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套布置得紅黑相間的包房,牆面的壁紙印着3D撲克牌,水晶吊燈閃爍着銀色的光。門口有幾棵盆栽,我不知道植物的名字。
包間裡一共有五個人,兩男三女。其中一個男人的臉淪陷于一團逆光,面目輪廓模糊不清。
我微微蹙眉,用鼠标拉了一小段進度條。角度分移的一側,避開那團光暈,我看清了那個男人的眉眼。
周舜臣。
我的心髒頓時停跳了一拍。
那天晚上,我的車堵在小胡同裡,夜幕下奔馳後車座的那雙眼眸,我一度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
但如今看來,我并沒有看錯。
周舜臣,我曾經跟他在一起過三年,在A市。
我認識周舜臣的時候隻有十九歲,那個時候的我處于叛逆期的尾端,虛榮期的開端。周舜臣的出現,成為了我對外炫耀的資本。
他有權有勢有錢,長的也好,幾乎符合女人對男人期望的所有要求。但我并不了解他的真實身份。他給了我一套房,一輛車。他經常帶着我出入各種紙醉金迷的娛樂場所,我可以在他的庇護下肆意妄為,他算是寵我,我也算是喜歡他,但僅此而已。我和他之間隻有欲和錢,外加一點點好感,無關其他,更沒有愛情。
後來,紅姐派人接我回G市,我毫不猶豫地離開了他。
我微微斂了眸,繼而繼續去看那段錄像。
錄像中,他們應該是在玩紙牌,牌桌旁邊有一個發牌的荷官,一身紅色緊身裙勾勒出性感的身材。
在周舜臣身邊有一個妖娆性感的女人。而牌桌對面的男人身邊也有一個女人,很嫩,像是個學生。
我面熟那個男人,是西郊搞房地産的韓老闆。
此時此刻,他一邊看牌一邊對周舜臣道:“現在生意不好做,很多事情都是不得*T已而為之。不過周老闆您初來G市,實在不應該拿[水雲間]開刀。”
周舜臣聞言輕嗤,并不太在意,“我并非有意針對[水雲間],隻不過它這位置太好,很難不讓人垂涎。”
韓老闆搖了搖頭,将桌上的杯中酒一飲而盡,“[水雲間]從馮金昌開始,就是G市中心商區的坐地戶。如今傳到現在這位蔣老闆的手裡,無論是威望還是勢力,都已經不可撼動。周老闆此舉,魯莽了。”
周舜臣看牌不吭聲,旁邊的性感女郎幫他倒了杯酒遞到嘴邊。周舜臣喝一口,當着衆人的面渡了半口給那個女人。性感女郎趁機勾着周舜臣一通亂吻,分開時,嘴角還殘着一縷銀絲。
韓老闆摸了張牌打出去,有些感慨,“說起來,當年馮金昌也算是個人物。可偏偏就寵信了蔣紅那娘們兒。我聽說,當年馮金昌是有意把[水雲間]交給他的幹兒子,但蔣紅挺狠,馮金昌前腳剛死,後腳蔣紅就提拔了彭剛,直接把馮金昌的幹兒子給廢了。後來,蔣紅從孤兒院領養了個女兒,就是現在[水雲間]的蔣老闆,蔣蓉。這個蔣蓉比蔣紅還要狠,為了防止以彭剛為首的元老們不服,她直接勾搭上了嚴氏集團的總裁嚴筠,這不,有嚴筠給她罩場子,下面的人立馬乖得跟天使一樣。”
周舜臣這才微微擡了下眼皮掃了韓老闆一眼,“姘頭?”
韓老闆嘲諷笑,“差不多。”
周舜臣開了一張牌,3、K、6,19點,而韓老闆是5、7、3,15點,周舜臣赢。
韓老闆說了句場面話,“周老闆好手氣!”
周舜臣并不在意,随手将牌扔在桌面。
倒是一旁的性感女郎一個勁兒誇張地拍手,嗲聲嗲氣地說着:“臣哥好棒!”
周舜臣向後仰靠住椅背,旁邊的性感女郎立刻遞上一根煙,為他點燃。
周舜臣叼住煙蒂吸了一口,透過一團散開的白霧看向對面,“除了嚴筠,還有沒有别的勢力罩[水雲間]?”
韓老闆說沒有。
周舜臣松了松頸口,吐了個煙圈,意味深長地笑:“看來,[水雲間]的這位蔣老闆,也算不上是名副其實的交際花。”
韓老闆跟着他笑,“這倒是,如果單從交際來看,現在這位比起當年的蔣紅似乎是遜色了些。畢竟,當年的蔣紅可是腳踏四五條船。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蔣紅那四五條船加在一起,也沒有嚴筠這一條船大。”
周舜臣沒吭聲。
韓老闆拍了下身旁學生妹的屁股,讓她幫着押注,“不過,周老闆的大本營一直在A市,怎麼突然想起來G市發展?”
視頻到這裡就戛然而止。
很明顯,後面還有内容。
我沒能看到周舜臣的回答,他來G市,究竟目的何為。
我瞧着暗下去的電腦屏幕,怔怔地出神了五六分鐘。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初春的雨,不會很大,卻十*T分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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