人正七手八腳地要把他往外擡。
他張了張嘴,剛想起身,卻随着腦後的一陣鈍痛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胥挽楓的意識漸漸回籠時,他的耳邊也逐漸響起些似是蟲鳴似是耳語的聲音。他忍住後腦的疼痛,擡頭看了一眼。
燕星何倚在他身上,眉頭緊鎖,還沒有醒過來,自額上流下的血已經幹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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