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為了應付朝廷花些紙币裝裝樣子,但是私底下,卻還在大規模地囤積金銀。比起那些紙币,他們更相信金銀。
這行為再次激怒了齊皇,他當即頒布更加嚴厲的法規條令,揚言若是誰敢不用紙币,被發現了可是直接要杖刑的。這種種條令,隻差沒有明着開口将銅錢逐出齊國市場的意思了。
齊皇此舉有賭氣的成分,夏國跟燕國不是眼饞他們的銅錢嗎?那就給他們好了。
沒有銅錢,他還不信他們齊國不能轉了。
高壓之下,誰敢不從?
所以雖然民間怨聲載道,但是紙币的推行卻還是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原本甯尚書跟方丞相擔心的騷亂也沒有發生。
所有的隐患都被一條接着一條的政令給掩飾過去了。
顧準南得了消息後,便給京城的馮慨之等人傳信,讓他們不要在兌齊國的銅錢了,總得讓人家喘口氣,才會叫他們有自己打赢了一仗的錯覺。
張崇明得了顧準南的信,心中波瀾不驚:“看吧,我就說是這個小子折騰的。”
馮慨之将信給揣兜裡,一面好奇:“可他這麼做圖什麼呢?”
張崇明笑而不語。
不圖什麼,估摸着是想先畫個大餅讓齊國舔着,等他們适應了紙币之後,再想方設法地讓朝廷濫發紙币,直接搞垮他們的經濟罷了。
“好戲才開場呢,急什麼?”這才唱到了哪一出?
馮慨之确實急得撓心撓肺。
他心底裡覺得顧準南不地道,明明自己有了好主意卻不告訴他,等自己的主意奏效了之後,還一封書信過來讓他收手。
這算什麼?要是顧準南的事兒成了,豈不顯得他之前的舉動像個活傻子似的?
馮慨之不樂意了,果斷去蕭瑾跟前上眼藥,明裡暗裡指責顧準南行事急切,都不跟朝廷這邊商量,簡直無法無天了。
可馮慨之沒想到,他非但沒上成眼藥,反而讓蕭瑾對顧準南的觀感更好了。
蕭瑾覺得自己慧眼識金,一下子就相中了顧淮南這樣的人才。有年輕俊朗的顧準南在前面撐着,馮慨之這種中年人就不夠看了。
誰讓他年紀大了呢,光看相貌就已經輸了。
蕭瑾感慨:“果然還是得靠顧愛卿,你也别整日抱怨這個不服那個了,多跟他學一學吧。若能學到一星半點,往後也不會有人嫌棄你了。”
馮慨之:“……?”
誰嫌棄他了?除了聖上誰敢嫌棄他?!
合着他的狀都白告了。
馮慨之在蕭瑾這兒碰了一鼻子灰,出去之後碰到同樣身為“倒黴蛋”的陳疏才,方覺得心裡好受一些。就算是被顧淮南比成了一個傻子,那也還是有個傻蛋陪着他,不虧。
不是他一個人被聖上鄙視。
經此一事,馮慨之有心重新在聖上面前刷一刷好感,可蕭瑾哪有空搭理他,他最近可忙着呢。推遲到現在的科舉終于快要結束了,後日是殿試,等殿試過後,文舉和武舉的考生需一同面聖謝恩。
武舉已經結束了,武狀元自然是簡玉衡。
他實力不低,原先林甫在世能與他一戰。可惜這人……罷了,說他也沒意思。
蕭瑾如今将指望放在了之前沒怎麼關注過的簡玉衡身上。這感覺就像是家裡有兩個兒子,疼着寵着的老大是個不孝子白眼狼,一直不曾關心的老兒到頭來才是最靠譜的。
查得越多,蕭瑾對簡玉衡的期待也就越高。
蜀國東邊那一大片土地如今是林檀的,未來說不定還能從她手裡換來。至于餘下的土地,就得靠簡玉衡這群後起之秀們幫他“搶”了。
搶錢寒碜,搶人家的地不寒碜。
不過眼下最先處理的還得是殿試,事情拖得這麼久,蕭瑾也覺得對不住他們。好在他的大臣個個都靠譜,每日都會給學子們提供食宿。家境優渥的想是看不上朝廷免費的食宿,但是對于囊中羞澀的學生來說,這無異于是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說,當初決定來參加科舉果然是再明智不過的選擇了。
文人喜好寫詩,若是遇上一些感慨那就更能詩興大發了。一時間,夏國文人都在歌詠本國的科舉如何便優越,如何讓齊國人看了都羞愧不止、無地自容。想當初,齊國東施效颦,也學了他們的科舉,結果卻辦的窩窩囊囊,沒有一個人是滿意的。
不像他們,隻要參加了科舉便根本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朝廷直接給他們安排妥當了。
夏國每回想要傳給齊國的消息都像是長了翅膀似的,這回也是一樣的,不消一日,齊皇便得了消息,順便掀翻了一個桌案。
“真是豈有此理,夏國朝廷該不會是錢多得燒的慌吧?就那麼喜歡顯擺。不過是提供食宿罷了,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上無,也不嫌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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