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玉打算得好好的,可他沒想到,夏國的動作竟如此這快!
晚上他回住處後,白日裡見到的那位顧大人便帶着契書登門拜訪了。說是要先簽契書,付好定金,待他們離開谷城縣後,那些水車等農具便會讓專門護送進蜀國,斷不會讓他們白花了錢。
瞧瞧,多體恤,什麼都替他們想了。
朱庭玉聽他說明來意卻沉默了良久,他現在收回之前那些話還來得及嗎?
然而顧淮南可不會給他反悔的機會,直接說:“蜀皇陛下可是有什麼不便之處?若有不便,我讓我們家聖上親自過來問問?”
朱庭玉感覺自己吞了一萬隻蒼蠅一樣,被惡心得不行。從來還沒有人像這樣逼着他往外掏錢的,若是他跟夏國沒有什麼糾葛,大可以直接甩頭走人;可如今他有求與人家,說話就沒有那麼硬氣了。朱庭玉笑了笑,道:“顧大人多慮了,朕并無不便。”
“那就好。”顧淮南遞過契書:“蜀皇請簽吧。”
段廣基橫眉冷對,覺得這一切都是圈套,早知如此,他們就不該來的。
朱庭玉低下頭,那兩份該死的契書已經塞到他手裡。
他隻是輕輕撇了一眼後頭的數字,便被吓得臉色發青,這……這跟林檀在酒宴上說得價格毫無二緻,真敢獅子大開口啊。朱庭玉一陣眩暈,他扶着額頭,欲言又止:“這價錢……”
對,這分明就是天價,可不能答應!邊上的段廣基與朱庭玉同仇敵忾。
“價錢原就是這個價錢,林姑娘也能作證,況且方才在酒宴上,蜀皇陛下不是也接受了這個價格麼?怎麼如今反倒覺得貴了?”顧淮南說着,又擺出了善解人意的模樣,“若是實在覺得貴了拿不出,我便再去請示一番吧,蜀皇陛下稍等,我去去就來。”
顧淮南一副馬上就要去告狀的模樣。
朱庭玉趕忙将人攔住了,倘若真的去告了,那些人還不知怎麼笑話他呢?不蒸饅頭争口氣,不就是花點錢嗎,大不了他開私庫就是了!
朱庭玉一咬牙,一狠心,在契書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落了印。
段廣基心裡一梗,差點背過去。
真簽了,他們真當了冤大頭了!隻怕林檀跟夏國那群人今兒回去得笑死他們!
送走了心黑得顧淮南,段廣基大門一關就發起了牢騷:“欺人太甚!夏國欺人太甚,這分明就是強買強賣!”
朱庭玉頹然地坐下,也被此事打擊得悶悶不樂:“罷了罷了,就當是舍錢保平安了,往後他若再想從咱們口袋裡掏錢也是不能了。”
朱庭玉道,他就當這一次冤大頭,再沒有第二次。
顧淮南揣着契書,心情甚好地回了蕭瑾的住處,天已經暗了,隻是蕭瑾習慣晚睡,顧淮南過去時他還被馮慨之煩得腦袋嗡嗡的。
馮慨之也沒有别的事兒,就是單純想要打探他與林檀之間的關系。且這人也不知從哪裡學來的了一些拐彎抹角的臭毛病,說話總說不到點子上,每每旁敲側擊,一點一點試探,一點一點挖坑,讓蕭瑾煩不勝煩。
天地可鑒,蕭瑾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他跟林檀也的确是清清白白,便是有關系也純粹隻是因為欣賞,無關風月,可到了馮慨之這兒怎麼就變得那麼龌龊了呢?
正好顧淮南過來,蕭瑾想都沒想就把馮慨之撇到邊上,隻問顧淮南:“可簽好了?”
顧淮南揚了揚手裡的東西:“聖上放心,都已經辦妥了。”
蕭瑾立馬眉開眼笑:“想不到這蜀國皇帝如此好面子,如果這事落到朕身上,朕是絕對不會應的。”
面子哪有錢重要呢?沒有錢,啥事都幹不成。
“對了,蜀國皇帝還喜歡什麼?”
“聽說喜歡收集古畫。”顧淮南顯然也是打聽過的,“尤其喜歡梅花圖。”
馮慨之見沒人理他,自個跑了過來,插了一嘴:“說起來,今兒這都是林姑娘的功勞,若不是她在旁邊拱火,蜀國那邊也不會這麼快入套,聖上應當好好謝謝她才行。”
蕭瑾懶得搭理他,隻要他開口談到林檀,那這件事情必定沒完沒了。
他累了。
蕭瑾淡然地收下契書,轉頭就把馮慨之給趕出了屋子,又交代顧淮南今兒早點睡,明日一整日都有的忙活。
馮慨之好不狼狽。但卻一點都不生氣。
顧淮南看他都有點沒皮沒臉味道,出于道義提醒了他一句:“強扭的瓜不甜。”
馮慨之毫不在乎:“甜不甜得啃過才知道。”
顧淮南哂笑,這人沒救了。
第二日一早,顧淮南跟張瀚之早知道就已經守在蕭瑾住處前了。
蕭瑾同司徒恭他們約好,今日一起去緻遠書院看茶會,所以起的也比平常早。待用完早膳,蕭瑾便差人去打聽他們可準備好了。誰想去打聽的人還沒回來,司徒恭他們卻已經先一步找上蕭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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