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文博家,媽媽知道夏沛沒吃過煎餅,特意把家裡的主食換成了饅頭,拿着麥子去下莊蒸饅頭的家裡換許多饅頭。
一頓飯,夏沛吃了半拉小時,姥姥來送飯時,西邊還是漫天的粉嫩晚霞,吃完天全都黑了下去,夏沛打開棚門口的太陽能燈,照亮整片西瓜地。
小狗搖着尾巴蹲在劉文博腳下,夏沛伸手去摸小狗,小狗也不拒絕,乖巧極了,讓夏沛懷疑這是不是今早生猛吼叫的狗。劉文博點燃蚊香和驅蚊棒,把蚊香盤在床頭,又走出來把驅蚊棒插在夏沛蹲的地裡。
夏日夜裡的風一點也不悶熱,偶爾從樹下吹來的風還帶有一絲涼爽,劉文博□□着上身,拿着兩個小馬紮走出來,遞給夏沛一個香瓜,和夏沛坐在棚前發呆。
“你怎麼天天□□着上身?”夏沛學會了怎麼用巧勁把瓜掰開,怎麼一甩胳膊就能讓裡面的瓜瓤飛出來。
“因為沒有素質。”劉文博一本正經的回答。
夏沛翻了個白眼,一副遇上地痞流氓的無奈。
“你也可以不穿。”劉文博把剩下的半個瓜遞到小狗嘴前,逗小狗玩。
“不,我比較有素質。”
夏沛擡頭看夜空,聲音軟萌有點失望的自言自語,“沒有星星。”
“但有月亮,半顆。”
夜空上挂着一輪胖起來的彎月,還有大片藍色的雲彩,被月光照成淡藍色。不出一會,星星也出來了,一顆,兩顆,蹭蹭的往外冒。
“你會看星座嗎?”
“不會,我姥爺會,他教過我,但用不到,就都忘了。”劉文博伸手在空中比量着,看看能連成什麼樣的星座。
管它是什麼呢,反正漫天星空,那麼多星星,随便一連就像個圖形,瞎起名字也行。劉文博激動的回屋找紙,在藤席下面翻到幾張宣紙,找到姥爺記賬的圓珠筆,和夏沛蹲在馬紮上畫星星,連起來後,自己絞盡腦汁的想名字。
這幾個連起來像西瓜,就叫西瓜座吧。
這個像黃瓜,叫黃瓜座。
這個像啥,像桃,就叫桃子座。
“這個像,像啥來着,哦,像心型線。”
“什麼是心形線?”
“就是送給你的線。”
“那中間為什麼還有好幾顆星?不像心啊?”
“隻有确定了那幾顆星圍城的圓,才能畫出心來,高數上學的。”
哦,夏沛一聽是高數,就不想了解下去了,但這是劉文博送到心形線,夏沛開心的趴在紙上描了好幾遍,标記下來。
一個星星用上好幾遍,兩人給漫天繁星都取了個名字,但天上的星星好像越冒越多,兩人也找不準到底是用了那顆星星。夜也涼了,除了蟬鳴依舊響亮,萬物好像都漸漸困去,月亮也不亮了,雲都散了,星星也不閃了,大家可能都回家睡覺了。
夏沛站在劉文博背後,啊了一聲,劉文博頓時清醒了,渾身顫抖打激靈,半彎着腰差點坐地上。
哈哈哈哈,夏沛一臉壞笑。劉文博絆倒夏沛,把他摁在地上好好修理一番。
因為要看着瓜地,防止有人偷瓜,劉文博守上半夜,夏沛守下半夜,而且夜間還有老鼠,它們的鼻子可尖了,一聞就知道那個瓜最甜,咬開喝點水就棄掉,白白浪費一個瓜。
劉文博手裡轉着蚊香棒,無聊的對着瓜地,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飛蛾一個勁的往頭頂的燈上撞,劉文博站起來關掉了燈,坐在黢黑的樹下愣神。小時候他經常看姥爺家給姥爺看瓜地,但不是像告訴夏沛的那樣,他自己一人看着瓜地,都是姥爺陪着的。
姥爺睡眠淺,和劉文博躺在棚裡睡覺,聽到小狗的動靜就能立即起身,所以劉文博直接倒頭就睡,一覺睡到天亮也不覺得害怕。
劉文博回頭看了看睡在蚊帳裡的夏沛,夜很靜,站在門口也能聽見他淺淺的呼吸聲,夏沛兩條白腿橫在床上,夏沛嫌熱,脫掉了T恤,上身平躺下時,腰間凹陷下去,比四周低了一圈。
夏沛全身被床邊照進來的月光照得冷白,一定很滑吧。人有無窮無盡的想象力,劉文博沒有愧對自己的想象能力,坐在棚前的小馬紮上胡思亂想了好久,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個變态。
後半夜,夏沛靜坐在棚前,擡頭看漫天的星星,好美,這是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這麼美得景,劉文博告訴夏沛,這種景其實自己也不常遇到,可能是聽說要領小夥伴來了,星空趕緊打扮好自己,叫醒繁星,隆重出場。
夏沛就靜靜在坐着,腦袋裡也不知在想什麼,愛上了這個村莊,也更愛身後睡覺的人,仿佛找到了歸宿,自己上輩子應該就是歸屬這片土地的人。
人一生中很難有這麼惬意的屬于自己的大把大把的閑暇時光,也很難找到可以和自己靜坐在清風裡,聽蟬鳴,賞圓月,觀繁星,不用說話,也倍感充實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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