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博把手放到夏沛的鼻尖,得意揮揮手,又伸回來自己嗅了嗅,愉悅的誇贊自己:“我這雙手現在甜到掉牙啊。”
☆、9
登台表白
劉媽媽晚上在村頭大樹下拉呱,聽說明天縣城裡有個婚慶店鋪開業,進店就能領個盆,還有什麼抽獎活動,東西都可好了呢。
媽媽回家坐在沙發上,掏出存錢罐裡的鋼镚,招呼劉文博:“老二,過來一下。”
劉文博趿拉着拖鞋從房間裡出來,夏沛跟在後面,坐在沙發側沿聽媽媽說話。
“明天咱娘仨去城裡一趟,有門店開業,咱去領個盆去,一人都領一個,回來洗衣服用。”
“不去。”劉文博說着站起來,都是十九歲的大小夥子了,還要跟着大人去湊這種熱鬧,到時候肯定莊上的不少老娘們都去,跟着她們去領盆,還不夠丢人的呢。
“你從家裡也沒事啊,領着盆還能擱家裡用。”
“俺不去,你讓俺爸去。”劉文博往屋裡走,看見夏沛還坐在沙發邊上,遞給他一個眼色,讓他趕緊起來。
“不去就不去,你喊我幹什麼?”劉爸爸蹲在一旁給它的貓兒子梳毛,聲音加大一倍說:“想去就自己去,别喊着喊那的,都是老娘們,我去湊什麼熱鬧。”
“去一趟咋了,再說不花錢就能領着盆來,愛去不去。”劉媽媽起來,把存錢罐放到電視機櫃子旁,關上客廳的風扇回屋睡覺去了。
“你媽媽好像生氣了。”夏沛悄悄的跟着劉文博回屋,縮着脖子小聲的說話。
“沒有,趕緊睡覺吧,明兒一早跟我媽去城裡。”劉文博擡過電風扇,把濕毛巾擰幹水,搭在扇面上,試圖給屋裡降降溫。
“不是不去嘛。”
“我爸又不去,總不能讓我媽一個人去吧。”劉文博看着夏沛,委屈巴巴跟夏沛講,打小,每次有這種領東西的活動,媽媽總要帶上兒子,長這麼大了,還領着去,明天肯定又要去丢人了。
媽媽笑呵呵的站在村頭橋邊的站牌等大巴車,去城裡要四十分鐘,一人兩塊錢,夏沛手裡捂着六個鋼镚,叮鈴咣當的晃着,劉文博倚在站牌旁,喋喋不休:“就這一次哈,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不嫌丢人我還嫌丢人呢。”
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果然,村裡和媽媽玩的好的女人都來了,七八個閑在家中的婦女,瞬間聚成一推,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拉起呱來,沒有話題,但也永遠不會間斷。
劉文博想着早來會,跟那群婦女錯開時間,結果還是遇上了。
“你說你大清早蹿到的什麼勁,不還是遇上了。”夏沛站在旁邊幸災樂禍。
“别叭叭。”
一群人聊得火熱,時不時發出幾聲爆笑,根本沒人理會劉文博,劉文博和夏沛退到陰涼處,夏日早上的太陽和正午一樣明亮,但還沒有沾染正午的酷熱,照得人舒服,但不會淌汗。
夏沛看着河後面往上蒸騰的白氣,問劉文博那是什麼?
“不知道,但早上還有傍晚進到那片樹林裡,可涼快了,最熱的時候穿背心進去都冷。”
“真的嗎?”
“我今晚騎車領你從這麼過去,能凍死你。”
陽光從樹林層層疊疊的細縫中射到地面,一條條光柱站在陰涼處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就跟細針一樣紮到地裡,筆直,不帶有一絲彎曲,給夏沛一種把手伸進去就會紮出血的錯覺,這裡的陽光,真的很有力量。
劉文博和夏沛走到大巴車最後一排坐下,安靜的像兩個隐形人,倚在座椅上聽前面的一群人說話,女人多的地方話真多,劉文博打開窗戶讓風吹進來,夏沛伸手制止住劉文博,小聲的說:“别開窗,聽不清前面的人講話了。”
劉文博拿不可思議的眼神瞅着夏沛,遞給夏沛一個眼神,示意他朝前坐,加入她們的隊伍。“哎,你過去找我媽,保證聽得一清二楚。”
“别說話,你知道他們聊得誰嗎?怎麼那麼扯的故事。”
“一點都不扯,很多事情你都沒見過,聽完都不信。”
前排的女人們在聊隔壁村小孩的故事,有個小男孩因為溺水死掉了,今年聽聞隔壁縣城有個小女孩因為生病去世,兩家人要弄場冥婚,給孩子安排上,誰知道,在現場竟然引來了蝴蝶,好多蝴蝶圍着土地廟飛,這件事在幾個村裡傳來傳去。
“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也有這種事。”劉文博想起小時候的事,小聲給夏沛說,夏沛把手放在嘴上,示意劉文博别說話,前面又聊到其他的事情,因為夾雜着方言,夏沛有點聽不懂了。
“你直接過去吧,别擱這裡伸耳朵了,要不然你耳朵會越來越長的。”劉文博誇張地把手放在耳朵上比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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