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東西?!”胥挽楓扯過他的領口,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信?……哼,随意。他娘被下祭做了睚眦這是教内幾乎人盡皆知之事……”
過了半晌,燕星何道:“阿楓,他死了。”
胥挽楓愣了一下,這才松開了手。那人立即像一攤肉泥似地摔在了地上。
方才他無意識地用了太多的氣力,手上青筋暴起,這會兒剛松開,左手倒是還好,右手已經抖得猶如篩糠了。
燕星何拉過了他的右手,輕輕拍了拍。
“……你——”
“我不會讓你不放在心上。”燕星何扯下一段袖子給他細細包好右手,“那是你兄長的母親,也是我姐姐的婆婆。雖與我沒多大關系,但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多嘴。隻是這事還是不要告訴他們了,若是見到了,也不要多嘴。”
“……嗯。”
“我們怎麼出去?”
胥挽楓道:“這裡應該在地下。先前在上面時,我看見那人丢了個什麼銀晃晃的東西下去,接着那群人就湧上來了。因而我猜測,這個工廠分為地上地下,地上便是那三人,負責将人丢進爐子裡,而地下則是那群如傀儡似的人,或許是負責制藥來的。而若是地上出了什麼問題,便将那東西丢進爐子裡,順着到了地下,作為信号。”
“所以我們眼下隻需順着路找到上去的地方就行了。”
“是。”
上去的路并不難找,隻是一路上橫七豎八的到處躺着的人實在是叫人反胃,胥挽楓已經蒙好了眼睛,而燕星何隻得不去看他們。
那爐子的确如胥挽楓所言,底部通到了地下,經過了雪山下石頭的冷卻隻剩下了一些殘渣,一條道上盡是碾槽。而那枚銀晃晃的鐵片仍舊躺在過道上。
這個工廠就好像一座千萬人的墳,不僅有無數的孩童死在這裡,屍骨無存,連同那屋子裡兩個人和這些被蠱毒控制的人遲早都會爛在這些石頭下。
他們二人先去了一趟芊草替胥挽楓看看他那命運多舛的手。胥挽楓本人沒當回事,燕星何卻緊張得要命,聽芊草的醫師說骨頭沒碎,隻是裂了,這才松了口氣。
兩個人又清理包紮了一下其他的大大小小零碎的傷口後在芊草養了半月有餘,中途修書一封向徹辰打了聲招呼。畢竟那工廠不能真讓它荒廢在那裡,底下還有那麼多人得處理,且若是這工廠哪一天又叫睚眦用了又是一件麻煩事。
這樣過了将近一個月,他們便直奔盤元去了。
胥挽楓先回了辟邪塢處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裡的瑣碎事務,燕星何揣着那張胥挽楓扒拉來的紙去了甘慕那裡。
“确實是欽贊的紙,名為浪鹽,可保不會被水濡濕。”甘慕道,“這紙你是哪來的?欽贊不會往明翰送浪鹽,畢竟明翰不會有人用這種金貴的紙。”
“前陣子我同辟邪塢卿去了一趟赤鹿磐,那裡有一處睚眦的藥廠,我就是從那裡拿到的。”
“你是說……睚眦的總壇在欽贊?”
“沒錯,放出我們在醉翁莊的李家老三屋裡也看到過,提到了欽贊,不過我還以為……他們是想禍水東引。你知道的馬在何處嗎?”
甘慕皺了皺眉,搖頭道:“欽贊并未有這地方,我也沒從珞珞那裡聽說過欽贊又有什麼新地方。”
傍晚時,甘珞從總理司回了院子,身後還跟着一個胥挽楓。
甘慕将此事同甘珞說了,卻是胥挽楓接話了:“欽贊确實沒有名為的馬的地方。但不知,是否有名為杜嫚的地方?”
甘珞道:“那是一處山谷,原先有一座村子,早些年村民都逐戶遷出了。早前我派人去查過,但也查出沒什麼東西。那裡有問題?”
“我送信去問了兄長。的馬是苗阿話,譯過來便是杜嫚。”
第111章聽琴
日頭正好,又一年初春,冰雪消融,灰白的石闆地上一個半大的孩童跟瘋了似地跑來跑去,幾個侍女在後面追得滿頭大汗。
他自己犯不着人來帶,就是苦了那些個侍女,攔不住主子便隻能在後面擔驚受怕地喊:“四殿下!您慢點兒!若是叫太子知道了又該罰您了!”
“二哥他管不住我!”這孩子咧了咧嘴,“少拿二哥來唬我!”
“我管不住你?甘肆,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胖乎乎的甘肆腳下停不及,迎面撞上了一人,臉埋進了他身上的柔軟的藍色綢緞裡。
侍女們倒抽了一口涼氣,跪倒一片。
太子揉了揉甘肆的腦袋,笑了笑道:“無事,你們不必緊張。剛入春,甘肆也是在殿裡悶得太久了,多玩會兒也無妨,省得發黴了。”
甘肆是很喜歡他的太子哥哥的,肉嘟嘟的手抱緊了太子的腰,說:“二哥陪我玩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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