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聯系到您的店鋪,方先生——應該是您的同事吧,給我們報價二十二萬,并且不接受還價。說實話,這是所有燙花老師的報價中,最高的一個價格。”
“我們還聯系過上海的徐卿言老師,徐老師報價二十萬,不過她明确地說,整棵樹會由她的學生來主做,因為染井吉野櫻并不是很難的花型,她的學生都能勝任,她會全程指導。”
“池江先生在您和她之間權衡過,嗯……您應該明白,對池江先生來說,這不是價格的問題,最在意的就是作品的質量,因為這棵樹對他和他的妻子,意義非凡。”
“所以我們最後還是選擇了您,這次與您見面前,我和徐老師聯系了一下,她很開明,并不介意,知道我們找的是駱老師您後,告訴我們說,您是她的學生,她一直都很欣賞您,說按照您的水平,絕對可以把作品做得很好。”
“隻是……池江先生到底是位商人,他知道以後就很納悶,問為什麼徐老師報價二十萬,她的學生竟然能報價二十二萬?我們當然不是質疑您的能力,就是覺得……這麼說吧,中國有句俗話,一分價錢一分貨。”
“駱老師,池江先生很期待,您報出這個價格,是不是比起徐老師,您有哪方面的過人之處?”
在翻譯的過程中,看過董承的唇語,再看一遍紀鴻哲的手語,駱靜語已是如坐針氈。
他臉皮薄,此生從未如此尴尬,臉頰上的血色控制不住地漫溢出來,恨不得立刻離開包廂,當場消失。
之前明明聊得如此融洽,他已不再因為耳聾而感到難堪,甚至有了小小的自信,這時候卻羞恥得根本不敢正視池江先生的眼睛。
紀鴻哲翻譯着手語,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在最後加了一句:【小魚,你是不是被人坑了?】
第24章
在任何行業,都有大拿和小透明之分。
藝術創作領域更是如此,一個藝術家,不管他是唱歌的,演戲的,還是做陶的,畫畫的,他有過成名作,有過獎項傍身,經受過大衆的審閱和認可,他的名字便會成為其作品的附加價值。
駱靜語在業内就是個小透明,沒有接過商業大單,沒有以獨立作品參加過展覽,沒有得過獎項,作品也沒有參加過拍賣,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他都沒有資格和徐卿言做對比。
徐卿言每年會去日本九州進修兩個月,學習更高一級的燙花技術,得到日方授權後,她整理好教學資料,回到上海給國内的學員上課。
學員們除了學習,還要按照所學級别交作業,這些作業會被徐卿言發到九州教室,合格後會頒給學員相應級别的證書。
駱靜語每年都會去上海,在徐卿言的工作室學習一個半月。
學費很昂貴,級别越高越貴,但他全職做這行,這筆錢絕對不能省。
駱靜語也想過去日本進修,但他聽不見,都不能和别的學員拼翻譯,困難太多了,最後隻能放棄。
所以,他的報價比徐卿言高,傳出去絕對會成為一個笑柄。
紀鴻哲對董承說:“董先生,這是個誤會吧?”
董承問:“怎麼說?”
紀鴻哲瞄一眼駱靜語:“我和他認識二十多年了,他沒這麼狂,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董承看着滿面通紅的駱靜語,笑起來:“我也這麼覺得。”
這時,駱靜語終于有反應了,對紀鴻哲打起手語,紀鴻哲沒有第一時間翻譯,而是和他溝通了幾句,最後比劃道:【你确定?】
駱靜語點了下頭,右手握拳,食指伸出,由上往下劃了一下,那表示:【确定。】
紀鴻哲轉向董承:“董先生,駱老師向你說聲對不起,這一次的報價因為沒有經驗,他把預算做高了。後來他重新做過預算,但沒來得及告訴方先生。嗯……駱老師說正确的報價應該是十八萬,并且出于歉意,那套櫻花發梳的設計費和教學費,都可以免掉,十八萬就是個打包總價。”
駱靜語是想報十五萬或十六萬的,但和二十二萬差得更遠了,越發會顯得他和方旭是在漫天要價,于是隻能硬着頭皮報出十八萬。
董承聽完後,翻譯給池江先生,駱靜語臉上的绯色還未褪下,坐得畢恭畢敬,隻覺得背後都出了一層汗。
片刻後,董承聽完池江先生的反饋,說:“駱老師誤會了,我們這趟約您見面,不是為了讨價還價。藝術本就是無價的,池江先生接受二十二萬這個價格,就不會再改變。隻希望駱老師可以用心制作,那麼對池江先生來說,就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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