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着日子,想着馬蔺跟孟楚應當快聯系上襄陽城的救兵了吧,
蕭瑾這兒,他自進了林甫的屋子之後,便看到了他如今的慘相——林甫被人打的隻剩下半條命。
他殺别人的時候是一點都沒含糊,手起刀落,瞬間幾條人命就沒了。輪到他的時候,大當家卻沒有立馬打殺他,而是選擇了用鈍刀子磨肉,先将他打了個半死,讓他一點力氣都使不出。
殘忍是真殘忍,不過也解氣。
林甫也擡頭直勾勾地盯着蕭瑾,心中思緒萬千。今晚的一切太巧了了,兼之蕭瑾如今四平八穩地站在這,叫林甫很難不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别人算起了。
要不怎麼會如此巧呢?
他剛出了黑風寨還沒走多遠,攔在半路上的人就已經沖出來。這隻能說明,對方早就知道他今晚會有動作。
他雖然大無窮,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那麼多人一起撲過來,林甫能殺得了一個,還能殺得了一群?到最後,他們還是被活捉了。他被打殘了,蕭瑾卻毫發無損。很顯然,自己這是被算氣了。
林甫攥着被單,質問:“你,你是不是故意——”
“又開始說胡話了。”林甫話才說到一半兒,蕭瑾就想起來背後還有人盯着。
這要是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可就不好了,蕭瑾一個箭步上前,直接掰開林甫的嘴,将那碗藥直直地灌進林甫嘴裡。
一邊灌,一邊還沒往自己的人設,淚流滿面哭訴道:“阿醜啊,你可不要怪怪你家主子。你主子我也是被逼無奈,今日倘使不喂你喝下這藥,該喝藥了就成你主子了。”
要動手,就别那麼多廢話,這是蕭瑾的原則。
他仗着林甫現在沒力氣,順順利利地把這玩意給灌下去了。
一滴都不剩。
喂完之後,蕭瑾還假惺惺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林甫的嘴,裝模作樣地道:“誰讓咱們主仆倆命苦呢?認命吧,阿醜。”
林甫拼着最後一次力氣推開他,趴在床邊幹嘔不止。
可是卻一點都吐不出來。
林甫感覺自己剛剛喝過藥的喉嚨忽然火辣辣的,他想要出聲,卻已經做不到了。他,他這是——說不出話了!
林甫瞪着蕭瑾,喉嚨裡不斷嘶鳴,發出短促地“呦呦”聲。
聲嘶力竭。
蕭瑾繼續安慰:“放心,這應當隻是讓你發不出聲的藥,不會要人性命的,你且放心好了。”
林甫幹瞪着眼,他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死不瞑目。
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低估了蕭瑾,也高估了自己。正因為對方一路上蠢得沒邊,他才會下意識地給對方放松警惕,沖動行事。蠢的那個人是他,自以為是的那個人也是他!
他不該覺得蕭瑾蠢,就對他掉以輕心。若是再來一次,他絕對不會相信蕭瑾!隻怕那日蕭瑾從馬春花那兒回來,就已經把他給賣了幹淨。可憐他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蕭瑾被對方給玷.污了。
蕭瑾喂完了藥,便回頭看了兩人一眼:“藥我都已經喂了,你們可以回去複命了。”
兩個人不在意蕭瑾的逐客令,因為他們本來也不樂意在屋子裡頭待着。跟一個快死的人呆在一塊兒,多晦氣啊。
人走之後,屋子裡就清朗多了,蕭瑾也不用裝模作樣,有些得瑟地道:“你把我劫出來一次,如今你也得了報應活不長久了,咱倆的恩怨一筆勾銷,我不會再怨你。”
林甫仍舊滿臉憤怒。
蕭瑾歎了一口氣:“所以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如果不劫持他,一切不都好好的嗎?
林甫本來是怒極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蕭瑾極蠢。蕭瑾在這兒能仰仗的人隻有他,如今,他自作聰明借着大當家的手料理了自己,回頭看看那馬春花逼婚的時候他都有什麼辦法脫身?
林甫自以為蕭瑾的結局肯定比他還要慘,心裡才舒爽了一下。不過蕭瑾以後慘不慘不知道,但林甫眼下是真的慘。
大當家也不知道在外頭搜羅了多少好東西,天天帶回來讓蕭瑾喂給林甫。
蕭瑾起初還有一點點心虛,後來喂熟了,便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想,他大概真的被大當家馴服了。
這麼喂下去,不出幾日功夫,林甫就徹底廢了。他除了眼睛還能睜,全身上下就沒有能動的地方,到最後耳朵聾了,嘴巴啞了,眼睛也花了,可卻還被留着一條命。
這麼活着還真不如死了算了,沒有一點尊嚴。
林甫猜測,多半是要等蕭瑾成親的他才會被弄死。在此之前,他們應當不會殺了他。可林甫想,自己活成這樣還不如一刀殺了他,起碼他不必像現在這樣屈辱的活下去。
有時候林甫也反思,若是他沒有綁架蕭瑾,是不是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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