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又落在這些火炮身上,想到方才過來的時候聽到那些震耳欲聾的聲音,便問明白了過來。
剛才她還以為那些聲音是燕國弄出來的,生怕城門會失守,這才緊趕慢趕地趕過來。如今看來,應該是這些火炮的聲音。
燕國一時火力不敵,便偃旗息鼓了。
蕭瑾見她環顧左右,又問了一句:“到底傷了沒有?”
林檀終于回過神,右手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無事。”
蕭瑾伸手,将她的右手從身後拽了出來,見食指處有一個傷口,裂痕極大,沿着食指直接劃破了整個手掌心。小拇指粗的指甲也被東西砸得呈青紫狀。
“嘶——”蕭瑾看着都感覺疼。
林檀沒什麼反應,對她來說受傷隻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況且如今兩軍對壘,想不受傷幾乎是不可能的,這點小傷,沒什麼影響:“不礙事,不過是被石頭給砸到了,明日應該就好了。”
“明日便好?你這是在糊弄誰呢,趕緊去包紮一下。”蕭瑾說完,不等林檀拒絕,冷酷無情地把她往後頭帶去。
有軍醫,不用非要撐着,這是什麼道理?
原先蕭瑾不方便管,如今既然已經有了婚約了,那他也不能放任林檀這麼糟蹋自己身子。
後面的馮慨之跟陳疏才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咱們聖上總算是知道疼人了,這有婚約跟沒有婚約就是不一樣,倒也不枉費咱們這一番苦心思。”
“快别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哪裡是咱們的功勞?若不是人家主動提親,靠咱們聖上開竅,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猴年馬月呢。”
兩人嘴裡說着混賬話,腳步卻一點都沒停。
這地方靠近城牆,實在是危險,外頭守着那些燕國軍攻城的時候簡直是不當人,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他們投過來的石頭砸中,那就隻能一命嗚呼了,且死相慘烈,面目全非。
方才他們過來的時候,沿路都能看到許多巨大的石塊,想來就是昨晚上攻城留下來的。那些石塊周圍都積着一團血,不知多少人折損在這石塊之下,斷胳膊斷腿都算好的,有的直接死無全屍。
沒見過這等場面的陳疏才大呼殘忍。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不贊成蕭瑾來前線。若是前朝的那些大臣們知道,必定要大鬧一場。
不過他們離開襄陽城已經有兩日了,當時沒知會京城那邊,想必如今他們也已知道了,朝廷裡頭,說不定鬧得正歡呢。
還真被陳疏才給猜到了。
夏國朝中已經吵了一上午了,他們對蕭瑾私自前往江陵府一事很是擔憂,君子不立于危牆,況且這戰事兒暫時還跟他們夏國沒什麼關系,若實在是擔心未來的皇後娘娘,大可以直接派軍隊過去援助就成了,何必将自己置身于險境中呢?
這些大臣們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張崇明一上午都沒個清淨。後來聽聞他們達成共識,想要剛蕭瑾回襄陽城後,張崇明甚至都氣笑了:
“你們以為,聖上會聽你們的?”
說句不中聽得,憑聖上那怕死的性子,若是真害怕的話早就打道回府了;如今還留在楚國,說明他鐵了心就是不會退的。
這些大臣麼憑什麼覺得,他們自己說的話聖上就一定會聽?未免把他們聖上想的太好。
衆臣被質問這一路,猶如當頭棒喝,轟得他們目瞪口呆,一時都吵不出來了。
回頭想想也是,聖上幾時聽過他們的?
張崇明悠悠一歎:“聖上既不願意走,便問隻能幫襯楚國,讓他們盡快擊退敵軍好了。”
“這件事還得勞煩韓尚書多費費心,不過是邸報還是報紙,事情該說,可不該透露的一個都不要透露,務必要穩住民心。”
韓仲文搖了搖頭:“若無什麼敗績,自然可以穩住民心,可一旦前線失利,再如何安撫都安撫不了民心。”
“放心吧,守肯定是能守得住的,必不會失利。襄陽城的軍隊已盡數出動,各地的軍隊也陸續趕往,本相已着人從兩廣糧倉調糧食以備軍需,憑着那些火炮,短時間内燕國應該攻不下江陵府,可若時間一長,對他們更是不利。”
張崇明雖不在江陵府,然而那邊是什麼戰況他基本了然于胸。
一如張崇明了解燕國,燕國為同樣對夏國了如指掌。
隻是那些火炮威力實在是大,比他們搬過來的投石機威力大了十多倍不止,這些火炮自架起來之後,便沒有多少的燕國士兵能摸到江陵府城門。
司徒恭并不着急,他将從蜀國中拉過來的士兵做了先鋒,讓他們攀上雲梯,直接沖上去,抵擋夏國的火炮傷害,慢慢消耗夏國的火炮。
不過這招雖厲害,卻依舊毫無用處。火炮的威力豈是人力所能及的?如今瞧着,似乎還是夏國占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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