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明卻不管他,直接進去了。
這态度頗為幹脆,似乎并不在意他會不會真的給錢。陳國公再三糾結,也還是跟了上去。
進了大殿,竟發現裡頭還站着兩個人,一個是馮慨之,一個是韓仲文。韓仲文正在跟蕭瑾說科舉的事,這科舉他們也是頭一次辦,朝中上下皆是一頭霧水,該怎麼辦在哪兒辦,什麼時候辦的也理不清頭緒。所以每一項都得商議好,可如今最要緊的是——他們沒錢。
聽到錢字,陳國公更是腿軟。
但見到他們過來,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住了嘴。
陳國公知道自己的倒黴日子就要到了,趕緊請罪:“聖上,微臣冤枉啊!還請聖上明察。”
蕭瑾沒叫他起來,隻是打量地瞧着他。
氣氛瞬間變得僵持了起來。
陳國公腰都有些撐不住了,正想要再喊一句冤,才聽蕭瑾又開了口:“陳國公,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可你女兒與安王勾結卻是證據确鑿,任你如何巧言善辯也賴不掉。”
該死!陳國公忙擡頭:“聖上,陳妃娘娘便是做了錯事,也是被安王那個賊子哄騙的。她生來單純,又格外善良,平日裡連踩死一隻螞蟻都要心痛許久,這般脾性,若不是安王蓄意挑撥怎會與聖上分心?”
“單純善良?”蕭瑾品着這幾個字,隻覺得滑天下之大稽,“進宮才不過幾日,便想着下毒毒死朕,若是這樣的姑娘叫善良,那朕便不得不懷疑國公府的家風了。貴府的人,隻怕都是如此善良吧?”
陳國公身子一抖,聽得後背冷汗直冒,嘴巴哆哆嗦嗦地問了出來:“下……下毒?”
“陳國公不信?可要朕拿出證據來?”
竟是真的!
陳國公吓得神魂俱滅。沒見到證據前他就已經吓成這樣,倘若見到了證據,就徹底不能活了。他們老陳家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呀,之前的太妃為了一個野男人連自己的娘家都不要了;如今他千嬌百寵養大的閨女兒,為了一個成過親的賊人連當今聖上也敢毒害。
蒼天啊,他們陳家上輩子是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才遭到了這樣的報應。
陳國公悲痛欲絕,竟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蕭瑾卻是輕飄飄地問:“毒害當今聖上,勾結安王謀反,這兩罪并罰,當如何判?”
“自然是株連九族了。”馮慨之接道。
株連九族?那萬萬不能!陳國公趕忙磕頭,恨不得把自己頭磕爛了:“求聖上網開一面,微臣一家老下都是忠君愛國,對先皇對聖上忠心耿耿,萬不敢有半點謀反的心思。微臣這麼多年守在朝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聖上從輕發落,放過老陳一家老小的性命吧。”
蕭瑾笑了笑:“這是謀反!若不嚴懲,朕如何服衆?”
這……這如何是好?陳國公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這話要是答不好,他說不定真的小命不保了,不,不是說不定,他肯定小命不保!
老天爺啊,他該怎麼辦?等等——陳國公靈機一動,福至心靈,整個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聖上,臣可以戴罪立功!”
蕭瑾像是沒有意識到他會這麼說,微微愣了一下方問:“你倒是說說,如何戴罪立功,若是說不好依舊治你的斷頭罪。”
陳國公好懸把自己的腦袋暫時保住了,他分外珍惜此刻安在他脖子上的腦袋,還有國公府裡上上下下一家老小的腦袋瓜。縱然舍不得花錢,如今也隻能舍錢保平安了,陳國公忍着心痛,豁出去了:“臣願意獻出一百萬貫,以資朝廷科舉之用!”
馮慨之驚叫一聲:“喲,一百萬貫,看不出來國公爺還真有錢。”
陳國公死死地閉住眼睛,再摒棄一切雜念,隻要不想就不會心痛。他花的不是錢,是忠心。他家底大,沒了那些錢也依然能過得舒坦,他不心疼,絕不。
此時張崇明也道:“陳國公這獻财獻得好,如今科考唯獨差錢。聖上,不如聽了陳國公的話,讓他戴罪立功如何?”
蕭瑾搖頭:“若人人都可戴罪立功,豈不是人人都可謀反?”
陳國公慌忙道:“臣未曾參與謀反,請聖上明察!”
說完,陳國公趕緊看向張崇明,求着張崇明給他說幾句好話,他可是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張丞相身上了。
張崇明果然不負所托:“聖上,如今确實并未查出證據證明陳國公有意謀反,那意圖謀反的是陳娘娘,陳國公是無辜的。”
對,對,陳國公一個勁兒地點頭。
而旁邊的韓仲文跟馮慨之也很有眼色的過來勸了兩句,都在替陳國公說情。
陳國公激動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不曾想,他在朝中的人緣竟然這樣出衆。韓尚書就算了,遠近聞名的老好人,替他求情也在情理之中,他沒想到,馮慨之這樣看着心黑的也會替他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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