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缰繩扔給後面的侍衛長,轉頭便對蕭瑾說:“一别兩年,皇帝陛下這日子過得越發安逸了,叫人好不羨慕。”
蕭瑾知道她平常說話就帶着刺,趕忙解釋:“哪裡的話?如今不過是忙裡偷閑,何曾有什麼真安逸?你一路趕過來想必是累了吧,縣城裡頭已收拾好了,快些進去休整一番吧。”
林檀也沒說什麼,她騎了一天的馬,确實也累着。方才不陰不陽地說的那麼句,确實是不高興蕭瑾沒等她,她如今雖然比不得燕國皇帝,但來者是客,撩下她也不該。不過林檀這人氣性不大,過了嘴瘾之後就不再追究了。
林檀大方道:“難為您記挂着了,還請陛下前頭帶路。”
蕭瑾莫名有些心氣兒不足:“不敢不敢。”
說完之後他又有些懊惱,方才自己的表現實在沒有一國之君的風範。
蕭瑾很不想承認,自己被一個女孩兒給壓住了氣勢。
他垂頭喪氣地重又上了馬,領着兩邊的人往前。
馮慨之這個滿肚子心眼兒的不知什麼時候摸到蕭瑾跟前,對着他耳語一番,說得不在乎就是讓蕭瑾盡量一碗水端平。
方才已經得罪過人家一回了,眼下可不能明知故犯。
有馮慨之這句提醒,這回蕭瑾格外注意,兩邊都是一樣的客氣,跟司徒恭說完一句話之後,便立馬同林檀說上一句,兩邊都維持得穩穩當當,壓根不會怠慢了誰。隻是這樣一碗水端平實在是太辛苦了,短短這一條路,蕭瑾已經絞盡了腦汁。
關鍵是他說了這麼多,做了那麼多,還兩邊都不讨好,不管是司徒恭還是林檀,反應都淡淡的,反倒襯得他像個笑話一樣。
司徒恭自始至終都是冷眼相待,也從未将林檀放在眼裡。蜀國那些事兒,司徒恭早有耳聞,隻是不論是朱庭玉還是林檀,司徒恭都不甚在意,這兩個無論是誰,隻要犯到他手裡,捏死他們易如反掌。
如今肯與他們并行,不過是看在蕭瑾的面子上。
三人并排行至谷城縣。
蕭瑾時不時地還與他們介紹起這谷城縣的風土人情。這一兩個月應該是谷城縣有史以來最熱鬧的時候了,外地來的客人幾乎已經将城内的旅店都給擠滿了,若不是縣衙有先見之明,早幾個月又修了不少臨時住處,隻怕還安頓不了這麼多的人。
人多了,街市上面自然而然也就熱鬧了。不說别的,就從街道兩側那些五花八樣的小攤就能體會到,或是吹糖人,或是賣簪子,或是兜售瓜果點心,每一個小攤跟前都站滿了人。
今兒蕭瑾出行,兩側都有人清道,這些百姓們見狀并不敢大聲喧嘩,但也不曾害怕,禦駕行過之處,仍有不少人在買賣東西,隻是不敢高聲語罷了。
即便如此,也還是能窺得谷城縣的繁華。
司徒恭自始至終都在打量着街道,見其羅列齊整,街中幹淨整齊,便知道此處治安必定不錯。開封府也繁榮,但是齊國并非善治的朝廷,之前仿效夏國也隻是學了些皮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司徒恭這段時間想要整頓開封府,所以他覺得夏國的這些縣城,倒是也可以取取經。
與他相比,林檀卻看得很羨慕了。
她手底下也有好幾個城,領地不小,無奈都不富裕,人口更是有限,如今見了這種富貴之鄉,林檀滿腦子想得都是如何能讓自家的那些城也能變成如今夏國這樣。
路過人聲鼎沸的巷口,林檀忍不住問:“這谷城縣應當是花了不少心力才治成如今這模樣的吧?”
蕭瑾卻道:“何以有此問?這谷城縣朕也是頭一次來,并沒有話費多少心力在此。它能有如今這模樣,都是縣令治下有方,于朕可沒有什麼相幹的。”
“治理谷城縣的可是名臣?”
蕭瑾猶豫了,最後還是實話實說:“其實不過是前兩年出來的進士。這一帶的縣令都是那一年的進士,朕嫌他們年紀輕,全都給弄到這來了。本不指望他們短時間内能有什麼大作為,不曾想誤打誤撞讓谷城縣出了名。”
蕭瑾歎了一口氣:“眼下叫朕也跟着一頓好忙,可見出名也不是什麼好事。”
林檀:“……”這人真的不是炫耀嗎?
就連司徒恭也給了蕭瑾一個自行領會的眼神。
蕭瑾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開始王婆賣瓜了,遂趕緊扯開話題。
期間馮慨之的目光不停地在三個人中間穿梭着,不過他打量得極其隐晦,除了一直盯着他的顧淮南,并沒有什麼人看見。
二人落後些許時,顧淮南才問了出來:“大人一直在看什麼呢?”
馮慨之憋了這一路,實在是憋壞了。如今正好有人問起,馮慨之終于可以一吐為快了:“自然是看咱們聖上,你不覺得奇怪嗎?聖上都這個年紀了還有一點娶親的念頭,這要麼是對女子不感興趣,要麼是早有了意中人。先前朝中諸位大臣聯手逼婚,聖上生了好大的氣,滿口推辭,實在是詭異。不過今兒見到這位英姿飒爽的林姑娘。我忽然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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