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慨之還在揣測對方的意圖。
依他看,這人才那麼風塵仆仆的樣子無非就是做給他們看的,平白無故地想讓他們緊張起來,顯得燕國使臣待會要說的事情有多重要似的。
呵呵,他倒是要看看有什麼要緊的事情,還值得做出這樣一一出戲來。
然而很快,馮慨之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什麼,你說齊國欲同燕國結盟?”馮慨之失聲問道。
酒過三巡,君臣幾個都十分端得住,沒有主動詢問。賀辭見他們老神在在地坐着,便知道不能再等他們先開口了,于是主動抛出了這麼一個驚天大消息。轟得馮慨之腦子一木,半天沒反應過來。
齊國真是好大的狗膽啊,真就這麼恨夏國嗎?當初攻打齊國的時候也有燕國的份兒,燕國對于齊國的觊觎,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這麼着,齊國還甘願與燕國結盟,蠢不蠢啊?
賀辭顯然也深知齊國的愚蠢,他将齊國送過來的國書轉手呈給蕭瑾:“此乃齊皇遞交我朝的國書,上面是齊皇的親筆書信,做不得假,還請您過目。”
張德喜躬身取過,遞給蕭瑾。
蕭瑾匆匆瞥了一眼,沒看出來這究竟是誰的字迹,畢竟他又不認識齊皇的字。
倒是張崇明瞧了一眼便沖着蕭瑾點了點頭。
這确實是夏國那位狗皇帝的字,張崇明敢肯定。不過這狗皇帝倒是奸詐,在信中百般蠱惑,還将夏國上下貶得一文不值,又說夏國巨富,朝野上下皆經商,得夏國錢财可保十年無憂。
這種話都說的出來,真是個卑鄙小人。
蕭瑾了然,他将國書退下:“難為賀辭丞相日夜兼程,原來是因為這件事,丞相大人受累了。”
燕國能把齊國的國書送過來,究竟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燕國在齊國和夏國之間,選擇了夏國。這其實很正常,稍微有腦子的都知道該選擇誰。夏國與燕國距離太遠,就算有朝一日燕國攻下了夏國,也得花很大的力氣來治理,但是齊國就不一樣了,離得近,兩邊的風俗也有相近的地方。若能将齊國收入囊中,燕國便能趁機在中原培養勢利。
不過,這結盟得看誰先提起來。先提出來的便是有求于人的一方,自然也得讓出更多的利益來。
所以蕭瑾不急,他絕口不提齊國的對夏國的惡意,隻漫不經心地問道:“此時朕已知曉,隻是不知,燕國眼下派丞相過來意欲何為?”
賀辭道:“乃是因為我家主上極為欣賞陛下,不願讓您着了齊國的道。齊皇愚鈍,我家主上不屑與他為伍。”
“欣賞朕?”蕭瑾知道這都是屁話,原文裡這位男主是個傲氣的,其餘三國裡頭就沒有一個皇帝是他瞧得上的,尤其瞧不起亡國的夏國皇帝,也就是他。
如今雖未亡國,可蕭瑾自問并非英雄,也沒有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偉業,就男主那個傲氣的性子,能欣賞他才怪呢。
這話也就聽聽,當真就沒有必要了,蕭瑾繼續道:“勞煩丞相回去給朕帶句話,權當是多謝燕皇欣賞了。”
賀辭:“……”不對,就這?就沒了?
他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按理說,蕭瑾不應該順勢說下去麼?
可賀辭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别的。
沒辦法,賀辭也有些摸不清蕭瑾的路數了,于是他迫不得已開始直接起來,這對一向喜歡拐彎抹角讓别人猜測他意圖的賀辭很不友好。
她試探道:“齊皇欲滅夏國,您就不生氣?”
“朕生氣啊。”蕭瑾道,他就是不接茬,生氣有什麼用呢?要是生氣真能把人氣死的話,齊皇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賀辭沉默了一會兒,終于還是直接表明意圖了,“您就不想同燕國聯盟,共同伐齊?”
“伐齊啊……原來如此。”蕭瑾誇張地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賀丞相千裡迢迢地趕來臨安,是為了求兩國結盟啊。”
賀辭被這個“求”字給刺了一下。
心裡不愉,但賀辭也沒甩臉色。燕國自然是不怕齊國的,但是若要徹底吞下齊國,仍舊有些難度。眼下若能與夏過結盟,無異于是最好的辦法,能一舉殲滅齊國,進而瓜分中原諸府州。
甚至,他連銀子都不用愁了,夏國有錢也有人,與齊國動手起來也方便,有他們幫襯着,燕國想要攻下齊國并非問題。
賀辭壓下那點微妙的不平衡,笑着道:“并非是求,而是商讨,齊皇對您恨入骨髓,千方百計想要滅掉夏國。如今更是已經備好了兵馬糧草,日日操練。夏國雖國力日盛,但究竟是不是齊國的對手也未可知。不若夏國與燕國聯手,共禦外敵,也能保夏國一份安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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