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讓他開口,必定價值萬金。這樣的好寶貝,怎麼偏偏就不是他的呢?
馮慨之心想在你這麼個冤大頭眼裡,自然是值得,又有錢,又好忽悠,這樣的傻子可不能給放跑了。馮慨之乘勝追擊:“這好畫就跟機遇一樣,把握住了就是您的,若是錯過了,此生就再難見到了。待您回了蜀國可不就再也見不到了嗎?這畫又不是人,您想賞玩時它也不能長着腳,自己跑過去啊。”
朱庭玉一聽,頓時掙紮了起來。他實在有些舍不得這畫,也想入手,但是一想到要花錢,他又開不了口了。
昨兒才吃了一個教訓呢……
後頭的段廣基幾個見狀不好,連忙阻止:“聖上,您庫房裡頭的古畫多着呢,不論哪個挑出來,也不輸于這一幅。”
“話可不能這麼說。”馮慨之立馬打斷,“每一幅畫都是獨一無二的,天底下沒有第二幅這臨水紅梅圖,哪怕輕羽散人在世時多畫了一副,因其心境不同,感念不同,畫出來的也是不一樣的。若不懂畫之人,怎品得出各種差别?自然也不知因何而珍貴了,陛下您說是不是?”
朱庭玉聽他必言,仿佛找到了畢生知己一樣:“看來馮大人也愛畫?”
馮慨之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微微一颔首:“愛畫如命。”
朱庭玉看馮慨之的目光漸漸變了,他是個愛畫的,無奈身邊人并沒有這一愛好,朱庭玉想與人分享都不成:“馮大人也是個性情中人啊。”
馮慨之笑了笑:“正因為如此,才時常不被身邊人理解,尤其是家中妻小,但凡我想在外頭買一幅畫,隻要價格稍稍貴了一些回去之後便是一頓耳提面命,還動辄警告下次再不許了,叫人好沒面子。”
朱庭玉深有所感,可不是嘛,都說了他心坎上了。
每次他花錢的時候,也有一堆人跑過來說三道四的,叫人讨厭。
段廣基他們已經意識到不妙了,但是他們才學的官話,隻是聽懂無礙,但若是長篇大論顯然不行,隻能用蜀國的話瘋狂提醒。
可馮慨之卻見朱庭玉一句都沒聽進去,反而越發固執起來,于是他又陰陽怪氣地道:“陛下不知道,有一回,家中那些人徹底把我給惹怒了,我忍無可忍,便狠狠地訓斥他們了一番。”
朱庭玉立馬被勾起了好奇心:“隻因他們不許你買畫嗎?”
“是也不是。這是其一,其二乃是不想他們太放肆。須知一家之主是我,賺錢養家的亦是我,當家做主的人卻連用錢也要處處受制,這是個什麼道理?被養着的那群人,反到管起養他們的人,原就是我太縱着他們,讓他們沒了分寸。”
段廣基一衆臉都黑了,這是在罵誰呢?!
朱庭玉的臉色也稱不上好看。
馮慨之望着若有所思的朱庭玉,給了最後一擊:“這人生在世,該花就得花,何必委屈自己?你替他們省,他們可曾替你省了?反正我自想通之後,便沒有因為家中妻小委屈過自己,他們本就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何必再叫我節衣縮食,您說是不是?”
是,太是了!
朱庭玉豁然開朗,他為什麼要為朝中的那些大臣委屈自己呢?那些臣子哪個不是家财萬貫、揮金如土,怎麼到他這個一國之君身上,反倒要處處受制了?别看眼下隻是買畫這件小事兒,若真要往大了說,他這一國之君的臉面早就沒了。
不行,今日這畫,他無論如何也得買!誰來阻止都不好使。
段廣基慌了:“聖上,三思啊。”
他不便說自家已經餘錢不夠了,隻能用這樣的話企圖喚回朱庭玉的機智。
可他越說,朱庭玉越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握緊了畫,同馮慨之道:“多謝馮大人指點迷津。”
馮慨之擺擺手,大方道:“客氣什麼,應當的,這話陛下要了?”
“自然。”
段廣基見他們聖上已經下定決心,心裡徹底絕望了。
沒救了,這個腦子别說是夏國人了,就連林檀隻怕都瞧不起他們。
另一邊,蕭瑾已經帶着司徒恭跟林檀走馬觀花的一路看過來了。
看了一圈,卻發現蜀國人遲遲未曾跟上,回頭看時方才發現馮慨之也在那兒。
“他們怎會在一塊兒?”
林檀接話:“定是狗皇帝又在犯蠢。”
司徒恭若有所思,蜀國皇帝這性子比當初的齊皇還不如,他此番回去之後,便得在蜀國布置些勢力了,略經營兩三年,沒準便能取而代之。
林檀的一句話打破了司徒恭的深思:“别管他們了,咱們看咱們的,你說的鬥茶在何處?”
蕭瑾收回目光,領他們往裡走。
此次的茶會辦的極好,可謂是雅俗共賞。那些吟詩作畫的尋常人看了也有幾分趣味,等到了鬥茶的地方,更是圍得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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