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東西?
白色的紙片飄浮在意識裡,被一層奇異的光芒籠罩着,叫人看不清上面的花紋。
徐徒然心知現在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雖然好奇到爆棚,也隻能将這些統統掃到一邊,不過轉瞬,就将注意力又鎖回了面前的房門上。
房門已經被推開了一條小縫,強烈的腥味鑽出來,熏得外面的人連連皺眉——于老師深吸口氣,朝着旁邊幾人使了個眼色。
楊不棄拽着徐徒然的手腕,與其他人一起,迅速反身,跑進了相鄰的房間中。
蘇穗兒、小高以及安耐,已經按照之前的安排,結隊去維護其他位置的标記了。唯有維維,留在原地接應——此時被觸發的标記已經互相連接,一個從域中單獨劃出的封閉空間已然成型,倒也不用再擔心有人走丢的問題。
徐徒然幾人逃進相鄰房間後,卻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縮在門後,緊張地觀察起對面房間的情況。
被撬開封印的房門虛掩着。房間裡的人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脫困的事實。徐徒然按捺不住,快速拍了張靈異照片扔了出去,長發遮面的女鬼吚吚嗚嗚地從相片中爬出,才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一截從天而降的血管刺穿了頭顱。
那血管,正是從那扇虛掩的門後探出來的——它看上去并不粗,細細的,像是觸須,表面不緊不慢地收縮幾下,被刺穿的女鬼便迅速癟了下去,仿佛一個被放幹了氣的氣球。
更多的細細血管從門後伸了出來,頭部張開昆蟲般的口器,接二連三地撲到幹癟的女鬼身上。等到再散開時,女鬼已經連根頭發絲都沒剩,不僅如此,連孵化出女鬼的相片,都被啃得隻剩張邊。
躲在相鄰房間的衆人:……
“看來這位媽媽餓得不行啊。”徐徒然輕聲發出感慨。旁邊楊不棄認同地點了點頭,注意到她不住發抖的雙手,微微一怔,安慰了一句“别怕”。
正抱着相機的徐徒然:……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抖的真不是我,是我手裡的拍立得。
那些血管進食完畢,又縮回了門後。徐徒然無奈,隻能又拍了兩張照片扔出去——老實說,她覺得現在的自己真得很像是第一次進貓咖的冤大頭,為了見一面縮在貓窩裡的高冷貓貓,隻能拼命投喂引誘,關鍵人家吃歸吃,吃完照樣愛答不理。
……不,從某種角度來說,她還不如貓咖冤大頭。起碼人家哄的是美人貓貓,她這哄得是個啥啊。
徐徒然越想越是心塞,所幸三番兩次的投喂,終于起了效果——這一回,那些細細血管在進食完畢後,再沒有直接縮回去,而是仿佛觸角一般,試探地觸碰起周圍的空氣。
緊跟着,一隻手,按在了虛掩的門闆上。
那是一隻枯萎的手。發黑的皮膚緊貼在骨頭上。那手将虛掩的門往後拉,首先露出的卻不是頭,而是肚子。
那肚子漲得很大,大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仿佛有人往它衣服下面塞了個三四歲的小孩——而那些細細的血管,正是從那滾圓的肚子下面探出來的。
“什麼情況?”于老師震驚了,“它懷孕了?是誰的?”
這個重點偏得讓旁邊幾人紛紛側目。徐徒然道:“肯定是查若愚的,想什麼呢。”
于老師:?!!
“查若愚說‘它’給了他們一家四把鑰匙。”楊不棄補充,“可他自己實際卻沒有拿到……而且他女兒的日記裡也有提到這事。”
根據日記所述,查若愚在妻子病情好轉後,兩人曾甜蜜過一陣。而過後不久,他的小兒子就偷偷告訴姐姐,家裡多了一人——現在想來,應該是媽媽向他洩露了自己又懷孕的事,小孩子不懂,才有了這種奇奇怪怪的說法。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查若愚從始至終都無法進入這個“域”——他在送他的家人們進域時,多半并不知道自己妻子懷孕的事。“它”隻許諾給他四把進入的“鑰匙”,未出世的孩子占掉了他的名額,那他本人,自然就無法進來了。
于老師驚訝地瞪大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卧草”。老大啧了一聲,強行拉回話題:“都别扯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它怎麼站那兒不動了?”
衆人順着他的指向看過去,視線落在對面沉默伫立的人影上。隻見“媽媽”挺着大到可怕的肚子,正安靜地站在門框内,細細的血管在空中胡亂地舞着,卻遲遲沒有往外踏出一步。
她的四肢,都是那種幹癟的枯萎狀态,一張臉卻是極其圓潤生動,生動到他們都能看清她微蹙的眉頭——看上去,她似乎正煩惱這什麼。
“她怕冷。”徐徒然之前就有了大概的猜測,此刻見到對方反應,更是肯定心中所想,忙推了推旁邊的于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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