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學道:“你們心中有數,我也就放心了。”
他再看桌上,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便又說:“明日不是還說要去戶部見馮大人麼,這酒就别再喝了,對了,馮大人可說是什麼事兒?”
“未曾說過,傳話的是個小吏,隻說每屆進士都會去戶部待上幾個月,似乎叫什麼……崗前培訓?說着怪怪的,也不知做甚?”
培訓啊……吳良學忽然想到之前知縣大人的苦大仇深的抱怨,挑了挑眉。
他這群學生卻還在天真地讨論着:
“從前未曾聽過有什麼崗前培訓,難道要請諸位大人給我們講學?”
“興許是教禮儀的吧?”
“不知聖上是否會來,若能見到聖上自然最好。”
“聖上日理萬機,怎會在意這些小事兒,我估摸着也不會有幾月,頂多半月便結束了。”
第154章吃苦◇
◎被玩弄在股掌之間◎
翌日一早,諸位進士前去戶部門前集合。
都是同年的,又一同去了瓊林宴,彼此之間并沒有多生疏,如今聚在一塊兒也是有說有笑。
季讓聽聞旁邊有人猜測,問今兒是不是要聽什麼講學,便更笃定自己的猜測——這所謂的培訓,肯定就是聽聽課罷了,沒有什麼要緊的。
季讓雖然沒有來過京城,可他對北邊的事兒多有了解。北邊那地方缺少官員,他們這一批進士多半是要去北邊兒為官的,應該耽誤不得。
馮慨之也并沒有讓他們多等,比往常提前了些到了戶部。
他來時,進士們都已經聚齊了。
馮慨之問了一下衆人可曾用過早膳,待聽到他們都吃飽了,才命人駕車,将這些進士都送去城外。
一聽說要去城外,不少人心中生疑,覺得跟自己想的好像有點不一樣。不過聖上竟然把他們交給了馮大人,自有他們的道理,所以衆人也是一句話沒說,乖乖地跟去了。
今兒來的是京外一處小村落。
這地方偏僻,房屋格外的矮小,今年冬天又比往常多下了幾場雪,積雪深重,壓垮了不少人家的房檐,如今這些人受了災都住在悲田院裡頭,由朝廷收容照看。等到房子修好之後,才遣他們歸家。
馮慨之瞧了一眼一頭霧水的進士們,同他們解釋說:“這進士的崗前培訓,其實年年都有,打從第一屆進士開始便形成了定制。若能順利通過,方能授官上任;可若是不通過,那……便隻能打道回府了。”
馮慨之目光從每個人身上過了一遍。
季讓幾個人心裡一繃,立馬對這個所謂的崗前培訓重視了起來。表現的不好還要走人,那他們進士豈不是白考了?
看來,這所謂的培訓,無論如何他們也得好生表現了。
馮慨之對他們的識趣兒十分滿意,撚了撚須,指着中間已經塌了房檐的屋子道:“爾等往後可是要出仕的,這做官可不能整日隻高坐于廟堂之上,什麼都不會。曆來考中的進士都得通過三四個月的培訓體察民間疾苦,百姓不易,輪到你們頭上也是一樣的。今日便有一樁,便是替百姓修繕屋頂。”
馮慨之話落,衆人都有些啞然,有人支支吾吾地道:“隻是……咱們并不會修繕屋檐啊。”
說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
馮慨之卻是一句話就把他們給堵死了:“哪有人天生什麼都會?不過都是後天學來的。今日修繕屋檐你們不會,來日去任上作官,不會的還多了去了。若是每每已不會來應付,久而久之,還有什麼是你們會的?”
馮慨之說完這一句簡直夢回兩年前。
當初謝明月等人嬌氣到不願意下地的時候,他們便是這樣的說辭來搪塞。
眼下又換了一茬嬌氣的人,不過這群人倒是沒有謝明月那批離譜。雖然覺得修繕屋頂聽着就很扯,但被馮慨之一忽悠,他們還是滿腹牢騷地照做了。
其實,馮慨之哪裡會讓他們跑上跑下呢?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真要讓他們呆在房頂上,要不了多久便會摔死。聖上好不容易才得了這些進士,要是摔出了好歹,他還沒辦法交代。所以馮慨之隻讓他們打下手,幫着搬搬木材,劈劈木頭,釘釘釘子……反正耗費體力的雜活,他們是一樣都沒少幹。
大冷天兒的,外頭的天氣能把人凍得瑟瑟發抖,可眼下,這些進士們愣是幹活幹出了一身的汗。
場上熱火朝天,在旁邊當監工的馮慨之卻怡然自得。
他隻負責看守,順便給他們加油鼓勁。馮慨之知道這活就沒人願意幹,所以時不時給他們刺激一下,碰到手腳勤快地變當衆表揚,碰到渾水摸魚的也會厲聲呵斥。
馮慨之闆着臉的時候還真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勁兒,加上他又是戶部尚書,位高權重,這回的進士裡面也沒有什麼特别出挑的刺兒頭,馮慨之管教起來還是綽綽有餘,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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