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駱靜語做過成百上千次的事情,以他現在的水平,已經不用擔心會把布料染壞、燙壞,他享受其中,一點兒不覺得乏味。
他的燙花老師曾經當衆說過他很有天賦,作為一個男孩子,他靜得下心,又很仔細,有鑽研精神,人還謙虛。駱靜語當時好難為情,直到現在都能回憶起那一天,同期的女學員們投射到他身上的探究目光。
其實沒有老師說的那麼誇張,駱靜語做燙花,純粹是因為喜歡。
從十五歲時第一次看到一朵燙花,他就着了迷。
燙花的确是一門很考驗耐心、耗費體力又講究審美的藝術,女性愛好者居多。花嘛,美美的,平台上很多大手都是女老師。
不過在駱靜語知道日本某個知名燙花流派新一代掌門人就是一位男性後,他就思考,自己是否也能把燙花作為終身職業來奮鬥。
兩個多小時後,一堆布料全部染色完成,駱靜語讓它們自然晾幹,自己則先去洗澡。
洗完澡後他喝了口茉莉花茶,拿出手機,發現“雞蛋布丁”一直沒回他的消息。
駱靜語想,對方可能還在休息吧,發燒應該很難受,睡一天也很正常。
——
占喜并沒有在休息,相反,她已經待在醫院輸液室裡挂水了。
兩個小時前,家裡剛經曆過一場家庭大戰,起因就是占傑下班回家後,占喜告訴哥哥,自己打算搬出去租房子住。
占傑說什麼都不同意,認為女孩子單住不安全,還浪費錢,占喜隻提了一句“你考慮一下嫂子的心情”,占傑就認為是秦菲欺負了占喜,怒氣沖沖地去找秦菲對峙,占喜拉都拉不住。
這下子真捅了馬蜂窩,秦菲大哭大鬧,沖到占喜面前尖叫:“占喜你有沒有良心的?!你生病在家我給你煮面條!倒水拿藥測體溫!天天給你做飯吃!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什麼時候要趕你走啦!你是白眼狼啊?你們姓占的沒一個好東西!我受夠啦!”
威威吓得哇哇大哭,躲在被窩裡發起抖來。
占喜有苦說不出,連連和哥哥解釋秦菲從沒欺負過她,是她自己想搬出去住,可她一臉病容,有氣無力,在占傑眼裡更像是被秦菲的“獅子吼”給壓制得不敢反抗的模樣,最後竟然說出“這是老子的房子,讓誰住不讓誰住老子說了算!”這種混賬話。
秦菲當場氣得要回娘家,占喜頭都要炸裂了,體溫一下子飙到39度,差點昏過去,占傑急得送她上醫院,秦菲擔心威威,才哭哭啼啼地勉強留下。
輸液室裡,占喜病恹恹地半躺着,占傑臭着一張臉坐在她身邊,問:“是不是那個姓羅的慫恿你的?”
“不關她的事。”占喜真是煩透了,“哥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你和嫂子是一家人,我隻是你妹妹,我在你家住了半年了,這樣一直住下去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占傑氣道:“哪兒奇怪了?我們家那邊誰不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
“你都說了是我們家那邊,我們家那邊誰不是一大家子有一棟三、四層房子的啊?”占喜真是要吐血,“鎮上和城裡能比嗎?你家才多大?”
“嘿!你個小沒良心的還嫌我房子小了?”占傑氣得不輕,“房子小也有你住的地兒!我都答應了爸媽要好好照顧你的!”
路過的護士轉頭看他一眼:“這位家屬,麻煩說話聲音輕一點。”
“對不起啊。”占喜向護士道歉。
等護士離開,她慢聲細氣地勸占傑,“哥,你真的考慮考慮嫂子的心情。你老加班,嫂子真的很辛苦,你不做飯,不做家務,不管孩子,現在多了一個我,她每晚還要多做菜,周日也不好帶威威出去玩,你這不是給她增加負擔嗎?你是輕松啦,動動嘴皮子的事,你換位思考一下,嫂子是獨生女,她要是有個弟弟天天住在你家,還要你每天給他做飯吃,你樂意嗎?”
占傑動了動嘴唇,半晌才開口:“那你要我和咱媽怎麼交代?她包準以為我和你嫂子欺負你了。”
“你先不要和她講嘛,我元旦要回去的,我自己和她講。”占喜繼續勸占傑,“哥,我二十三了,不是小孩子了,你們不要一直管着我,我也很壓抑的。”
占傑挑眉:“你壓抑什麼?你是不是偷偷找對象了?”
占喜氣得翻白眼:“我不和你說了,頭都疼死了,反正我搬出去是搬定了,你有本事就鎖住我不讓我去上班。”
“……”占傑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打算租到哪兒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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