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們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還在不爽蘇好見色忘友,下一秒就跟她同仇敵忾起來。
“出這麼大事你不跟老子講?”陳風星氣得牙癢癢。
“學校讓我保密的啊。”蘇好聳肩。
“你什麼時候聽上學校話了?”陳星風咬咬後槽牙,“你要早說,我給你們班翻得底朝天也得把人揪出來。”
“不用,我可能知道是誰了。”蘇好咬了口酸滋滋的裡脊肉,在嘴裡慢慢地嚼。
尤歡歡和莊可凝這兩人,本來就在她的嫌疑人名單排在前列,出闆報前後,她當然有留意她們。
尤歡歡這人吧,雖然跟她算不上一邊,偶爾也會耍些小聰明小心機,但還算無可厚非。
至于莊可凝……昨天傍晚顔料桶踢翻那事,本來蘇好沒往壞處想,可今天回教室一看,居然發現闆報的繪畫部分出完了。
以莊可凝的實力,要不是拼了老命哪能這麼快,這是趁她不在趕着表現?
那也不怪她把人往壞處想了。
經此一事,再回想莊可凝之前種種舉動——
雖然具體記不清了,但蘇好隐約留了點印象:她被混混堵之後那個周日傍晚,莊可凝跟她提過出闆報的事,帶着點小心翼翼的讨好,問她下禮拜有沒有空。
現在想來,莊可凝當時或許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問她肯不肯幫忙,其實是在試探她的态度,試探她會不會對她産生了懷疑。
“誰?”陳星風拍了下桌闆,“你給老子報名字,别以為是女的,老子就動不了她了!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老子hollekitty?”
尤歡歡和郭照剛好端着殘羹剩飯經過這桌,手裡餐盤齊齊一顫,又聽見蘇好冷靜地說:“用不着你出馬,我想好怎麼辦了。”
郭照挽着尤歡歡胳膊走出食堂:“陳星風不會在說我倆吧?我倆在生物課上說蘇姐的那些話肯定被她聽到了,你還說她紙老虎!”
尤歡歡手裡餐盤在抖,臉上表情鎮靜:“不至于吧?”
“對我是不至于,我在蘇姐那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你就不一定了,你本來就是她情敵。”
尤歡歡沉默了。
“要不你去将功補過,把莊可凝賣了算了!”
尤歡歡抿抿唇:“跟情敵打朋友的小報告,也太不上道了吧。”
“你還想和莊可凝好啊?我跟你說,剛才吃飯我一直在想,莊可凝到底幹嗎這麼計較闆報到底誰畫。然後我記起來,當初高二剛分班,老班本來是讓蘇姐競選宣傳委員的。宣委跟其他班委不一樣呀,不一定要求學習成績拔尖,一個要畫畫好,一個要動員組織力強,蘇姐就特别合适,但她懶嘛,不想搞,宣委就落在莊可凝頭上了。”
“後來每月一次闆報評比,我們班老比不過其他班美術生出的闆報。人家有些班沒有美術生也就佛了,但我們班有呀,大家就私下在說怎麼不是蘇姐當宣委,感覺我們班門面好拿不出手。然後果然,水粉闆報那次,莊可凝hold不住,蘇姐上了,我們班就拿了第一。”
“你看,莊可凝這麼搞事絕對就是嫉妒蘇好。你不覺得和這種嫉妒心特别強的人走得近很恐怖嗎?”郭照叽裡呱啦分析了一通。
“還有一件事我不确定……”郭照翻着眼回憶,“我記得剛升高二那會兒,莊可凝還挺文氣,就放人堆裡氣質一點也不突出的那種,後來變得越來越跳,老跟男生混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之前我還沒覺得,今天體育課下看她那樣,突然發現她身上有種奇怪的擰巴感,就好像你看小說,看到人設崩了一樣!你說她這是在模仿誰呢?”
她們周圍除了蘇好,還有誰這麼跳脫,随随便便跟男生打成一片?
尤歡歡對郭照之前那些話都是随便聽聽,聽到這裡,雞皮疙瘩終于爬滿了全身。
嫉妒本身并不可怕,隻是一種人之常情。
可是優秀的人在嫉妒别人的時候,會想讓自己變得更好,陰暗的人在嫉妒别人的時候,卻想把别人拉下地獄。
*
蘇好回到教室的時候,班上窗簾已經拉攏,教室裡一片昏暗,多數人都趴在課桌上睡午覺。
莊可凝原本在座位上紮頭發,聽到後門傳來動靜,回頭看了一眼,隐約辨認出是蘇好,立馬扭過去頭。
今天體育課下的器材室裡,徐冽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四個字。
好自為之。
比起長篇大論,這樣四個字帶來的未知恐慌更加讓人害怕。
莊可凝故作鎮定地整理起課本,幾本已經整整齊齊的書來回倒騰,看起來有點滑稽。
蘇好瞟了她一眼,又回頭看了看闆報,起身去了杜康辦公室。
語文組辦公室,徐冽站在杜康辦公桌前,安靜地聽他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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