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記倒覺得趙東林謙虛了,不說其他,趙東林是黨員,政治上的各項政策規定他肯定是熟記于心,平常村裡的文件材料都是趙東林總結了交到公社,一手好字,表達能力很強,這語文也應該不成問題,至于剩下的數學等其他學科,趙東林的起點跟别人是一樣的,縱向比較下來,趙東林還是很有優勢的。
“我相信你不會有問題,東林同志不會做沒把握的事,好好努力,讓大家看看咱們革命軍人的力量。”
鐘主任已經想好了,要是趙東林真的考上大學,他就把趙東林作為全公社的典型樹立起來,讓更多的年輕人熱愛學習,積極向上!
年輕人還是要有目标有理想,不能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如果說前些年因為時代問題讓不少人蹉跎了青春,但現在的生活已經回歸到了正确的軌道上,大家不能隻顧着沉溺在傷痛中,要學會放下,繼續向前趕路。
趙家一下子有三個人參加高考,村裡人知道後都炸開了鍋,茶前飯後的總要說兩句。
“這趙家也真是夠怪的,讓人看不懂,兩個兒子頭婚都離了,現在一家三個報名參加高考,腦子不是有問題吧?”
美香報名也就罷了,畢竟年輕,趙東林呢,都快三十了,還是個村支書,一個月拿六十幾塊錢,是有多想不開才要參加什麼高考啊,萬一考不上臉可就丢大發了。
至于董佳慧,二婚頭,以前有個不能生養的名聲,生了兒子放放後傳言算是不攻自破,可一個結了婚生了娃的女人好好過日子就行,還窮折騰啥,高考,高考能當飯吃?
趙東林前頭那個媳婦就是因為回城問題才離婚的,這第二個媳婦可好,也是個不安分的。
“誰說不是呢,日子要穩紮穩打的過,不能好高骛遠,妄想着一家子都考上大學?先不說這大學好不好考,就說都去上大學了,家裡老的老,小的小,日子都不用過了?喝西北風呢?”
這個觀點一出來,有贊同的也有提出其他想法的。
“聽說考上了上大學不僅不要學費,國家每個月還發錢呢,他們家三人一起報名,不用學費,又有錢拿,就是不參加隊上的勞動也不會吃不上飯,不過是老人孩子就在家裡辛苦些,再說了,家裡不是還有東河嘛。”
一提到東河,衆人也回過味來了。
“是啊,怎麼不見東河也報名?他比東林還小幾歲呢。”
“他都被分出去了,又離了婚,肯定東林顧不上他了呗。”
“這東林也挺可憐,以前攤上了那麼個媳婦兒,現在分了家,一個人帶着石頭過,哎,咋沒聽東河另找媳婦兒的風聲啊?”
“有人說媒了,東河自己不樂意,說這幾年不想找。”
“啧啧,幹嘛不找,心裡還想着鄭月芬呢?”
“聽說鄭月芬已經另找人家了,嫁到另一個公社去了,是個三十多歲的鳏夫,家裡條件還行,彩禮出了一百二十塊。”
“啊?什麼時候來的事啊,都沒怎麼聽說。”
“她當時不願意離,也是東河堅持,不肯松口,娘家又不肯她就這麼住着,她跟娘家人處的也不好,她媽說了,回去住可以,但要給她找人另嫁,這不,回去沒多久就嫁人了。”
大家紛紛搖頭歎息,“要是我,我就不肯離,磨上一磨等男人轉了心思就好,兩人畢竟還有一個石頭,為了孩子總會低頭的。”
從女人的角度看,大家還是覺得東河有些狠心,結發妻子,怎麼能說離就離呢,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呢。
“男人狠起心來比女人可厲害多了,不過東河對鄭月芬也不差,走的時候給了她兩百塊。”
“兩百呢,這錢不算少啦,我記得東河分家就分了三百來塊。”
“可不是,要我說,那鄭月芬确實太能鬧騰,東河忍不了離婚也沒什麼大錯。”
“隻是可憐了石頭,成了個沒媽的孩子。”
流言蜚語說不清也道不明,嘴巴長在别人的臉上,想說什麼說什麼,想怎麼說怎麼說,一會兒說趙東河狠心,一會兒又說鄭月芬能鬧騰,反正怎麼說怎麼有理。
所以說,一個人心裡有什麼看到的就是什麼,内心恬靜之人,摒棄世俗繁瑣醜惡,萬事萬物在他眼中都是美的。所謂心中有佛,萬物皆佛,而那些内心不平靜之人,會帶着惡意去揣測旁人。
關于高考的事,趙東林找弟弟東河談過。
“要不你也試試?”
東河搖頭拒絕了,“算了,現在也沒這個心思看書,白耽誤功夫。”
他要上工,要帶石頭,離婚後日子輕松中透着一絲莫名的空虛,特别是石頭哭着要媽的時候,趙東河的心,仿佛被戳了無數個窟窿,呼呼呼的刮着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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