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一個個都真行,不坐拉倒。”劉爸爸一個油門,差點把自己匡出去,伴着發動機的聲音蹭蹭的先走了。
夏沛看着路兩邊,收割機還在地裡來回跑,正中間還扯着燈,看來大家晚上都沒有休息,夏沛已經認識了劉文博家的園地,看到前幾天還青着的西紅柿已經發紅了,豆角好像也長大了一點點。
暖風從從四面八方吹來,輕輕的吹動發絲,夏沛也聞到了那股麥香的味道,那種能讓劉文博全莊開心一年的味道,夏沛想起了曾經上過的一堂賞析課,老師啟發學生,說,表達豐收的喜悅不一定要把要畫出一望無垠的麥田,堆得滿滿當當的糧倉,寥寥幾筆,讓空氣中充盈着豐收的味道,一樣可以展現豐收的喜悅。
大家都很忙,但見面的時還是會停下腳步聊幾句,哪塊地收了,收成咋樣,誰誰誰家的麥子今年是真好,種麥子是一年中的大事,收成好了,那是要開心一整年的。
劉文博家山上的地有半畝,又細又長的地形被麥子蓋住,一眼的望不到頭,劉爸爸劉媽媽彎腰一把一把的割麥,劉文博舉着鐮刀給夏沛講解,“看着哈,先割一小把,把麥頭擰一堆,然後鋪在地上,之後一把把的割,割完放上去,差不多了就捆起來,豎在地裡就行了。”
劉文博把帽子扣在夏沛頭上,遞給鐮刀,“别割着自己。”
夏沛第一次收割麥子,還有點開心,彎腰蹭蹭的割着,劉文博朝車邊走去,想在找一把鐮刀,大聲喊媽媽:“媽,還有鐮刀嗎?”
“就拿三個,小沛,你别幹了,趕緊放下,讓老二幹,你不會弄,再割着自己。”劉媽媽看着劉文博,生氣的瞪了他一眼,自己不幹,還讓同學跟着幹,把自己的鐮刀遞給劉文博,把小沛手中的鐮刀搶過來。
“小沛啊,給你錢,你去給買點飯,咱吃。”
夏沛聽到山下有人拿着喇叭在喊,但一直聽不清吆喝的内容,刺刺拉拉的聲音穿到耳朵裡,開牌,開牌,究竟是開牌啊,夏沛蹭蹭的一路小跑,借着山勢壓根刹不住腳,一溜煙就跑到山下。
哦,原來是烤牌啊,夏沛拎着熱乎的烤牌上山,撕掉烤牌邊上最脆的部分,好吃,又忍不住撕了點邊,劉爸爸坐在麥子上給夏沛說:“這都是上年的麥子了,等過兩天咱打新麥子,讓你姨給你烤,那才叫香呢。”
“真的,賊好吃。”劉文博猛點頭。
劉媽媽吃着油條,樂的合不攏嘴,把烤牌的袋子放到小沛和兒子面前,讓他們吃個夠。
夏沛幫忙把麥子放到車上,幹着幹着就中午了,太陽開始發毒,照得人眼前明晃晃的,正巧肚子也都餓了,使不上勁,回家歇息。
農忙的日子,太陽也跟着添亂,一個勁的照,照得劉文博和夏沛渾身沒有力氣,大人也一樣,但他們還要農忙,沒有時間管自己有沒有力氣,一定要在大雨來臨時,将自己的田地裡的麥子收回家的。
夏沛把西瓜從井裡拎上來,切開,騎着車去買飯。農忙的季節,家裡是不開火的,本來就在地裡被太陽烤的難受,再回家走到竈台煙熏火燎,實在讓人受不住。
劉文博和夏沛扛着涼席到南屋的地上睡覺,南屋還沒有裝修,空蕩蕩的,水泥地闆還沒有被太陽照透,隔一層涼席躺在地上,背靠在冰涼的地上,大家都累了,吃完飯就躺着歇息,一覺睡到下午三點。
夏沛躺下後,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比麥香還要濃厚,夏沛順着氣味嗅到劉文博的背後,對,是那種味道。因為低着頭割麥子,劉文博的脖頸後被曬成小麥色,夏沛看着劉文博的脖頸,閉上眼睛,開始深沉的呼吸,他終于找到了那股味道的源泉。
夏沛起來看了看一圈,大人們還在休息,劉文博也沒有醒來,從暗的室内看向明亮的院子,光照得刺眼,有點恍惚,一覺睡蒙了,不知自己身處何方的感覺。
下午去地裡,夏沛也找了一把鐮刀,四個人很快就割完了麥子,收拾回家,劉爸爸問夏沛累嗎,夏沛搖搖頭,隻覺得好玩,劉爸爸拍着夏沛的胳膊,笑呵呵的說,到底是小夥子啊,幹活都不知道累。
劉文博站在樹下,整理整理帽子,握緊鐮刀抱拳,中二病發作:“在下劉大俠,敢問來着何人。”
夏沛愣了一下,立馬彎腰撿起麥堆上的帽子,同樣雙手握拳:“哦,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劉大俠,久仰久仰。在下夏大俠,人送外号武林第一勇士。”
“哦,這世上竟有人比我武藝還要高超,看來我們要比拼比拼了。”
“廢話少說,拔刀吧。”
兩人說着舉起鐮刀,噼裡啪啦打起來,哈哈的笑聲蓋過打鬥聲,引得旁邊田地的莊戶人家從地裡冒出頭來,看了一眼對着劉媽媽說:“恁家可真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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