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慨之隻覺得晴天霹靂,把他整個人都快要劈成兩半了。
他無比後悔,那時怎麼就說出了那麼一句話?
作孽,真的作孽。
馮夫人說完,卻頗覺解氣,她這麼多年在後院裡受的委屈,終于散了。
可像馮夫人這般風光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還是落了榜。
為了不叫她們傷心,康樂公主便安慰她們:“若你們真有心教書,再等兩年無妨。依我看,叫林下書院隻是個開始,往後還有更多的女子書院。隻要有心,便總能成功的。往後你們也莫要把目光進出放在内宅後院中了,咱們也是在朝中走過一回,行事大氣些,總得給書院女子做出表率。”
康樂公主的話說得實誠,也說到衆人心坎上去了。有過真正的成就,誰還想在後院中為了一個甚至還不如她們的男人拈酸吃醋?她們并不輸于男子,為何不能在外面的天地中闖出一番成就來?
書院的夫子配齊之後,便是招生了。
蕭瑾定了規矩,貧苦人家的女學生得超過半數,餘下耕讀世家、商戶、官家女子合加那一塊,也不過隻占小半數。
這不是為了别人,隻是為了公平起見。謝謝人家多少有點閑錢,也不缺讀書寫字的機會,但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就不一樣,她們的出路少,機會更少,這書院本就是為她們而建的,自然不能再招生這件事情上讓她們受了委屈。
而且招生也是要考試的,識文寫字并不是重點,重點在于考察她們的心性與品行。
方惠打聽到林下書院招生的消息後,思索一日,終究還是做了決定。走之前,她試探地問過母親和姐姐,隻是二人皆是心中麻木,又畏懼事态多變,甯願留在府中。她們對自己的丈夫跟父親又怕又懼,又不敢反抗分毫,哪怕方禦史如今已經不是禦史,威嚴不在了,她們還是不敢。
方惠勸服不了她們,又唯恐自己透露的太多,被母親告到父親那兒,隻好作罷。
趁着天黑,她從放方家逃出來了。沒有人注意到她,也沒有一個人攔了她,方惠出走得順順利利。
此行不論結果如何,她都還是想試一試。
第179章開學◇
◎還得要有個皇後◎
方惠連夜跑去康樂公主府。
她不認識路,所以是一路問過來的。她也不識多少字,隻依稀看到牌匾上有個她熟悉的字樣,便猜測自己大抵沒有找錯地方。
方家與公主府并不在一處,她到時已近天色已經不早了。因害怕城中巡邏的人覺得她形迹可疑,将她抓起來,方惠便尋了一個地方偷偷将自己藏了起來。
沒有高床軟枕,甚至連一個像樣的落腳地方都沒有,方惠就這樣眼睜睜地坐了一夜。她剛從家裡逃出來,到現在滴水未沾,精神還亢奮着,又兼害怕康樂公主會因為她爹瞧不上她,不願讓她去林下書院,故而這一晚上既驚又怕,沒有半點瞌睡。
忐忑了一夜,第二日天色微明時,方惠迷迷糊糊中便聽到“吱呀”一聲。
音色有些厚重。
方惠陡然清醒,擡頭時,便看到公主府的門已經大開了,一群人簇擁着一個衣着華美的貴婦人出來了。
不用說也知道,這定然是康樂公主。
方惠拼着一股勁沖了上去。
隻是她還沒靠近,就被人攔住了。方惠隻是想吸引衆人的注意,并不是真的如此失禮,被人攔下之後她便得老實實跪了下來。
康樂公主眉頭緊鎖:“你是哪家的姑娘?”
怎麼大清早的便在她府門處候着?莫不是有什麼冤屈?
方惠聞言忙解釋說:“回殿下的話,民女姓方,單名一個惠字。”
“方惠……”康樂公主略一思索,便想到了這熟悉的感覺從何而來了,“你爹是原先那位方禦史?”
方惠垂首:“是。”
她害怕康樂公主會因此對她不喜,将她攆走。
原來是方家那個可憐見的小姑娘,康樂公主得知方惠的出身之後,卻并沒有趕人的意思,反而态度和藹地問道:“你早早地在此等候,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無甚嚴謹,隻是聽聞殿下如今是林下書院的院長,特來拜見。方惠雖不才,卻也想跟其他女眷一樣讀書明理、自立自強。”
這下康樂公主就聽不懂了:“你求的是讀書明理,難道你爹真就一點兒都沒讓你讀書?”
方惠有些自卑地搖了搖頭。
他爹覺得女孩兒讀再多的書也是枉然,從來也不讓她跟她長姐讀書,可她兄長則不然,在她們要學習針線活的時候,兄長已經早早地就開蒙了。
“民女雖不識字,卻一心向學,還請公主殿下成全!”方惠磕了一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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