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梁在猴子的領路下,果然找到隐蔽的道路潛入花海附近,并登上視野良好的高處觀察花海村和路村的各種動靜,他們在附近偷偷摸摸轉了好幾天、反複地觀察着。而若山一直跟着他們,還派叔壯悄悄通知了蠱辛。山爺沒有搞清楚魚梁究竟想幹什麼,所以暫時也沒驚動這些人。這天魚梁來到那片高崖上,恰好發現了虎娃獨自一人在荒野中玩耍,當即決定悄悄将虎娃抓走,然後就帶隊離開這裡,此行将極為圓滿。由于隔着那座高崖,若山等人是在後方,他們并沒有看見山崖下的虎娃。等魚梁命令手下爬下山崖動手時,他們也覺得情況不對,摸過去也打算動手了,卻恰好聽見虎娃吹響了哨子。虎娃的哨音可以說是個意外,若山本打算不驚動族人悄悄解決掉魚梁的。魚梁帶來的十四名手下,在攀登高崖到一半時,便被崖上飛來的箭射落斃命。若山活捉了魚梁,但此人嘴很硬,并沒有審出太多有價值的信息。倒是水婆婆抓住了猴子,問出了很多内情,可以推測出更多的東西。魚梁當然不會告訴猴子山外使者到來的事情,有魚村已經下令禁止族人私下談論,他更不會說出自己的計劃。但這些天猴子和這些人走在一起,聽這些有魚村族人的交談,有意無意間也能知道很多事情,清楚他們是來偵察花海村以及路村的情報,那麼将來肯定會有所圖謀。所以猴子不聽命令仍然追向虎娃時,魚梁曾想射殺他,就是為了滅口。可惜魚梁沒有來得及,猴子這個活口仍落到了水婆婆手裡。問清楚事情始末之後,若山等人将魚梁與猴子也都給宰了,并悄悄處置了屍身不會被任何人發現。魚梁和他帶來的十四名精銳手下,就這樣和猴子一起無聲無息地丢掉了性命,就連有魚村也不會知道他們是怎樣消失的。若山等人的手段很幹脆,蠻荒各部族的民風雖然古樸淳厚,但生存在險惡嚴酷的環境中,真起了争鬥也是血腥冷酷的,沒那麼多留情的餘地。正因為如此,若山才想盡量避免更多的血腥沖突,搞不好大家會同歸于盡的。事情的最終結果,就連花海村與路村的族人都不知情,更别提其他人了。若山與蠱辛并不是不相信族人,但知道的人多了,難免會走漏風聲。族人們隻知虎娃吹響哨子是因為猴子悄悄跑回來想傷害他,而猴子已被處決,山村部族又恢複了甯靜。……天黑之後,若山已經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稍有些倦意,但他并沒有休息,坐在屋中又點亮了那盞油燈。豆粒大小的燈光燃起,照見了整間屋子内的情形,他一扭頭問道:“虎娃,你怎麼還沒睡,又來找我有事嗎?”虎娃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走進來答道:“山爺,是您叫我有空來的呀!您怎麼又點亮油燈了?”若山笑了:“我是要你明天來,沒讓你半夜不睡覺來找我啊。點燈,當然是給你照亮的。好孩子,你今天的表現真不錯,是怎麼知道吹哨示警的?”虎娃:“是水婆婆告訴我的呀,遇到危險就吹響哨子。”山爺追問道:“你是怎麼發現危險的?”這一問事出有因,假如虎娃等那些人已經爬到山崖下、拿着武器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就算來得及吹哨子恐怕也跑不掉,一定是提前發現了危險。虎娃眨了眨眼睛答道:“我今天想去瀑布下面揀石頭蛋,走過去的時候恰好聽見上面有人說話,是猴子的聲音,他要人抓住我。我當時隻聽見聲音還沒看見人,趕緊轉身走了,到了山路上吹響哨子就跑。”若山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很好,以後碰到這種事情也要小心。現在沒事了,你回去睡覺吧,記住水婆婆和我叮囑你的話,不要對别人多說什麼。”虎娃一向很聽山爺的話,點頭答應一聲就回去了,走到門口時卻又問了一句:“山爺,那我以後還能不能跑出去玩?”若山又笑了:“能,當然能,就和以前一樣。猴子已經被水婆婆處決了,事情也都已經解決了。”虎娃回屋之後忽然微微皺了皺眉,因為他察覺到又有人進了山爺的屋子,正是水婆婆。原來水婆婆也找山爺有事呀?虎娃倒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便自己休息了,睡之前仍然定坐于小床上行功修煉。水婆婆的身形飄然進了若山的屋子,坐在了油燈的對面。她與若山說的話,虎娃并沒有刻意去聽,就算凝神想聽也是聽不見的,因為兩人都運轉法力攏住了聲息。水婆婆說道:“有魚村應該想偷襲花海村,魚梁是來探路的,這麼做很蠢!”若山歎了口氣道:“他們有這個想法,我明白原因,但真的是太蠢了。想滅花海村,需要集合他們全族精銳的戰士發起偷襲,蠻荒路途艱險、距離又這麼遠,假如真有這種行動,又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若水:“我隻是覺得奇怪,他們為何要這麼做?”若山:“我也覺得奇怪,可能隻是一種癡心妄想吧。我們隻要有所警覺,便不可能讓他們得逞。但經過了這件事,他們應該也不會亂動了。”在若山和若水看來,魚梁此番探路,若真的是打算在将來集合族中戰士搞偷襲,這種想法是很愚蠢的。無論是有魚村還是路村,都不可能動用全部的力量跑到别人的地盤上征伐。艱險而漫長的道路就是最大的屏障,且這樣的動作不可能不被人察覺。有魚村再強大,也沒有能力大舉遠征路村或花海村,路村和花海村也是同樣情況。誰要是這麼做了,簡直就等于自己找死,在谷地中的平常沖突,與勞師遠襲、發動存亡之戰完全是兩回事。而如今有魚村莫名損失了一隊最精銳的勇士,其中還有魚梁這樣一位四境高手和另外兩名二境修士。他們可不是普通的族人,有魚村原先若是手腳俱全,此刻至少等于被剁掉了一隻胳膊,短時間内既不敢也無力再挑起什麼争端了。水婆婆又說道:“猴子是在半路上遇到魚梁他們的,他告訴了魚梁虎娃的身世來曆,而這些人一個都沒走脫,消息并沒有傳出去。”若山:“真沒想到,這件事是三年前綠蘿無意中告訴猴子的,我已經吩咐過,知情者嚴禁再提及此事,也不許私下談論。至于花海村那邊,如今也隻有蠱辛知曉,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别人的。”水婆婆也歎息道:“虎娃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這樣也好!如果我們永遠都不知道清水氏覆滅的真相,那就永遠也不要讓他知道。……我剛才聽見你問虎娃的話了,這孩子真的很難得。我感覺再過幾年,他一定能邁入初境,假如能得到世間真正的高人指點,成就絕不會亞于你我。”若山感慨道:“若是山神還在就好了!”、夢境的演變(上)若山曾有很多次機會,可能發現虎娃的狀況——他早已邁入初境修煉、如今甚至已是一位二境修士。比如虎娃将猴子的肩膀打脫臼,他與盤瓠深山中獵殺了那頭犀渠獸,今天又聽見了猴子等人在高崖上的說話聲。若山卻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不是因為他不夠聰明,事實恰恰相反,他可能是這片蠻荒中最為睿智的人。原因隻是一種先入為主的成見,他根本想不到,所以将各種事情都歸結于巧合或其他的原因了。若山與若水說話時,虎娃正在定坐修煉中。他此時的修煉與初境中已有所不同,這種變化也是自然發生的,就像飛瀑流到山崖下,在低窪處自然就彙成了水潭。當初那随着清晰的感知而帶來的身心躁動,早已被收攝,處于一片安甯的狀态,不僅是動中有靜、靜中有動,而是動靜相融。不用刻意去看去想,就能感知身體内最細微的變化與運動,在這種狀态下已忘記了外界的存在,就算能知道外界發生的事情也不會在思緒中留下痕迹,除非是受到極大的擾動脫離了這種定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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