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東西,平日裡在朝中與他争寵不說,等到了外頭還要給他添堵。
真是氣死人了!
馮慨之滿肚子牢騷,蕭瑾卻神清氣爽,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辦好了,剩下的便是善後了。
其實善後這種事情也用着他來操心,蕭瑾大可以将一切都丢給顧淮南,自己啟程回京,但比起回京城處理政事,還是留在這善後比較有意思。
于是蕭瑾親自參與了谷城縣改造方案,衆人經讨論後一緻決定,往後這商業街一直保留下去,看看能不能發展成為地方特色,為了茶會所造之景也需留着。茶會雖說結束了,但是還可借此宣傳,往後谷城縣便是旅遊之地。原先幾年,這等想法隻能是空想,但是這兩年不一樣了,朝廷在賺錢,民間也在賺錢,有錢有閑的人越來越多了,這景點才有存在的可能性。
蕭瑾對谷城縣抱有很大的期待,一如他期待周宜一定能把豬給他養好一樣,他對張瀚之也有這樣的期待。
蕭瑾是個善于鼓勵後生的人,他道:“這谷城縣托付給你朕很放心,若有朝一日,這谷城縣的景緻名聲能比肩臨安城,朕還得替谷城縣百姓跟張大人道聲謝呢。”
張瀚之:“……”
他快被“鼓勵”得不敢動彈了。
就谷城縣這種地方,還比肩臨安城,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想啊,聖上的心是有多大啊?張瀚之不敢應,又不敢不應,最後隻能折中表了決心:“臣必全力而為。”
馮慨之嚷嚷着說:“張大人你這可一點都不誠心。若是在臨安,這會子必定有許多大臣都開始立軍令狀了。”
張瀚之冷汗直流。
顧淮南見狀,與馮慨之道:“張大人天生腼腆,不會說那些話。”
腼腆?誰信呢,不過馮慨之也就稍稍為難這個呆呆傻傻的張大人一下,他也并非故意找茬的。
此事暫且揭過,張瀚之樂得松了一口氣。
反正這事兒他先表了态,至于能不能做得到,那他就不能保證了。
蕭瑾也咧嘴笑了笑,反正事情交代下去了,張瀚之肯定會動起來的。至于壓力……有壓力是正常的,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再說了,張瀚之真做不到蕭瑾也不會怪他,畢竟的确是他強人所難。
隻是這樣一來,往後谷城縣往來的人便隻會多不會少,縣衙的治理力度也得跟上,免得管教不成反生禍亂。
蕭瑾又對張瀚之吩咐叮囑了好些,把張瀚之又給吓唬得不輕。
他恍恍惚惚甚至有種錯覺,自己比當朝丞相還要受聖上器重。
可是這份器重他實在是無福消受啊……
吳山長還嫌他不夠心亂,在那兒表示:“此次茶會衆人倒是結交了不少文人墨客,書院這邊還可以立一詩社,每月請幾位名人前來吟詩作畫,每三月出一本詩詞,興許也能替谷城縣立名。”
顧淮南點點頭:“這倒也極好,詩社立起來往後若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大可以向縣衙開口。”
張瀚之沉默了他,這個縣令在一衆大人面前顯得唯唯諾諾,被安排了也不敢不點頭。
這一場短會,除了張瀚之其他人都挺高興的。
商議完了之後,蕭瑾又想起當初修這商業街的時候,附近的富商大賈可是出了不少的力,雖然他們可能不是心甘情願,但茶會能順利完成他們也功不可沒。蕭瑾這些年有意提高商人的地位,但卻受到了多方阻力,如今碰到這樣的事,他下意識地就想開恩,允許他們的子弟參與科舉。但是稍後一想,蕭瑾便打消了這不成熟的念頭。
且不說這樣做對于其他商人來說不大公平,單單是捐錢給官府便能參與科舉的話,往後還不知要生出什麼事情來,若有朝一日借着替朝廷辦事的名義官商勾結,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蕭瑾于是退了一步,隻給諸捐錢的商賈一些賞賜。
皇家的賞賜,象征意義實則是大于實際價值。那些商賈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得禦賜之物,等縣衙的官差帶着禦賜的寶貝跟聖上的禦旨登門的時候,幾個大商賈差點喜極而泣了。
先前的确有人抱怨,可如今看來,這筆錢花的可真是太值了。
不過仔細想想,為朝廷花錢的好像都不會白白浪費了銀子。第一茬給朝廷捐錢的人恰恰趕上了朝廷最窮的時候,所以給的賞賜也叫人眼紅。随後衆人捐錢,便再無這樣的待遇了。不過凡事貴在第一次,他們倒是能理解,所以一個個都是千恩萬謝,感恩戴德。
尋常百姓看足了熱鬧,大商賈得了體面,小販們也這短短半個月也賺夠了平常一年才能賺夠的錢,可謂是皆大歡喜。
若不是茶會非他們所能決定,他們真恨不得一直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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