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便不去了,蕭瑾準備去别處看看。
緻遠書院的學子們今日也傾巢出動,每個地方都有書院的學生。衆人原本就是慕名而來,見到書院的學生交談了幾句之後越發欽佩起來,覺得這緻遠書院不愧是聖上贊譽過的。學子們個個言之有物,與别家的不同。
司徒恭瞧見那些學生跟誰都能說得上話,便跟蕭瑾說:“這書院裡頭的學子倒是沒有一點架子。”
“那你是沒看到他們的師兄,也就是如今被分到燕京等地的諸位進士們,那可比他們還要沒架子得多。”蕭瑾打開扇子潇灑地扇了兩下,志得意滿,“我們夏國無論是讀書人還是地方官,都不需要擺架子,沒架子才是正經的,以後都是要當官,老是高高在上可不行。”
“是嗎?”司徒恭若有所思。
他不得不承認,蕭瑾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但是這一點并不适應于如今的燕國。國情不同,他們也沒有夏國這樣的條件,貿然效仿,最後隻會适得其反。
兩人還沒走走多久,便聽到了一陣不大不小的說話聲。
聲音怪熟悉的,蕭瑾正要分辨是哪個,就聽到司徒恭道:“是朱庭玉。”
蕭瑾擠着眉頭:“朱庭玉?他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兩人再湊近了些許,這回聲音便聽得一清二楚了。
朱庭玉眼下不是為了做什麼,他就是單純地想要挑撥離間的。朱庭玉這個人吧,不聰明,卻有些小心思。他既得罪不起夏國,又不想看着蕭瑾名利雙收,什麼都要拿最好的,更見不得夏國一騎絕塵,将蜀國徹底甩在背後。所以今兒見到這裡有不少燕京一帶的商賈後,朱庭玉便心思活泛起來了——武力上對付不了夏國,但他可以使些小手段呀。
說幹就幹,朱庭玉立馬便攔住了幾個燕京富強跟文人,對他們大談特談夏國朝廷是如何區别對待原來齊國的百姓的。
他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地跟對方道:“相逢即是有緣,我見諸位似乎不是江南人士,那應該是北方的吧。難為你們跋山涉水的跑到這兒,結果還是得在這些江南人手底下讨生活。
若是從前齊國人當家做主,哪裡會受這樣的委屈呢?說到底,還是上邊的頂梁柱倒了,聽說此次科舉,燕京一帶的考生并未有多少人入榜,還聽說,朝廷内裡有個南北榜,北邊要錄用多少人實則早就定好了,如今你們去看看便知,北邊被錄用的人數确實少得可憐。唉,這是要絕了你們北方人入仕的渠道啊。”
隻是為首的那位不接茬,反道:“我觀閣下似乎是蜀地口音,怎麼有空管夏國的事兒?”
朱庭玉後頭的跟班兒立馬說:“我們家老爺是可憐你們,所以才來提醒。”
“可憐?我卻并不覺得。你家老爺口口聲聲說夏國苛待咱們,連科舉都有暗箱操作,字字句句都是朝廷别有用心。可你怎麼就沒想過,這辦茶會的谷城縣原先也是齊國的,被夏國收入囊中也不過這麼些時間,如今變成什麼模樣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怎麼一樣?”朱庭玉一副你們怎麼如此天真的表情。
“那怎麼不一樣了?”
蕭瑾從朱庭玉的身後慢慢走出,忽然出聲問道。
朱庭玉在聽到蕭瑾聲音的刹那就僵住了身子,許久,他都沒有回身看一眼,似乎隻要不看,就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可蕭瑾那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呢,他還特别壞心眼地站在朱庭玉跟前。
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住了吧?
朱庭玉:“……”
避無可避。
他挪開目光,準備裝傻。
蕭瑾知道,他也就隻有這麼點能耐了。輕重緩急蕭瑾還是知道的,眼下重點不在朱庭玉,蕭瑾跟這幾個燕京來的人道:“這位蜀國來的客人想來是喝茶喝醉了,有些口無遮攔,不過他應當也沒有什麼惡意,最多隻是嘴碎罷了。”
朱庭玉裝死,不管蕭瑾在陰陽怪氣什麼他不說話。
其中有位燕京富商見蕭瑾氣質卓然,便問:“閣下是?”
“戶部一小卒,随聖上一道巡防谷城縣的。”
“原來是戶部來的大人,失敬失敬。”衆人紛紛見禮,見他不願意道出自己的名諱,也沒有追根就底。萍水相逢罷了,人家也沒必要說那麼多。
知道實情的司徒恭跟朱庭玉也不願意戳破蕭瑾的謊話,尤其是朱庭玉,他壓根沒臉做這件事。自蕭瑾開口之後,朱庭玉就一直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把自己給埋了。他當皇帝十來年,從來都沒碰到這麼叫人下不來台的尴尬事。
蕭瑾又道:“我常跟在聖上身後,所以有些事兒知道的也比旁人多一些。譬如,這科考一事并無什麼南北榜,此次北方确實錄用的人數不多,乃是原先齊國的科舉并不适用于夏國,若緩個兩年,北方的學子們适應了本朝的科考,定能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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