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一萬零八百年。
歲月的刻刀并未在上古聖人的臉上斧鑿痕迹,諸聖英姿勃發,愈顯峥嵘之态,赤蠃王巢的小聖人們這些年抓緊修行,大有進益。
有的又長出三隻手,或是八條腿,六張嘴,滿身雄赳赳如山巒肉瘤的肌動蛋白能把尋常細胞人彈死。
似張牙舞爪的肉蛋。
然而,
數百年橫渡界海,跨越大界,依舊讓聖人們面有菜色,垂頭喪氣,不太高興。
聖人不動而餐霞,靜止而長生。
畢竟哪有每天亂跑的植物人啊!
若非是在大海中晃蕩,能夠借助潮汐海流運轉,赤蠃王巢早已滅國。
巢也早無了初入界海的興奮勁兒。
好似宅男去跑馬拉松,初初還有些興趣,喊着活動活動筋骨,張揚一下肺部,鍛煉一下肌肉,彰顯一下荷爾蒙,可沒過兩分鐘,必會彎腰、吐舌、劇喘、哆嗦,乃至泣血慘叫……
神通雖好,架不住靜止之妙。
“八百年了,巢啊,你是我君父!”
蠃祖滿心疲憊,上千根手臂無力的耷拉着,像是楊柳垂下的細枝,軟趴趴,再也提不起半分的力氣,已然窮極耗幹,榨不出半分的能量。
“那九頭血魔,太能跑了!”
“真難相信,它們可以晝夜不息,馬不停蹄,覆滅三千大世界,其中甚至還有三百仙界,喪命之仙竟超千萬數!”
血魔,喪心病狂,接連殺仙。
巢揣着手,慵慵懶懶,長途跋涉也似丢了半條命去,早知留一些兇獸坐騎,可惜,有魔螺塔這道黑暗法器,他根本不敢信任兇獸。
“找到血魔,駕馭血魔,才是唯一的辦法!”
他眯着眼,坐在蠃祖頭頂,蠃祖坐在王座上,王座矗立在王巢中,王巢托着一顆凹陷深紅的空洞眼珠,内部長滿如苔藓的纖毛,随風擺動,滴溜溜的轉動,掃視着界海。
“蠃祖,這血魔雖然貪食,但絕不會貿然觸怒須彌仙族,隻怕是在綢缪大事,令人難安,找到它們的時間越晚,降服它們的可能就越小,它們不止殺死仙,還俘虜不少須彌仙子,甚至有魔國被連根拔出,世界空空蕩蕩,隻留下幾具殘骸!”
聽聞此話,蠃祖驚恐更甚。
他本就謹慎,深谙保命之道,此刻已然渾身炸毛,癱坐在王座上,不斷地摘下顱頂,将汗水倒灌回去。
“巢爸啊,你叫你一聲君父!不要在倔強了,我們回去從長計議吧!”
“這血魔隻怕是得了那太古血魔老祖高天之命,秉承天命而行,我等恐遭大劫!”
巢昂揚無懼,低聲道:“蠃祖,你我不幸,赤黃之大幸,你可是赤硝聖祖之子,赤燧聖王之父,我之親師,上古第一王巢之主,真乃上古第一聖人啊……現在,我将進退之事交予你決斷,是進是退,由你獨裁!”
“啊這……”
蠃祖這輩子沒這麼火熱過。
那是一種被莫名的榮耀和道德架住,瘋狂烤炙的灼熱感,整個細胞都在燃燒,臉如猴屁股般紅紅的,細胞質幾乎沸騰,一腔熱血。
“我是,赤硝,赤燧,巢……唔……”
蠃祖想要哭,卻不敢哭,我什麼身份,若是回去,豈不将赤黃聖族的臉都丢光了!
一句話,PUA一位王巢之主!
巢自诩此種本事,已不遜色于太古大日古族和須彌皇天,連他自己都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赤祖的種,會不會是大日天子青或者須彌皇天的種!
可深夜偷偷捧着昆侖鏡,血祭幾頭兇魔問赤硝聖祖。
答案竟是未知。
連赤硝聖祖也不知赤黃聖祖的聖人們到底是誰的血裔,畢竟,聖祖抟土造聖,那土是有機質土,是太古諸族的神墓,是億萬亡靈屍骸彙聚而成,誰知道是誰的種,反正都是黃祖的種,是古祖的種,同樣也繼承了自太極陰陽圖中衍化的赤黃大道螺旋!
赤黃聖族,本就是從太古遺骸的有機質葬土中新生。
誰的種已然不重要!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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