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肅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放在副駕駛位置,将車開出停車位,他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一直等車子開得遠了,蔚筝才收回視線,心裡想着沈肅方才神色嚴峻的模樣,又讓她回憶起多年前狂風暴雨的夜晚。
可是,總不能開門見山地問他,你是不是闖入過我的幻覺裡吧?
要她說服沈肅答應瀝海電視台采訪的計劃因為自己的愚蠢已經基本泡湯,況且鄭景行說得一點不錯,那男人真是軟硬不吃、固執己見。
如今她唯一能肯定的,大概就是這人喜歡金魚,身為科技公司的研發部總部長,卻對這樣一種起源于中國的鯉科動物感興趣,倒真挺稀奇的,不過甭管他喜歡什麼,女生面對這号人物,總是鹵水點豆腐,毫無招架還手之力的。
彭博不知道這姑娘腦子裡在捯饬哪些鬼主意,他重重歎了一口氣:“我估計這‘保護傘’一直放在這兒沒人動,是因為他就是放在這裡的‘餌’,為的是調出後邊更大的老虎。不過現在魚死網破,也沒什麼必要采訪下去了……哎,作孽。”
師父以前輩的論調,再次數落她一通:“你要好好想一想,今後再遇到類似狀況要怎麼處理,否則,少不了碰壁,還是說,你就真打算跟白采采那樣去當花瓶女主播?你就這點出息?”
蔚筝不服氣地反駁:“這樣不是挺好的,哪裡沒出息了?還有,師父你說采采是什麼心态,不要吃不到白菜說白菜酸!”
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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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也以為,世界會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多姿多彩,即使有陰霾,但總會迎來喝彩。小時候的蔚筝,希望将來成為一位口誅筆伐的名記者,又或者成為被許多人欽羨的“金話筒”,但是後來的她,想要的一夜成名、萬衆矚目都沒有來,她隻是平凡地踏上了工作崗位。
也并非不知道,隻有學會融會貫通,才能走的更遠。
提前下班的蔚仲,一到家就察覺女兒略顯失落的出神,他出聲提醒:“想什麼呢,都快切到手了。”
蔚筝趕緊把手上切好的菜放入鍋裡煮,詫異地問父親:“爸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嘛。”
自從蔚筝媽媽在她高一時患病去世,就隻剩父女倆人相依為命,民生大計也落在她頭上。自己做總比常在外頭吃好,小姑娘也是明白這道理,就一直學着做菜做飯。
蔚仲的工作是某國企的武裝部部長兼紀委書記,他們家也算得上小資産階級,要不然也沒那閑錢去看心理醫生。過去幾年,蔚爸也是因為實在寶貝,對女兒的管束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蔚筝用糖果色發圈,把頭發都攏到耳後挽成圓髻,露出飽滿的額頭,在燈光下光潔瑩然,她一邊看着砧闆上的菜,一邊還在心裡盤算:哪怕如今不能說服沈肅讓他們采訪,好歹他也幫過自己兩回了,是不是該給送些這人喜歡的金魚表達謝意。
“筝筝,最近有沒有什麼男生約你出去?”
“沒有啊……”
她心不在焉地回話。
“我送你的兩張話劇票子呢?”蔚仲略有深意地試探女兒,“你們一起去看了?”
“你說誰呢?”蔚筝總算是把她爸的真話給逼出來,于是瞪他:“老爸,你還真是亂點鴛鴦譜,我又不是嫁不出去,連蔣醫生的主意你都打。”
現下蔚筝事業逐漸穩定,又青春靓麗,正是戀愛結婚最好的時點,也難怪蔚爸爸嫁女心切。
“蔣醫生不好麼?我看來看去,也就他符合你老爸的要求。”
“爸,我什麼丢臉的事蔣醫生都見識過,你真覺得他還會喜歡你女兒嘛?”
“那你沒和人家有過那意思,你怎麼知道他不會喜歡你啊?”
蔚筝白了他一眼,等他說完這一通,她才又慢悠悠地把菜下鍋,“行行好,先給自己找個伴吧。”
“去,沒大沒小。”
蔚仲正想教育這沒羞沒躁的女兒,他打開電視,裡面在播晚間新聞,蔚筝本來想說“我思想可是很開放的你盡管去找不用擔心”,這時候聽見最新一則消息,她“啊!”了一聲,從廚房興沖沖地飛快跑出來。
“當心摔着,急什麼!”
蔚筝的心思卻早已不知跑去哪兒了,抱着她爸爸的脖子,撒歡:“好極了!這個周末我要去看流星雨!”
“……幸運地迎來英仙座γ流星雨,它不但數量衆多,也同樣是最活躍、最常被觀測到的流星雨,對非專業流星觀測者來說,隻用肉眼也能一睹其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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